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郡主是什麼時候不見的?”上官嘯烜威嚴道。
受到上官嘯烜強大氣息的逼迫,丫鬟膽戰心驚道:“奴婢不知,雲兒也跟著不見了。”
“雲兒真是好大的膽子,居然又把郡主給拐跑了。”
上官嘯烜一聲怒喝,一雙眼睛彷彿凝聚了萬道精芒。跪地的丫鬟,嚇得已經直不起腰身,簡直像一灘爛泥貼在地面之上。
“王爺,你今天怎麼了?”
此時門外走來一位身著綾羅綢緞的婦人,她輕輕走進堂門,神態悠閒,眼眸滿含溫潤的之光。已過中年的她,容色還是那麼晶瑩如玉,氣若幽蘭。
見到怒氣暴漲的上官嘯烜,婦人桃腮帶笑道:“王爺,誰又惹你生氣了?”
上官嘯烜慢慢轉過身,向那婦人望去,臉色稍微平緩了一下,溫和道:“還能有誰?當然是你的寶貝女兒啊!”
“怎麼?咱們的寶貝女兒,又怎麼惹你生氣了,你倒是說說,我給你評評理。”那婦人黛眉輕蹙,白皙的臉頰露出一抹微笑。
“哎呀,夫人,你還好意思跟我開玩笑,那丫頭又偷偷跑了。”上官嘯烜臉色露出一副無奈之相。
“跑了?”婦人柳眉微蹙,顯得有些大驚失色。
“是啊!整天沒個正形,東闖西串,我還真拿她沒有辦法!”上官嘯烜道:“夫人,這後堂之事,還得有勞你啊!”
那婦人微微一笑,搖頭道:“王爺,咱家雨晴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只要她想做的事,那是八頭牛都拉不回來的。”接著,她溫和一笑道:“脾氣活生生跟你一樣。”
“夫人,怎麼會跟我一樣呢!再說這還不怨你,平常太寵慣了,我打小又沒人寵,脾氣一向很好,怎麼會跟我一樣呢!”
“王爺,你這話說的就不佔理了,這件事也不能全怪我啊!你平常不是比我還要寵她,動不動就說晴兒,你想吃什麼想要什麼,儘管跟爹爹說,爹爹找人給你辦。”婦人眼眸流露出一抹委屈,頷首道:“人家還沒勸說兩句,你又說女兒要富養,男兒要窮養,還說我女人頭髮長,見識短……”
夫人,我這……”見婦人這番模樣,上官嘯烜面色一轉,笑臉賠道:“好好,都是我寵的,我好歹也是王爺,這點面子都不給,盡翻我老賬,拿你真是沒辦法!”
“老爺,我這可不是翻老賬,你這叫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夫人黛眼一睜,臉色微板道:“你要記住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婦人吐語如珠,上官嘯烜也是有些目瞪口呆,“好好,我錯了,是我把不好的想法強加於你了。”上官嘯烜貼著夫人的耳鬢,低語無奈道。
“這還差不多,我就原諒你了。”婦人雙頰紅暈,纖指撫過上官嘯烜的前膛。
正在此時一道年輕的聲音傳來,“說父王與母后偏心,我看一點都不假,妹妹想要什麼都可以,即使跑出去,你們還要互相袒護於她。唉,做兒子命可真苦啊!非得要窮養,好歹咱家也是皇親國戚,我也是這忠義王府的世子,搞得跟窮苦民窯裡小癟三似得。”
聽完少年的話,上官嘯烜面色一變,怒斥道:“煜城,你這個小兔崽子,瞎說什麼呢?”
“城兒,父王和母后一樣的疼你,你又在瞎說!”婦人溫和道。
少年大步走進堂門,表現的很是不以為然,嘴角嘟噥道:“一樣?剛才您跟我父王的話,我全都聽到了,什麼女兒要富養,男兒窮養。”少年轉臉對著婦人笑道:“母后,您這不也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嘛!”
婦人聞言,微微一笑道:“你這孩子,現在怎麼變得那麼油腔滑調了。”
“母后,您用這詞可就不對了,什麼是油腔滑調,這叫能言善辯,巧言利口。”少年雙手環抱,顯得一幅胸有成竹的樣子,
“王爺,城兒這書,是哪位夫子教的,比以前好的太多了,現在都能出口成章了。”婦人驚訝道。
“還是以前的夫子啊,最近沒有換啊!”上官嘯烜回道。
“母后,您兒子是誰啊!還要那些死板的腐儒教,我這可是自學成才。”
上官嘯烜臉色一板,目光充滿了嚴厲,“不把天吹破能死啊!少在你母后面前嘚瑟。”
少年嘴角一撇,聲音低沉道:“這還不是跟你學的。”
“哎,什麼跟我學的,你這小子是不是又欠揍了。”上官嘯烜厲聲道,氣得嘴角的鬍子都抖了起來。
“城兒,又在胡說八道了,趕快跟你父王賠認個錯。”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