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寞的秀兒,不停地四處遊蕩,猶如孤魂野鬼一般。
悲慘的身世,無法躲避的厄運,即使自身強大之後,還是會留下烙印。
隨之而來的,依然是美好的心願,被無情的塵世緊閉上大門。
“有些人,你就是把心掏給他,他也毫不在意。”
秀兒喃喃自語道,很是悲慼。
這樣的情緒縈繞於她,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每每下決心斬斷情絲,卻無可奈何的被情絲給繞回去,她深深體會到,什麼是剪不斷理還亂。
悲慼之後,她回到了和卓亦凡曾經留下痕跡的鷂落山,既有悲傷的記憶,又有溫馨的期冀。
在西鷂寒冰山和東鷂烈火山走了一遍後,她來到了東鷂烈火山谷底的湖面。
此時湖面上正飄浮著一個巨大的冰塊,那是當初齊若禤被段亦峰冰封在裡面的冰雕。由於湖水外圍呈現出刺骨之冷,它一直都沒有融化。
只不過此時的冰塊裡並沒有齊若禤的身影,她的屍首不見了。
冰塊下面不斷泛起深深的漩渦,猶如時光隧道一般,一直旋進湖水底部,隨之又被旋轉出來。
隨著湖水的翻騰旋轉,湖水底部不時有氣泡冒出,好似空氣內外交換一般。
秀兒在湖面上蜻蜓點水般的飛旋了一陣,便順著空氣往裡旋,巨大的漩渦散發出銀白色的光芒。很快,一個如同東鷂烈火派駐地一模一樣的宮殿,漸漸浮現在眼前。
她對之笑了笑,毫無恐懼和拘束感,輕車熟路的走了進去。
宮殿很大,裡面有許多房子,如此浩大的地宮,顯然需要花費很多精力和時間才能修成。
此時宮殿裡一間屋子的靈位前,正站著一個年輕女子,她一雙纖纖素手,豐滿圓潤的身材,精緻的五官,可謂端莊素雅,猶如初開的百合。
不過這朵百合,並非簡單枯燥的色調,而是透露著幽幽的冰冷。
仔細觀去,靈牌之上寫著:“慈父齊懷山之位”。
靈牌周圍全是大大小小的彼岸花,下方的桌子上則放著兩卷書,一卷為《東鷂烈火派醫經》,另一卷為《東鷂烈火掌心法》,不過是手抄本。
女子對著靈牌拜了幾拜,輕輕用絹布拂拭去沾染的塵埃,非常虔誠。
她凝視片刻,嘆息道:“爹,您在那邊還好嗎?若禤真的好想您。”
說著,她聲音有些哽咽,“唉,您為了女兒能夠活命,不被捲入王庭設計的陰謀殘殺裡,便順著段亦峰的詭計將計就計,為此犧牲掉自己,換取女兒的活命。”
少頃,她點燃了幾炷香,倒了兩盅酒,輕輕放置於靈牌前,並深情凝望著父親齊懷山的名字,彷彿看到他正在與自己拉家常一樣。
“爹,現在整個江湖都覆滅了,罪惡的王庭也已不復存在,所有的事情都像您當初推演的那樣,一步一步朝著預設的方向前進。我們鷂落派很快就會實現您年輕時一直所期望,卻無法實現的夙願——合二為一,成為江湖的救世主。”
女子又撫了撫《東鷂烈火掌心法》,會心的笑道:“憑藉您傳給我的三成內力,加上這些年的勤學苦練,女兒現在已經修煉到掌法的最高層級,內功更是爐火純青,世間應該少有人是敵手,您就放心吧,一切盡在掌控之中。”
說完,她拿起那捲《東鷂烈火派醫經》走了出去。
沒錯,此人就是東鷂烈火派掌門之女,齊若禤,江湖人稱女中小諸葛。
不多時,她來到一個冒著氤氳氣息的屋子,裡面亮如白晝,不時傳來活水流動的聲音,汩汩的,很是靜謐幽深。
屋子裡並排放著兩個晶瑩剔透的石棺,石棺裡坐著兩個沒有穿衣服的年輕女人,她們都是膚如凝脂,五官精緻,身材高挑,說是絕色美女一點都不為過。不過,她們都緊緊閉著眼睛,沒有聲息,好像睡著了一樣。
兩個女人周身都是草藥,各種顏色盡有,在霧氣淖淖中發出清新的味道。
而石棺里正流動著草藥水,浸泡著她們的軀體。
石棺前面樹立兩個牌子,上面分別寫著“蜀山派掌門林清怡”和“巴山派掌門鬱清秋”。
齊若禤翻開《東鷂烈火派醫經》,照著裡面的圖式,對著林清怡的身體輸入玄氣,並在她的背部變換幾個位置,片刻之後林清怡緊閉的嘴唇動了動。
“小小蟾毒,還難不倒我東鷂烈火派的醫術。”齊若禤不以為然的笑了笑。
隨後她又照著另一圖式,對著鬱清秋的身體輸入真氣,片刻之後,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