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情況,秀兒作為天香閣的閣姥當然知道,只是她自認自己的武功甚高,別說正氣盟那些門派的掌門,就是向震封也不是自己的對手,到時候自己擒賊先擒王,殺掉向震封,正氣盟自然大亂,哪裡還有他們叫囂的餘地。
“正氣盟人數是多,難道我天香閣人數就少嗎?當然,你離開天香閣已經有段時間了,並不知道我這些日子在做什麼。實話告訴你,自從我當了閣姥之後,我也在招兵買馬,不斷壯大天香閣的力量,現在天香閣的人數已經是當初的兩倍,力量大大增強,我有何懼?”
見秀兒一副不屑的模樣,卓亦凡知道她現在是自視甚高,有種天下捨我其誰的樣子。這也難怪,一個弱小之人,一旦力量得到增強,起初往往都會找不到北,會與以前相對比,透過這種縱向比較,自信心瞬間爆棚。
就秀兒所描述的天香閣來說,力量確實大增,但是與同期的正氣盟相比,還是弱小很多,儘管正氣盟與擎天教大戰之後損失很多人,然而以向震封的號召力,瞬間又將新的武林人士籠絡到其麾下,人數又得到快速補充。
這種情況,卓亦凡可謂無法與她說通,她此時正值志得意滿之時,完全沒有所謂的謙遜與客觀,有的只是因為自己境況稍稍改變,而出現的目空一切。
“我不想與你爭辯,只是想提醒你,凡事都要謹慎客觀,小心駛得萬年船。”卓亦凡回道。
秀兒站了起來,然後走了下去。她圍繞著卓亦凡轉了兩圈,隨之又朝司徒玉兒看了又看,一副別有深意的笑容出現在臉頰。
天香閣的屬下們見狀,都怔怔的看著秀兒,一臉的謹慎,看得出她的威儀已經在天香閣裡形成了。
她看到手裡沒有任何兵器的卓亦凡,表情好似在說,飲血劍都丟掉了,你還在我面前提醒忠告,簡直是匪夷所思。
“難道你加入我們的行列之後,我天香閣就能輕鬆對付正氣盟嗎?”
秀兒明顯是不相信卓亦凡有這個實力,有這個能力,遂故意說道。
“也不見得,但是可以增強天香閣的力量,增加勝算的機會。”
“怎麼增加?你的飲血劍已經沒有了。”秀兒提醒道。
“飲血劍是不在我手上,但是我還有深厚的內力,此時並不輸於你,般若禪掌可以好好發揮作用,還有沐家劍法,這可都是厲害的武功。”卓亦凡道。
“不輸於我?哈哈哈……可真敢說,你敢跟我較量較量嗎?”
說著,秀兒將手掌在胸前揮了揮,頓時黃橙色的玄氣升騰而起,繼而又變成紅橙色,一看內力就十分雄厚。
卓亦凡自然不想與其切磋,只是見她那副盛氣凌人的表情,遂也將手掌中的玄氣往懷裡推了推,頓時紅橙色的玄氣也升騰而起,從顏色上看,絲毫不輸於秀兒的玄氣,兩人內力的深厚程度,顯然不分伯仲。
見卓亦凡的內力跟自己差不多,秀兒感覺已經沒有炫耀的餘地,遂將內力收了起來,笑道:“沒有想到,我們的卓大公子,這些天內力增加很快啊。”
“這還要感謝你呢,若不是那年和你一起出去,食瞭望月鱔的血肉,我的內力也不會增加這麼快。”卓亦凡笑道,想緩解和她的關係。
“嗯,想不到,你還記得那年的事情。只是那年的我沒有這麼冷血,而你也沒有現在這樣絕情。”秀兒話中有話道。
“我是沒有改變,一如往昔,你好像也沒有變,只是稍微轉換了展現自己的方式。”卓亦凡開脫道。
“是啊,你那時候也沒有現在這般圓滑。不過,你的內力增加,望月鱔只是起到一部分作用,你還需要感謝其他人吧?”說著,她將目光投向司徒玉兒,一臉的笑意。
見她這般,卓亦凡並不理解她是何意,自己的內力增加,與眼前的司徒玉兒沒有什麼關係。
“還有誰,你是說玉兒嗎?”
“唉,我們的卓大公子,只聽新人笑,不見舊人哭啊,你將齊若禤都忘了嗎?”秀兒故意衝著司徒玉兒道。
聞言,一股悲慼的感覺立刻襲上心頭,卓亦凡臉上呈現痛苦的神色,他害死了齊若禤,還有齊懷山,他怎麼可能忘記。
“我造的孽怎麼可能忘記,她是我心中永遠的痛。說起來內力,確實與她有很大關係,那年吃了血紅象魚的第三隻眼,就是在她的見證下,還有她爹齊懷山將所用的內力也傳給了我。”卓亦凡顯得有點悲慼道。
秀兒笑了笑,目光一直盯著司徒玉兒,明顯看得出,她是想用齊若禤來氣司徒玉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