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走遠,嶽玲瓏微笑的臉上,升起一絲憂愁,因為明天她可要嫁給那卑鄙無恥的嶽漢山了。
她既希望這個時間點儘早來臨,這樣自己父親的毒,就可以解了。她又害怕這一天的到來,嫁給嶽漢山,這是她非常不想的。
然而,一切都在繼續,她沒有任何辦法,阻擋與改變這一切的到來。
嶽玲瓏傾吐了一口氣,喃喃道:“明天過後,一切都將結束了。”
說罷,她邁著沉重的步伐,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
翌日,清晨。
天還未大亮,嶽漢山就把所有的下人叫了起來,聚集在大堂內,把今天他要與嶽玲瓏舉行成親的事,告訴了下人,讓他們做好準備。
眾人得到這個訊息,都是十分的驚異,因為先前的保密措施非常好,除了嶽玲瓏,莊內可以說幾乎是無人知道的。
而今天是成婚之日,嶽漢山才把此事,公佈於眾。突如其來的公佈,對下人來說,無一不是一擊重磅炸彈。
“小姐不是要嫁給卓劍山莊的少莊主嗎?這嶽漢山怎麼能跟小姐結合呢?難道他還真是養子?”一個個心裡泛起了嘀咕。
儘管眾人很是吃驚,但他們卻不得不按照他的吩咐做事,即使他是義子,誰讓人家當權!吃人家這碗飯,就必須盡心盡力為人家做事,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
嶽漢山把所有的日程,與下人所做的事情,都向他們一一做了安排。
吩咐完後,他還特意以莊主生病為藉口,特意吩咐下人們,任何人都不要去東院嶽宏堂住的地方,其實他怕這件事傳到嶽宏堂的耳朵裡。
聽他這麼說,無論嶽漢山出自何目的,眾人也只能點頭稱是。
一切吩咐妥當,這才讓他們離開,去完成他所佈置的無數任務。
紅色的燈籠與綢帶,耀眼的掛滿走廊與門窗,各色花盆,分散在院道兩側,使這個蕭瑟色的冬季,充滿了生機。
日過三竿,經過眾人的裝點,玄鐵山莊到處充滿了喜慶的氛圍。
這時候的嶽漢山,換了一件紅色衣服,從房間裡走了出來,這是他成親的吉服。
人雖長的不好看,但是換上這件吉服,倒顯得有些精神,人靠衣服馬靠鞍,也許就是這個道理。
他整理好著裝,一臉笑容的向嶽玲瓏的房間走去。
嶽玲瓏房間,明明有兩個人,此時卻靜無聲息。
嶽玲瓏靜靜地坐在房間內,丫鬟直直矗立在她旁邊,外面的喜慶與這房間的狀況,反差的太大。
雖說是喜事,嶽玲瓏與嶽漢山可是兩種截然相反的心態。這場婚姻,對嶽玲瓏來說,本身不是她想要的,所以她並沒有那麼積極,相反還很排斥。
站在旁邊的丫鬟彤兒心裡十分的著急,看到嶽玲瓏這番,她此時有些站不住了。
“小姐,你真的要嫁給他啊!”丫鬟彤兒為嶽玲瓏感到不值。
嶽玲瓏沒有回答,路已經走到這裡了,而且這是一條不歸路,一切都由不得她了。
嶽漢山此時已來到門前,異常興奮。
“玲瓏,你打扮好了嗎?”嶽漢山站在門外輕喊道。
聞聲,聽到嶽漢山在門外,丫鬟彤兒心中突然一震,面色慌張道:“小姐,他來了!”
嶽玲瓏並沒有做出反應,神情也沒有一絲變化,平靜的臉頰依舊如鏡。
站在門外的嶽漢山,輕喊了一會,裡面既無作答,也無動靜,嶽漢山的猜疑之心,像煮熟一般,不斷升溫起來。
“玲瓏,開門啊!”嶽漢山連忙又對裡面喊了起來,而且是加大了音量,他生怕再發生什麼變故。
隔著房門,幾聲催促急喊,依舊無果,這讓他更加望往不好的方向猜測。
“不好,難道里面不是嶽玲瓏?”嶽漢山這種想法,突然湧現出來。
他面容生急,道:“再不開門,我闖進去了啊!”
“小姐!”一聽嶽漢山要闖進來,丫鬟彤兒神情又是一驚。
嶽玲瓏回了回神,語氣緩慢道:“彤兒,去把門給他開啟。”
丫鬟彤兒聞聲,瞬間怔了一下,但想想也是,這道門怎麼能把嶽漢山阻擋在外面,遂很不情願的走上前。
剛想撞門的嶽漢山,見門突然開啟,有些不悅道:“彤兒,怎麼回事?沒聽到我叫門嗎?”
對於彤兒來說,她還是非常害怕嶽漢山的,一看到那張凶神惡煞的臉,彤兒不自覺的就打起寒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