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他所憂慮的,正是飲血劍的難以捉摸,他知道自己並不能駕馭那劍氣或者是怪物,相反,很可能被其所殺。
“如果能夠替異兒將飲血劍摸透,我就是死,那也值了。”向震封自言自語道,就像一個瘋子一樣。
隨後,他再次將飲血劍拔出來,然後對著劍體大喊道:“血龍,出來!”
語畢,四周靜悄悄的,只有他自己的聲音擾動著空氣,除此之外,並無任何動靜。
他謹慎的握著拳頭,時刻準備提防著可能面臨的危險,只是回應他的,卻是空無一物。
“血龍出來,出來!”
他衝著飲血劍又大喊起來,然後睜大眼睛提防著。
同樣,回應他的,還是寂靜無聲,飲血劍並沒有任何變化,還是那樣鋥亮鋥亮的,悄無聲息。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向震封揣測著,不斷回想著以往見到血龍出來的情景。
他分明記得,有一次卓亦凡揮動飲血劍,出來血龍時,是激烈對攻,飲血劍受到攻擊。
難道是這個原因?
想罷,他開始將飲血劍朝凳子上炫斬起來,木質的厚厚的凳子,剛觸及飲血劍的劍刃,就噼裡啪啦碎了一地。
然而,血龍並沒有出來,飲血劍還是如故。
向震封不甘心,他將飲血劍舉得高高的,朝桌子上斬動起來,只是桌子倒是碎了,飲血劍裡面依然沒有任何動靜。
他輕輕將飲血劍放在耳邊,瞑目起來,仔細辨認著裡面的聲響和動靜。
“嘩嘩啦啦……”
他聽到了貌似水流的聲音,只是沒有水流聲那麼清脆,有點粘稠的感覺,倒像是血流的聲音。
飲血劍,莫非裡面真有很多鮮血?
可是他並沒有聽說這把劍吸過多少血,殺人的數量也有限,不應該有那麼多鮮血啊。
難道真的是那幾只血龍,他可聽說過,以前那幾只上古幽冥,被禁錮於九龍吸血禪杖裡面之前,吸嗜了很多血,可謂血流成河。
難道這些傳言都是真的?
他輕輕摩挲著劍體,感受著血流的律動。他發現此刻飲血劍劍體中間的龍紋,更加鮮紅,就像剛殺了人,上面殘留的血漬一樣。
他用手指摸了摸,並沒有任何血跡粘在他的手上,好像是被嵌入劍體裡面的。
“吸血九龍,你們都出來吧。”他再次衝著劍體嚷嚷起來,很是不耐煩。
可是,無論向震封怎麼不爽,卻沒有任何血龍出來,更沒有任何動靜回應他。
他此時有點沮喪,想駕馭飲血劍的念頭,一直襲擾著他,可是他卻無法實現。
“也罷,不出來也沒有關係,這樣對誰都沒有傷害,我也不用擔心被九條血龍傷害。但是,飲血劍依然厲害無比,那塊飛天隕石可是在裡面,發揮著巨大作用。”
向震封自我安慰著,顯然對吸血九龍不出來,無能為力。
不過,他所說的飛天隕石,確實厲害無比,如今被熔化打造成了飲血劍,單單是它發出的刺目炫光,猶如流鏢亂飛,就威力無比。
嘴上這樣說,向震封心裡面還是不服氣,更是不想放棄。
他環視著自己的房間,注意力從一件東西轉移到另一件東西,臉色凝重。
少頃,凝重的臉上卻泛起了笑容,儘管很僵硬,很邪魅。
他快速朝牆邊走去,後牆上掛著一把大刀,外面沒有刀鞘。大刀厚度驚人,有點像鍘草的鍘刀,一看就很重。
他將大刀取下,放置於地上,刀刃向上,刀背貼著地面。然後,用腳踩著刀把,一隻手拿起飲血劍,朝刀刃處炫斬開來。
“鐺鐺……”
刺耳的聲音響起,彷彿要將這個屋子掀倒,火星更是四濺。
停手後,向震封緊緊盯著飲血劍,防備著吸血九龍飛出來。
他謹慎的看著,時間一點一滴的逝去,飲血劍卻依舊靜悄悄的,並無異樣。
他用手摸了摸飲血劍的劍刃,竟然一點發熱都沒有,還是那麼冰涼,劍體上的血紅龍紋還是那麼鮮豔。
他再看向地面上那把厚厚的大刀,刀刃上面竟然出現幾個豁口,他的心頓時一陣疼痛。這把大刀可是正氣盟下面的一個門派進貢給他的,據說是寶貝,非常之堅硬,他也曾經試過,對著大石頭一劈,大石頭碎得七零八落,而刀口除了發熱,並沒有破損。
可是眼下,卻被飲血劍砍出豁口,這讓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