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去的目的,自然是打探卓亦凡背後的飲血劍。
一條羊腸小道上,五人正騎著高頭大馬,行經於此。
“教主,我們已經趕了大半個路程,用不了半天就能趕到鷂落山。”騎在一匹黑色馬身上的洪澤天道。
“很好,自打上次煌琊榜一戰,好久沒打一場勢均力敵的架了,而此次去鷂落山,我還真想會會,曾經名震江湖的寒冰烈火掌。”南宮擎天捋著胸前白色的長鬚,趾高氣揚道。
“教主,我們此次的目的是奔著卓亦凡去的,沒搶到人,我們最好不要急著公開與他們撕破臉。”洪澤天道。
“這個我知道,但是若想從他們手中搶到人,如果不真正較量一下,我看他們是不會把人輕易放棄的。”他目光迥然道:“只有讓他們知道我的厲害,他們才會變得乖乖的。”
“教主說的是,以教主的武功,對付他們綽綽有餘,況且教主的武功最近又有大進。”
“哈哈,雖是如此,也不可掉以輕心,鷂落派的寒冰烈火掌,能震懾江湖百年,一定有它存在的道理。”
“鷂落派?”
聞言,另一個跟隨的屬下眉頭微挑道:“不是東鷂烈火派與西鷂寒冰派嗎?怎麼是鷂落派?”
南宮擎天搖了搖頭,道:“近百年前的往事了,你們這些年輕人不知道也不足為奇。”
“教主,這一路上也閒得無事,不如你就跟我們講講,也好讓我們這些小輩瞭解對方。”
“好,那我就給你們講講。”說著南宮擎天仰首道:“說起東鷂烈火派與西鷂寒冰派,還得從鷂落山派的創始人鷂落仙翁左百川說起……”
就這樣,一邊騎著馬,一邊在南宮擎天繪聲繪色的講述中,五人向著鷂落山奔去。
……
自從上次,卓亦凡將想要離開的想法,吐露給齊若禤後,她一直憂心著這一天的到來。
一個人越是在乎時間的流逝,時間逃的越快,像是想忘卻一個人一樣,愈是想忘記他,愈是記得特別清楚。
然而,無論是時間,還是情感,明明知道收止不住,卻拼命想挽回。在知道盡頭終將要來的日子裡,總是默唸著悲傷分離的時刻,是比任何一件事情都要殘忍。
其間有多次,她對卓亦凡一再挽留,卻像凋零的秋葉,經不起一陣清風的撫弄,最終離去。
他明明知道結局如此,知道他最終會選擇離去,但是她卻不能不做,因為她的心不停驅使著自己,不停鞭策自己。
只要他能夠在東鷂烈火山上多待幾天,自己能夠多見他幾天,哪怕不能夠最終相守,多一天相見也是好的。
東鷂烈火派,後花園。
“相見時難別亦難,東風無力百花殘。”庭院中的齊若禤,望著園中的花,神情傷感道。
對於她來說,與卓亦凡的的感情,她是刻骨銘心的,至少她內心是這樣想的。
這時卓亦凡也來到花園,見她目光呆凝,神色充滿了恍惚。
卓亦凡走上前,輕聲道:“若禤姑娘,你怎麼了?”
聽到他的聲音,齊若禤心頭一震,似春雷在心間炸起,綻開百花春色。
“卓公子!”齊若禤眼睛一圓,輕喊了一聲,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卓亦凡點了點頭,道:“你剛才怎麼了?”
“沒……沒什麼。”齊若禤收起剛才傷感的神情,語氣緊張道。
卓亦凡緩緩舒出一口氣,道:“沒事就好,剛才我還以為你病了呢。”
“沒有,謝謝卓公子的關心。”齊若禤眼波流動,臉上充滿了複雜之色。
卓亦凡觀之,也微微感覺有些異樣。
兩人在尷尬與緊張中,都各自沉默了一會,然後齊若禤才慢慢開啟尷尬。
“卓公子,你還是多在山上待幾天吧,段亦峰他們一定在周圍監視著這裡的一舉一動,只要你一動身下山,必定被他們再次擄走,到時候真的很難再將你救出。”
看見齊若禤有點悲慼和擔憂的神情,卓亦凡不忍對她造成傷害,但是留下來,將不可避免的對她造成更大的傷害。
“早晚都會有這麼一天,何必貪戀一天的生,而去等待即將到來的死,等待也是一種煎熬。”卓亦凡嘆息道。
“可能未來無法預料,但是隻要活著,中間出現的變故卻是人們無法預計的,很多情況下都是柳暗花明。”齊若禤勸解道。
“雖如此,可還是有很多情況下,並無多大改觀,反而愈加墜入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