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卓亦凡不溫不火的表情,鬱清秋不禁撇了撇嘴,表現的也很是不屑。
她轉過身向,對著林清怡,道:“師弟,我們走吧!”
林清怡非常不捨,她看了又看卓亦凡,心裡很不是滋味,彷彿自己的最珍貴的東西,就要離她而去。
她走了兩步,還是忍不住,回頭說道:“卓公子,你們路上也要小心,我們送完鼎,還會找你們的!”
說完,眼睛裡慢慢閃出一絲淚花,為了不讓他們看到,連忙轉過頭,上馬而去。
這讓兩人不禁一怔,依她的表情,他倆還以為她還會再說兩句呢。
“亦凡大哥!林公子怎麼說話怪怪的!”虎牙噘著小嘴道。
虎牙都能感覺得到,不要說是成年人的卓亦凡了。
“不是怪,是挺瘮人的,聽的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卓亦凡微微打了一個冷顫,假裝哆嗦道:“呀!要命!”
虎牙看向他,小臉笑了笑,“有那麼可怕嗎?”
“有!”卓亦凡撂下一句話,也上了馬,策馬而行。
虎牙無奈的搖了搖頭,喊道:“亦凡大哥,你等等我啊!”說著也上馬追去。
背道而行的鬱清秋,見美眸裡泛著晶光的林清怡,白皙的臉頰,笑道:“傻丫頭,你還哭了啊!”
林清怡聞言,連忙把目光投向別處,生怕她看到自己的眼睛,急道:“沒……沒有!誰哭了啊!”
“我都看見了,你就別躲了!”
“我……沒有,師姐你可別瞎說!”
“喲喲!還不承認,看我回去跟師兄們說去!”見她不承認,鬱清秋嚇唬道。
“師姐,你可不要亂說!”林清怡連忙轉過臉頰。
見她臉頰泛著紅暈,鬱清秋一仰馬鞭,馬突然奔起,然後就聽到她爽朗的笑聲:“我要第一個到巴山,與眾師兄分享。”
後面的林清怡頓時一陣緊張,連忙驅馬追去,一邊追,一邊喊道:“師姐,你不要亂說,師姐……”
寧靜的古道,隨著駿馬的奔騰,留下了一道很長很長的揚塵,直通巴山的方向……
夕陽照耀在有著風沙滾滾的古城,形成一道道黃色的光束。光束之中,細微的沙塵隨之飛舞,使得整個古城小街都顯得昏暗無比。
經過數天的趕路,卓亦凡虎牙終於搶在天黑之前,趕到了菩提寺。
“哎呀,大師兄回來了啊!”
一到菩提寺門前,就有僧人迎來了上來。
“回來了!”虎牙滿臉笑容的回道。
“回來了,回來了……”卓亦凡也滿臉興奮的笑道。
進了寺門,兩人首先是向慧遠禪師,告知熔化禪杖之事。
慧遠禪師聽後,顯得很是高興,心中的大石頭終於落下了,隨後就吩咐他們下去好好休息。
經過一路奔波,他們自然也是很累,就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間了。
月明星稀,夜色漸漸深去,院內寂靜無聲。
菩提寺有東西兩院之分,而這東西兩院,雖都是菩提寺的房舍,但卻有著截然不同的規矩。
古語有東道即為主的說法,所以東院是慧遠禪師與其弟子們休息的地方,而西院則是雜役與不記名弟子睡覺的地方。
卓亦凡住的房間自然是在西院,因為還未正式被慧遠禪師收為弟子,再親近也只能算個編外的。
此時東院中的燭光已經熄去,慧遠禪師與眾弟子已經睡去,只有西院中還有幽暗的燭光尚未熄滅。
映著燭光可以看到,卓亦凡坐在床上正在用手搓著自己的腳。那氣味可想而知,不是那麼好聞,就連他自己都受不了,一番嫌棄的表情。
“不行,一路奔波,得洗個澡才能睡啊!”
於是他起身,向院中的洗澡房走去。
而西院一處住房內,兩個人此時也正準備出來。這兩人就是上官雨晴與丫鬟雲兒,因為這裡是菩提寺,所以她們一身男裝打扮。
他們之所以出現在這,是因為經過多方打聽走訪,在她們得知卓亦凡就在這寺院裡,所以不辭喬裝打扮之辛苦,千方百計的混入菩提寺,以待時機來報復卓亦凡。
西院臥房內,上官雨晴慢慢起身,拿起枕邊的外衣穿了起來。
看到上官雨晴正在穿衣服,睡在旁邊的男裝丫鬟迷迷糊糊的問道:“郡主,你這要幹嘛去?”
上官雨晴的臉上露出一抹尷尬之色,側過頭靠近男裝丫鬟說道:“我總感覺身上黏糊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