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關係的自身,他可以奮不顧身,毫無顧忌,但是關於這麼多人的生命,交到他一個人手中,此時心裡不免有些要打退堂鼓。
見卓亦凡如此緊張,慧遠禪師枯木般的手指,拂過下頜的鬍鬚,笑顏道:“亦凡,不用緊張,我讓你去,自然相信你的能力。況且我思量已久,對於別人來說也許很難,但是對於你就沒有那麼難了。”
卓亦凡聽到這番話,眉宇緊蹙,他感覺這話,有些安慰甚至恭維自己的味道。他實在沒想到,自己在一代高僧面前,竟然是這麼有“實力”。
儘管他很高興,但他有兩種感覺,一是慧遠禪師為了讓自己替他辦事,故意抬高自己。二是慧遠禪師為了安慰自己,只是不想讓自己過於擔心而已。因為此時他覺得自己幾乎一無是處,信心在踏入江湖後已被無情地碾壓殆盡。
他慢慢平復了一下心情,無論是哪種感覺,他都沒有選擇,他內心深處還是少了點信心,畢竟此時他確實沒有什麼過人之處。
慧遠禪師從榻上下身,從旁側拿出了一個灰布裹著的東西。
轉身,對卓亦凡說道:“就是這東西!”
卓亦凡見狀,快步走上前,想一看究竟。
看著眼前東西,被包裹的非常嚴實。不過從外形上看,它是一個上面粗,下面較細的圓壯之物,不過具體是什麼,未見真容,他也說不上來。
“師父,這是何物?”卓亦凡好奇道。
慧遠禪師沒有回話,而是閉目深深吐了一口氣,慢慢揭開包裹的灰布,那神情很是凝重。
卓亦凡此時也按耐不住,見他如此謹慎小心,他不由屏住了呼吸,仔細的注視著。
灰布一開,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禪杖,此禪杖的杖柱上凸有九條黑色的龍紋,確切的說,是九條紅的發紫,以至到黑色的龍紋。
龍紋的紋絡很是清晰,不像是烙上去的,反而像是真龍鑽到上面似的。
仔細看來,那龍紋中的龍頭向上,龍嘴裡好像在吐什麼東西,按吐出的方位來看,正好對準禪杖上面懸掛的九個禪環,每個禪環都有少女的手腕粗細。
看著眼前之物,不仔細看,確實看不出它有什麼特別之處。
卓亦凡把目光投向慧遠禪師,言道:“師父,這不是佛門中坐禪時用以警睡的禪杖嗎?”
慧遠禪師對他點了點頭,說道:“你說的很對,不過這禪杖不是用來警睡的。”
“不是坐禪時用來警睡的,那是做什麼用的?”他仔細審視了一番,隨口說道:“難不成是用來防身的武器?”
慧遠禪師沒有回答他的話,其實他也不知怎麼回答,他只是搖了搖頭。
然後,垂首說道:“以前此杖確實有警睡之用,我也不知從何時起,他全身已佈滿血腥與殺戮!”
“血腥,殺戮?”卓亦凡聞言,雙目圓睜,因為後兩個字,不止一次出現在他腦海裡,特別是在那後山。
“一個懦弱的人,是沒有尊嚴可談的,要武力,要冷血,要殺戮!”
“要武力,要冷血,要殺戮!”
卓亦凡清楚的記得,那後山幽靈般的聲音,像潮水般,一波一波的擊打著他的腦海。
這時想想,他還不禁打起了冷顫,連手腳都開始出現冰冷發麻。
慧遠禪師見狀,連忙喊道:“亦凡,你怎麼了?”
聲音一震,卓亦凡腦海中跳躍的片段,這才被打斷。
“沒……沒事!”卓亦凡顫聲道。
見卓亦凡緊張的表情逐漸平緩,慧遠禪師微微點了點頭,才略顯放心。
卓亦凡擦了擦手心冒出的虛汗,不解道:“住持師父,這九個環的禪杖,真的有那麼厲害嗎?”
慧遠禪師看了一眼禪杖,垂首道:“其實它叫九龍吸血禪杖!”
“九龍吸血禪杖!”卓亦凡跟著說道。
“沒錯,是九龍吸血禪杖!”
“師父,這佛門之物,怎麼會有這麼血腥的名字,聽起來很霸氣啊!”卓亦凡驚異道。
慧遠禪師苦笑著搖了搖頭,嘆息道:“它原來是佛門的聖物,其原名不叫九龍吸血禪杖!”
卓亦凡聽得此話,知道後面必定有故事,心裡也很是好奇,於是又問道:“哦?那叫什麼?”
“它在上古時期被叫做九環錫杖,而經過千迴百轉,因持杖者,難自持,邪欲太深,執念太強,聖物也被魔性束縛住,從此被血腥與殺戮沾染,失去聖物的聖潔,轉而遁入魔道,遂被後世稱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