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亦凡嚇得“哇”的一聲,恍然間卻見對面站著的是嶽玲瓏。
“瘋丫頭,你冷靜點。”卓亦凡一邊後退,一邊朝嶽玲瓏大喊。
嶽玲瓏似乎聽不到任何請求的聲音。她的腦袋已經被憤怒填滿了,離卓亦凡越來越近,舉起長劍於半空中。
冒著鋥亮光芒的長劍,又一次向卓亦凡劈來。空氣被一層層劍氣打破,眼看劍刃就要觸及卓亦凡。
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嶽宏堂一個飛身,右手用力往右一推。手持長劍的嶽玲瓏,被旋轉了半圈,背對著卓亦凡。
嶽宏堂右掌在空中旋轉三百六十度,向著嶽玲瓏的手臂一推,嶽玲瓏手中的長劍,以水平線的方向,插進門窗之上。劍頭深深插入窗木,懸在窗外的劍體左右晃動著,發出沉悶麻麻的聲音。
嶽玲瓏看到眼前的卓亦凡,卻無從發洩,也許是急火攻心,一口氣沒上來,就暈了過去。
一旁的嶽宏堂,慌忙張開雙臂接住暈倒的女兒。
“玲瓏,玲瓏,你怎麼了,不要嚇爹爹啊。”
而躺坐在另一旁的嶽漢山,看到暈過去的嶽玲瓏,瞬間也忘卻了剛才的怒氣。他迅速從椅子上慌忙跑向嶽玲瓏,眼裡充滿了擔憂。
“來人呢,快去叫大夫。”
嶽宏堂開始向外叫喊。看得出他非常擔心,以至於自己都亂了分寸。
卓嵩扶著靠在牆邊的卓亦凡,臉色十分的雜亂。他不僅擔心卓亦凡,看到如此情況下的嶽玲瓏,內心不僅僅是擔心這麼簡單,似乎還夾雜著一些憂慮。
嶽玲瓏被抱入房間,嶽宏堂與嶽漢山都在守候著她。
堂內只留下卓嵩與卓亦凡,此時卓亦凡已平復了剛才因劍拔弩張而忐忑不安的心情。身旁的卓嵩,則還是那副愁眉不展的模樣。
卓亦凡很是納悶。從昨天喝酒過後,好像什麼不好的事都與自己有關。只是至今他都弄不明白,自己做錯了什麼事,以至於嶽玲瓏對他下如此的狠手,而且父親也對他十分的生氣。
想到這,他長長嘆了一口氣。
他發出的聲響卻無人注意,卓亦凡用餘光看了看父親,看到卓嵩把目光投向堂外,看的是全神貫注以致呆滯。
卓亦凡看的出,父親正在想事,而且到了忘我的境界。看到這種情景,卓亦凡心急如焚,像是熱鍋上的螞蟻,滿鍋面的爬,可是到處都是炙熱的感覺。
“爹,今天怎麼了,我做錯了什麼事啊?”卓亦凡怯聲怯語的問。
卓嵩聽見卓亦凡的話,把目光收回來,失望的打量著卓亦凡。
“唉,我造了什麼孽,養了你這個不爭氣的兒子。不僅丟了我的臉,卓家的臉也被你丟光了。你……”卓嵩欲言又止,起身搖著頭走出大堂,留下卓亦凡一個人無所適從。
自己做什麼了,都不說清楚。殺人不過頭點地,那也應該把話說明白啊。卓亦凡越想越不通,隨後起身也走了出去。
透過硃紅色的門窗,嶽玲瓏還未清醒。
只見床榻前有位身著灰色袍子的老者,年約五旬。灰褐色的小臉有些清瘦,斑白的頭髮散落背後,嘴唇下長長的鬍鬚垂於下巴。他右手放落在嶽玲瓏白皙的手腕上,左手則不停從上而下的捋著鬍鬚,一遍又一遍卻不知疲倦,微閉的雙眼像是品茶後自我的享受,思索著,回味著。
房間裡很安靜,沒有一絲聲響,似乎只能聽到室內活物的呼吸聲。
老者是嶽宏堂請來的大夫,現在正在為嶽玲瓏把著脈絡。
少頃,老者收回手臂,微閉的雙眼睜開,從床榻的椅子上站起。
旁邊的嶽宏堂慌忙走上前,拱手問道:“大夫,小女怎麼樣?”
老者轉過身,一邊捋著鬍鬚,一邊說道:“嶽莊主,令千金沒事,只是肝火太盛。再加上天氣悶熱,一時氣火攻心,才導致暫時的昏厥。只要好好休息,少些鬥氣慾火,我再開兩副除肝火清肺熱的藥,應該不會有什麼大礙。嶽莊主還請放心。”
嶽宏堂聽了老者的話,臉色逐漸恢復了平靜,微笑道:“多謝大夫了。”
隨後對嶽漢山說道:“快去多拿些銀兩,然後替我好好送送大夫。”
嶽漢山聽到躺在床上的嶽玲瓏沒事,隨後按照嶽宏堂的吩咐,領著老者向房門外走去。
剛走出房門不遠,碰到迎面趕來的卓劍山莊莊主卓嵩。
卓嵩走上前關切地問道:“賢侄,玲瓏病情如何?”
嶽漢山聽到卓嵩的問話,可以說是臉色瞬間鐵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