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在門上。
花愁微微抬頭,微袖的燭火映著她素淨絕美的面龐,彷彿鍍上了一層淡淡的胭脂。那顆原本點上去的淚痣,雖然洗過臉後,又重新補了一次,卻不知為何,比白天的時候稍微的小了一點,可能是大意了一下,隨便點了一點。
風吹花站在那裡,一臉無賴相地看著坐在那裡的花愁,看的花愁有點不自在,說道:“不就是醜了點,與傳言中不大相似的女人嘛,有什麼好看的?”
君心豈可如我心4
風吹花淡淡一笑,嘴角牽出一絲淡淡笑意,看在花愁的眼中,卻是異常的冰冷和惡毒,她不喜歡看見他的笑,彷彿每看一次,她的心都禁不住要顫抖一下。她雖然是個很強悍的女子,曾帶著一幫的弟兄為保護自己的利益,與人拼殺,但是在這裡,她孤身一人,而風吹花又是個非常血腥殘忍且武功很高的男人,她憑自己的力量絕對鬥不過他。
他說:“我盯著你,並不是因為你長得難看,我是在想,你的淚痣好像比白天小了一點,莫非你不適應風國,而導致水土不服,這麼短的時間,就使你瘦了?”
花愁心中一驚,面上卻是古井不波,說道:“瘦倒是未必,不過風國的風確實是很大,我才吹了這麼短的時間,面板就迅速的收縮了,以至於我的淚痣看上去比白天要小那麼一點點。但是也可能是因為晚上光線不足,導致了殿下的視力比白天差,看錯了也是情有可原的,不過沒關係的,殿下要是明天白天來的話,看到的可能比較真實一點。”
風吹花眨眨眼睛,眼前的這個女子,一襲素淨的雲裳,明眸皓齒,若不是那顆有點大煞風景的淚痣,她絕對會是個絕色的美人,傳言未必是虛假,只是可能雲國的人都忽略了那顆痣吧。而且更沒想到的是,她居然如此的伶牙俐齒,說著些連他都不甚明白的話來,這讓他倒是很意外。
風吹花咂咂嘴,說道:“我白天不在府上,方才回來之後,倒是聽聞了一些關於你的傳言,是今天白天發生的事情。”
君心豈可如我心5
花愁淡淡微笑,面色從容,毫無懼色,答道:“我不過是想維護下自己的權益而已,即便我相貌不端莊,即便我不能得你的寵愛,即便我是從雲國遠嫁而來,即便我在風國無依無靠孑然一身,但是,我也絕不容許別人的肆意侮辱,以及不公平地對待。”
她說著,秋波一轉,璨如水晶的雙眸,彷彿帶著無限著憂傷和悲涼,風吹花冰冷而殘酷的心禁不住微微地動了一下。她看了看風吹花,繼續說道:“殿下一向養尊處優得慣了,自是無法體會這種感覺。若是殿下聽信了些添油加醋的傳言,要來治我的罪,我亦是無話可說。”
風吹花雖然麻木不仁狂暴兇殘,但是不知為何,面對她的時候,心中的恨和氣,卻發洩不出來,彷彿只要想對她動手,心就被刺了一下,很疼,疼得他忍不住想逃走。他淡淡地說:“我想聽實話,你說吧。”
花愁輕輕抬眼,瞟了一下他,說道:“你若相信,我便說,你若不信我,我說了亦是枉然,你可信我所言?”
他點頭,說道:“本王信你。”
嘴角微微地牽動,她低眉微笑,綽約的風姿讓他彷彿看不見她臉上的那一點汙漬,而是素淨如玉一般,他就那般靜靜地站在那裡,聽她委婉的聲音,說著日間所發生的事情。
花愁說完,目中淚光閃閃,透過微袖的燭光,如袖色水晶的折射的光芒。
君心豈可如我心6
他微微愁眉,他從小到大都特別厭惡眼下有淚痣的女人,所以他的府上若是有這般的女子,便直接扔下山崖喂老鷹了。對於花愁,他已經是念在她是雲國的公主,所以才沒有殘忍的對待她,可是那顆痣卻彷彿是一根刺,一根生在了他眼中的刺。年少時的往事又象一隻魔爪,抓向了他的心,莫名的恐慌爬滿了他全身。
他猛的縮回了手,轉過身不去看她,直到心跳漸漸平靜了,他才說:“你睡吧,我走了。”
說罷,他飛身出了門,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花愁倚在床邊,呆然而立,風吹花的舉動讓她有點搞不清。今夜她沒惹他生氣啊?怎麼又這麼飛快地消失了?唉,不知道哪個女孩子又要倒黴了。
她關上門,躺在了床上,一直在想著方才的經過,好像風吹花對她已經產生了一點好感,不象對待別人那樣的兇殘,讓她想不到的是,他居然會伸手為她拭去眼淚,太不可思議了,暴力男居然也有溫柔的一面?
第二天一早,花愁便起床了,在小院子裡做了一會有氧體操,然後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