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染墨聽了這話,臉上頓時也笑了笑,“呵呵,對對,我怎麼沒想到。”遂搖頭擺腦一番,神情顯得很是恍然。
稍過片刻,劉染墨剛才微笑的臉上,頓時泛起一絲絲寒意,隨後冷哼一聲,眼中好似一團火花閃現,“這一次我一定將他們一網打盡!然後弄死!”
說完,劉染墨又開始往馬背上爬,依然是那副慫包熊樣,爬了兩次還是爬不上去。
旁邊的門頭遂對著看門的幾個人,大喊道:“還愣著幹嘛,快來幫公子。”
隨後從門前一側跑來兩個守門人,這才爬上了駿馬。
“駕!駕!”
劉染墨騎上駿馬掉過頭就趕,向縣衙的方向奔襲而去。
半柱香過後,一座不小的衙門就出現在眼前。在大門屋簷下,有著醒目的“縣衙”金黃二字所刻的匾額,兩側的柱子上刻有楹聯,楹聯上寫道:天聽自我民聽,天視自我民視。
而位於大門東側的屋簷下,則放著一方鼓,此鼓就是鳴冤鼓。
這裡就是亳城縣衙辦公的地方,顯然還有些衙役在此把守,劉染墨策馬而下,直接就奔了進去,並沒有把那些看守的衙役放在眼裡。
而那些衙役看見來者是縣老爺的兒子劉染墨,也就沒有阻攔,反而像見了縣太爺劉一手本人一樣,低眉垂首打招呼。他們諂媚的表現,真是印證了那句話:“宰相家裡的僕人,官七品。”
“我爹呢?”
穿過大堂,劉染墨直奔後衙之內,便來到了廳堂門口,然後看到兩個人影從堂內閃過,遂對經過堂內的兩人大聲喊道。
兩人聞聲,都停住了腳步,向劉染墨各自行了大禮,然後一人答道:“老爺,在書房。”
另一地位卑微之人則依然低著頭,連腰都不敢直起,顯然劉染墨在這縣衙裡,還是很有威嚴的。
劉染墨聽罷,也再沒有和他們繼續說什麼,偏過頭向右轉去,直奔書房的方向。
那兩個下人見狀,看到劉染墨風風火火的模樣,待他走遠了,才敢直起腰身,畏首畏尾的快速離去。
“爹!爹!”
劉染墨還沒有走進書房,剛到門外,他歇斯底里的呼喊聲就四散開來。
裡面正在寫東西的男子,聽到聲音後,無奈的也蹙了一下眉。
劉染墨一進門,就看到一個人站著,一個人則坐在書桌前的椅子上。
那個坐在椅子上的男子,衣著一身官服,身體略彎,顯然長期坐著,腰背已有些弓曲,面龐也有些蒼白。仔細觀來,那人和劉染墨好似一個面孔,不過由於年紀比較大,所以面色比劉染墨還是稍淺一些,顯得更為虛弱。這些看起來還不算什麼,唯有那肥腸唇上,沾有兩撇八字鬍很是顯眼,使人不免對他的人品有些猜忌。
而此人,正是劉染墨的父親劉一手,同時也就是這邊境古城亳城的縣太爺。
在劉一手旁邊站著的,則是一名體態偏瘦的中年男子。這名男子面板稍黑,臉上有數不勝數的斑點,眼圈有些青黑,好似幾晚沒有睡覺一樣,看上去有點像從棺材裡爬出來的殭屍,只不過鼻子中還喘著氣息。
在劉染墨闖進書房的那一刻,斑點男人剛才的那副死人面,頓時延展開來,眉宇之間,也多了一絲活人氣息,整個神情極為諂媚。
“怎麼又跑來這個地方,大呼小叫的一點規矩都不懂了!”劉一手把手中的書信往桌子上一拍,仰首望著進來的劉染墨,很不高興的對其喝道。
劉染墨聞聲,嘟噥了一下嘴唇,把臉轉向那那副死人面的男子。
那斑點男子連忙笑了笑,道:“老爺,在咱自己的地方,少爺來這裡也沒什麼。”
“王叔說的對啊!爹,這是咱自己的地方,我有什麼不能來的!”劉染墨藉機說道。
“師爺,你什麼時候也開始向著他說話了!”望著劉染墨奶聲奶氣的樣子,他搖頭道:“一個男人扭扭捏捏像什麼樣子!都是我身旁的人給怪壞了!”
“爹,我哪有?”說著劉染墨邁著四方步子,一屁股坐在了劉一手對面的椅子上。
劉染墨口中的王叔名叫王仕遠,乃是他父親的師爺。
無論劉一手在審理案件上,還是人際關係上,這個王仕遠都會為他出謀劃策,是劉一手身旁有名的智囊。
而劉染墨也藉助王仕遠這一點,讓他經常為自己出一些主意,來完成自己完不成的事,所以久而久之,劉染墨幾乎在王仕遠面前沒有什麼秘密。
作為一名優秀的師爺,王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