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謹遵少門主吩咐!”眾弟子齊聲大喊道。
“卓賢弟,我們去別處看看吧。”段子雄笑裡藏刀道。
“好,好。”卓亦凡不自然的回道。
兩人便離開了那個恐怖的山坳,繼而朝其他地方轉去。
段子雄領著卓亦凡來到一排很是古舊的房屋,還未進屋就聞到異樣的味道。
“段兄,這是什麼地方,顯得很是特別?”卓亦凡驚詫道。
“哈哈,賢弟莫急,進去看看就知道了。”
兩人進入房間之後,卓亦凡便看見屋子上懸掛著好多人體,有些還在動彈,只是奄奄一息。他們身上有很多細小的孔眼,看上去好像是被蟲子鑽進鑽出留下的。
卓亦凡湊上前去,仔細看了看,發現那些人身上竟然有白色的蟲子在蠕動,只見它們長著長長的鋒利的腦袋,上面是一根尖刺。那蟲子使勁用腦袋上的尖刺拱入那些人的身體裡,在裡面呆了一陣子,又爬了出來,最後就留下那些孔眼。
“段兄,這些是什麼蟲子,很是別緻,我倒是從來沒有見過。”
見卓亦凡如此好奇,段子雄笑道:“冰蟲。”
“冰蟲?難道是冰塊生的蟲子?冰塊怎麼能生蟲子呢?”卓亦凡不解道。
“冰蟲乃是一種劇毒的蟲子,原本不是在冰塊裡生長的,乃是經過我爹的圈養後才長成的。冰蟲的原蟲乃是人體的一種寄生蟲,以吸食人的精血為養料。我爹經過多年嘗試,終於將它們弄到冰塊裡成活生長。”段子雄很是驕傲道。
“為何要將這種寄生蟲弄到冰塊裡生長呢?難道在冰塊裡存活能夠產生更大的能量和作用?”卓亦凡問道。
“賢弟真聰明,冰蟲在冰塊裡生長之後,再將其放在活人的身上吸**血,之後用它們的身體來浸泡成一種毒散,這種毒散可以將人的內力抑制住,時間長的話還能將內力盡失,目前還沒有發現破解之法。”段子雄得意洋洋道。
“那這些人也是西鷂寒冰派的弟子?”
“卓賢弟確實如此,我們西鷂寒冰派之所以能夠令江湖之人聞風喪膽,靠的不僅是對其他門派之人的心狠手辣,對自己門派的人也是嚴酷至極。唯有用冷酷的刑罰,才能讓這些弟子忠誠,而對於不忠之人,只好用他們來培植冰蟲了。”
看著段子雄滿面的興奮勁,卓亦凡知道他是將殺死人折磨人當成一種樂趣,一種讓他時刻充滿刺激感的樂趣。眼下他又在提到忠誠,好像又是在影射自己對飲血劍有所隱瞞。如此看來,他今天是刻意敲打自己的,讓自己見這麼多血淋淋的殘酷場面,無非就是想震懾住自己。
兩人出來之後,卓亦凡開始感覺四周有無數雙眼睛在盯著自己,而在腦海裡又不斷浮現自己被打成冰雕,被無數冰蟲嗜血的場面。
潛在的危險正在慢慢來臨,卓亦凡感覺的到。這種狀況促使他更加堅定了逃跑的決心,必須儘快離開。
黑夜很快來臨,卓亦凡在子夜時分悄悄出了房門。對於西鷂寒冰山雖然他不是非常清楚地形,但是畢竟到處轉了一圈,跟秀兒出去又到過一些不為人知的地方。只要能夠逃脫出西鷂寒冰派活動的區域,隨便找個山洞躲一下,段氏父子都很難將自己找到。
卓亦凡順著以前走的路往前躡手躡腳的走去,好在一路上沒有遇到任何人,只是快要到路口的時候,他發現有好多西鷂寒冰派的弟子舉著火把在嚴密把守著,看得出是在堵自己,防止自己逃脫。
一條路不通,卓亦凡於是又換了另一條路。和第一條路一樣,起初並無人,但是到了出口,就有大批人在把守。
一連嘗試了好幾條路,都是如此。卓亦凡知道,這些都是段氏父子安排好的,為的就是防止自己逃脫。
既然已經做好準備,再要硬闖出去必定死路一條,他只能寄希望於其他辦法,於是只好又折返回了房間,想其他逃脫的辦法。
溫情牌打了許久,殺雞儆猴也做了幾次,可是段亦峰和段子雄依舊沒有從卓亦凡口中套出飲血劍的下落。
見毫無進展,段氏父子的情緒開始變得焦躁起來,他們認為這樣將卓亦凡當成客人供養著,對找到飲血劍毫無幫助,反而成為一種拖累。
於是時間一長,他們所有的偽裝都被消耗殆盡,所有故意保持的耐心也都煙消雲散,兇惡的面相全都顯現。
“亦凡賢侄,還記得卓劍山莊被滅的那天嗎?很多武林人士在你們山莊的情形?”段亦峰笑呵呵道。
“當然記得,一輩子都不會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