這麼一問,卓亦凡才想起來,那年在菩提寺,師父慧遠禪師曾說自己有神奇的筋脈,最適合練武了,並且還可能是個高手。
“有倒是有,只是我發覺自己練武進步並不是很快,怎麼看也不像能成為一個高手的樣子。”卓亦凡嘆息道。
“卓公子此時內力還不夠,對御劍還不能做到絕對掌控,舞劍的速度稍慢,威力有限,招式單一,別人易於躲防。還有就是卓公子應該疏於練習,劍姿和劍技尚有待提高。”司徒玉兒道。
聽到她的這番話,卓亦凡才明白司徒玉兒對劍法果然瞭然於胸,她所指出的問題確實是自己此刻存在的大問題,如此能切中要害,著實對劍譜瞭解很深。
只是面前這個柔弱的姑娘,並不會武功,卻能有這般見解,這些自己不具備的特質,確實對卓亦凡有股莫名的吸引力。
看著卓亦凡怔怔的眼神,司徒玉兒眼睛趕緊躲閃開來,她不敢與他的眼睛對視,她感覺自己會被他洞穿一切,就像自己沒有穿衣服似的站在他的面前。
“怎麼?卓公子對我能說出這番話很好奇啊?”司徒玉兒羞澀道。
於此之時,卓亦凡才回過神來,道:“確實出乎意料,沒想到玉兒姑娘看來如此柔弱,見識卻不淺,令人敬佩。”
“卓公子過獎了,怎麼說我爹也對武功很是精通,怎奈我不是個學武的料,於是對書上的功夫就變得擅長了。”司徒玉兒依舊含羞道。
卓亦凡聽後感覺也是,司徒鴻宇如此高深的功夫,作為他的女兒懂得多也實屬正常。只是他不太理解為什麼司徒玉兒不學些武功,不然的話,那司徒鴻宇一身的好本領不就浪費掉了。
他知道自己當年被卓嵩強制不能學武功時,外公沐涼生是何其著急,外公一直覺得自己的一身本領如果沒有人繼承衣缽,就算是浪費了,所以他總是想方設法的讓自己學武。
卓亦凡在想,這司徒鴻宇應該也是如此,作為曾經在煌琊榜比武上的翹楚,他對自己武功的珍視應該不會比沐涼生差,想必司徒玉兒也是被寄予厚望。
“玉兒姑娘有如此得天獨厚的條件,為何不學武呢?僅僅是因為不喜歡嗎?”卓亦凡忍不住好奇心道。
“是的,我確實不喜歡。我爹也曾經想讓我習武,他說不圖我武功有多厲害,只要能保護得了自己就行。只是由於我真的不想打打殺殺,父親再三勸解,我也無動於衷,最後他就放棄了。”司徒玉兒笑道。
卓亦凡有過這種體驗,他感同身受的對她點了點頭。
“玉兒姑娘如此精通劍譜,以後還望能不時指點我一二,也讓我能早日練成高深的劍法。”卓亦凡道。
“好啊,卓公子以後可以來這擂臺練劍,我就在旁邊為你指點。告訴你哦,我可是對很多門派的武功招數都很熟悉,可以教你如何破解他們的獨門絕技,儘管我自己不會武功。”司徒玉兒道。
“那再好不過了,有了玉兒姑娘的指點,我想我的武功一定會進步飛快的。”卓亦凡心情甚為高興。
接著兩人又朝其他地方走去,留下兩人異常興奮的心緒。
自被司徒玉兒說自己疏於練習劍法後,卓亦凡總是爭分奪秒的練劍,甚至深夜裡也會偷偷溜到無人能聽到的地方練習。他知道,唯有勤學苦練,才能將以往耽誤的光景給找補回來,自己的功夫才能越來越厲害。
這樣的日子一直持續著,直到嵖岈派掌門冷凝雲對司徒鴻宇發難。
在正氣盟議事堂,嵖岈派掌門冷凝雲一臉的傲氣。
“司徒盟主,卓亦凡那小子也來了這麼久了,我們採用柔性的方式可有什麼進展?”冷凝雲問道。
“是啊,這麼久了,他還沒有說出飲血劍究竟藏在哪裡嗎?”其他門派的掌門也跟著說道。
司徒鴻宇此時臉上呈現出一絲笑意,道:“卓亦凡他還沒有說出什麼有價值的資訊,既然我們下定主意採取柔性的方式,這才十來天,不可能如此之快的,大家還是稍安勿躁為好。”
說完,司徒鴻宇將目光看向蒼巖派掌門,這個柔性的方式可是他一直主張的。
蒼巖派掌門心領神會,他既不想因為自己的主張而失了面子,同時又想討好司徒鴻宇以讓自己的蒼巖派得利,遂他抖了抖身子,道:“就是嘛,哪能有立竿見影的效果,需要細水長流。”
“按照你的意思,我們要養他個十年八載的,到時候說不定我們都不在了呢,怎麼可能這麼慢?”冷凝雲對蒼巖派掌門不滿道。
“哪需要那麼長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