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段子雄大為驚異的瞬間,那彎刀已襲至胸前,眼看就要刺入身體。於是段子雄掌中不斷聚氣,右掌一揮,那掌中凝旋的氣波,忽如虎嘯,叮叮噹噹的撞擊在那刀面之上。
剎那間,一陣金屬清脆響亮的嘶鳴發出,那旋轉如盤蛇的刀光,為之微微一蕩,陡然停頓下來。
青年人只感手腕略微一沉,放眼望去,那把鋒利的彎刀,竟然被一層凝冰覆蓋,本來輕盈的刀身,此時像是綁住了三十幾斤的石頭。
望著眼前的一幕,青年人睜圓了一雙大眼,他很不敢相信這刀上的寒冰,竟然是從掌中打出的。
“寒……寒冰掌!”
嵖岈派青年人臉色一變,能從掌中打出寒冰之氣的,天下武學中也只有寒冰掌有此威力。而這種非常深厚的掌法,也只有西鷂寒冰派的門主段亦峰打得出,他因此在上屆煌琊榜上名列第五,江湖上可謂揚名立萬,許多武林人士對其刮目相看,不敢招惹。
難道他是段亦峰?
嵖岈派青年此時臉色大變,若是段亦峰那自己今天肯定要折在這裡了。當然也可能是其弟子,但他的弟子據說都只學些寒冰掌皮毛功夫,應該沒有這麼大的能量。
“不對!”
看著眼前打出寒冰掌之人年紀不大,根本不可能是段亦峰,青年人思忖了一番,遂又搖了搖頭。
見嵖岈派青年人面色青白,道出自己的掌法,段子雄眉頭一挑,隨之一笑道:“這掌法想不到,你也識得!”
聽到他親口承認,那青年瞬間面色如土,即使對方不是段亦峰,也是與段亦峰有關的人!這下可捅了馬蜂窩,從其驚恐的表情可以看出,嵖岈派青年很是恐懼,似乎對方一下子成了索命無常。
而周圍坐著的其他門派,聽到這掌是西鷂寒冰掌時,一個個如坐針氈,彷彿一場巨大的災難就要來臨。
“既然是西鷂寒冰派的人,那我們剛才一定是誤會了!既然是誤會,還望兄臺不要介懷放在心上,我們也算不打不相識,哈哈。”那青年人微微笑了笑,態度立即柔弱了下來。
“哦,是嗎?打這麼長時間,我怎麼就沒看出來是誤會!倒像是生死相決!”段子雄冷笑了一聲。
那青年人聞言,臉上露出一抹尷尬之色,賠笑道:“兄臺言重了,剛才我那師弟,一定是得罪了你,是我沒弄清楚!還望見諒,我們不想因為這點誤會,使嵖岈派與西鷂寒冰派結下仇怨。”
卓異見狀,感覺自己像是做夢一樣,這是什麼情況,剛才還見那人一副橫行霸道的模樣,怎麼一下子變得這麼柔軟懦弱了。
這人的脾氣扭轉的也太快了,真不敢相信這人就是正氣盟八大門派之一的嵖岈派的弟子。
段子雄暗自嘆了一口氣,似乎對這人的表現很是失望,不過就這麼算了,他還是覺得不過癮。
他笑了笑道:“認識到錯誤很好,但是這可不是承認錯誤的方法!”
那青年人道:“那你想怎麼樣?”
段子雄伸手向地上指了指,惡狠狠道:“跪下給我磕三個頭,這事就這麼算了!”
嵖岈派青年人聞言,雙目不由一瞪,怒喝道:“姓段的你不要欺人太甚,我們嵖岈派也不是好惹的!”
看到那人氣急敗壞的模樣,段子雄搖頭笑道:“既然你不願意,那不必說了!”說完,他抬手看了看自己的手掌,似乎是在有意警告他。
瞧見他伸出手,嵖岈派青年不禁一怔,他知道這場較量還得繼續,讓他叩頭認錯他可做不到,這不僅是他個人的面子,更主要的是還關係到嵖岈派的聲譽。
“你練的雖然是寒冰掌,可是火候還不夠,想要贏我,我看沒那麼容易!”青年人冷笑道。
段子雄陰測測一笑,道:“你們嵖岈派的三生絕命,你已用了‘兩生’,我看也不咋的,還有‘一生’沒用。我倒是想領教領教你最後一招‘袖中生死’,是否真能絕了我的命!”
聽到他這話,青年人牙齒咬得咯咯響,沒想到對面這小子,對自己嵖岈派的武功這麼清楚,看來起初那些羞辱他的話不是裝的,而是真真切切的在羞辱他和嵖岈派。
“今天為了我嵖岈派的聲譽,我也必須把你宰了!”青年惡狠狠的目光盯著段子雄,彷彿一隻飢餓的惡狼。
“誰把誰宰了還不一定呢!放馬過來吧!”段子雄訕笑道。
那青年人怒不可遏,即使對面是西鷂寒冰派的人,他也不再顧忌,彎刀一震,敷在刀身的凝冰瞬間被震得脫落。
腳踝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