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的林久更不知道,聖者也好,魔頭也罷,林久相信的只有他眼前的這個男人。
不過聖者的身份似乎挺好混,在林久道出滅天的聖者身份之後,林家人對滅天可謂禮遇至極,讓滅天一直陪著看這出認親大戲,林久心裡也覺得有些彆扭,只怕滅天也覺得十分無聊吧,隨後林久就陪著滅天去了林府上一處幽靜的客房稍作休息。
……
……
林久安頓好滅天之後,林將軍聽到了府裡的訊息也從外面趕回來了,男子便急匆匆的又趕了回去。
林久走後,滅天一人待在房間裡,脫下了遮擋陽光的斗篷,輕輕瞥了眼鏡子裡的自己,眼神淡漠而清冷,對於十年前的自己未曾有過留戀,對於曾經的墜落魔道亦未曾感到些許後悔,彷彿看透了人世的魔,眼底永遠透著淡漠的清醒與理智。
家人……是什麼?
這個問題滅天從未考慮過,對於他而言,或許是負擔,或許是羈絆,或許什麼都不是,從未有過家人亦從未想要去追求,因而看到林久對於家的那一份執著與熱愛,滅天看在眼裡,心卻沒有任何想法,依然冷漠。
那個和他一樣彷彿看透了人世的男子,為何要追求累贅一般的家?
微微眯眼望著窗外的樹影婆娑,男人眼裡透著一份清明,家也罷,國也罷,都不過是虛無,虛無的名,虛無的譽,他無家,亦無國,有的只有人,在乎的也只有人,在滅天的眼中,為虛無之名譽而亡而拖累的人,大都是些愚笨之人。
看不清這世界,抑或是不願面對這清明世界的人,才需要活在家國之中。
輕輕閉上眼睛,片刻之後再次睜開,清透的眼眸猶如寒冬的冰,不管是如何炎熱的夏季,如何炙熱的陽光都無法觸及眼底的一絲寒意。
或許,正因為他看過世間太多的悲歡離合,這世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