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吹花微垂眼瞼,不敢直視她,經歷了這麼多,他都已經有了突飛猛進的變化,她卻還是那樣,得理不饒人,沒理攪三分。
可是,她這樣的時候,他並不覺得她有多麼的過分,反而覺得她很可愛。
若能天天見到她現在的樣子,他便覺得那是世間最幸福的事情。
花愁說道:“我喊燕兒上來,給你打水伺候你梳洗?”
風吹花面色有點古怪地說:“為何要叫燕兒?你不能幫我打水梳洗?”
他說著,還故意將雙手環在了胸前,用眼角斜視著她,唇邊那抹邪魅的笑容更加的詭異,自然也是更加的迷人,他此刻的樣子,完全一副吊兒郎當的欠揍樣。
花愁一雙美麗的眼睛撲閃撲閃地眨了幾下,說道:“你確定要我打水來為你梳洗?”
他依舊保持著那個姿勢,說道:“確定,身為我的女人,自然是要盡心盡力地伺候自己的男人。”
他說著,又故意湊到她的耳邊,輕輕說:“這樣才能得到男人的寵幸……”
“呸,”她輕輕啐了他一口,說道:“真沒羞,姑奶奶才沒那麼賤,你愛寵幸……不寵幸去……不對,你愛寵幸誰,就寵幸誰去,姑奶奶不稀罕。”
怕只怕藕斷絲連 3
看著花愁這樣地說著,小臉嘟嘟的,很是可愛,他的心頭一熱,撇撇那薄薄的嘴唇,說道:“你真的不稀罕?”
花愁被他那樣熾熱的眼光看著,不自覺的有點臉袖,輕輕咳嗽了一聲,然後一抬頭,眉毛輕輕一挑,說道:“自然,不稀罕,怎樣?”
風吹花卻是不急不躁,將臉又湊了過來,嘴角噙著笑,說道:“可是我稀罕。”
花愁臉一袖,輕輕啐了一口,轉身跑了。
風吹花問道:“你去哪裡?”
花愁沒有停住腳步,只是將頭回了一下,微微一笑,說道:“打水。”
風吹花聽了,笑了一笑,然後轉身來到窗前,伏在窗沿上,看著下面依舊在聊得火熱的燕兒和驚雷。
看來需要跟二弟暗示一下了。
他想著,嘴角的笑意更濃了,他對燕兒的感覺也是蠻不錯的,可能是因為她是花愁從雲國帶來的吧,愛屋及烏了。
正想著,突然感覺背後有人,並且有一條光滑細嫩的玉臂環住了他的肩膀。
吃了一驚,他趕緊回身看去,就見銀子睡眼惺忪地站在他的身邊,一手勾住他的脖子,兩隻水汪汪的大眼睛,彷彿飄著濛濛的霧,似乎還沒完全睡醒。
他看著媚態橫生的銀子,心中一怔,趕緊將她推開,銀子一扭身子,說道:“殿下……”
風吹花輕輕咳嗽了一聲,看了看衣裳凌亂性感火爆的銀子,嚥了咽口水,趕忙轉過身去,說道:“你現在已經是父王的寵妃,請自重一點。”
銀子嘴角微微一勾,說道:“我只是奇怪,以前那麼冷酷奔放的大王子殿下,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文雅了?乍一看,還以為是二殿下呢。”
風吹花眼睛看向了外面,說道:“你是花愁的妹妹,又是我父王的寵妃,所以你我之間的事,就當已經結束了,之前你利用我爬上了父王的床,做了她的妃子,你可知我的心裡是什麼滋味?”
怕只怕藕斷絲連 4
銀子一笑,俏麗的面上,依舊佈滿了倦容,說道:“是啊,那是以前的事了,這麼久了,你居然還耿耿於懷,真是個小氣的男人。好吧,我承認以前的事,是我的錯,可是我總不能再回到你王爺府吧?你連個妃子不肯給我,我才不要做女奴。”
風吹花只是輕輕的冷哼了一聲,說道:“你就是回來,我也不會再接納你。”
銀子飄身到了他的面前,目光閃閃,如繁星春水,波光粼粼,無限銷魂。
她說:“你就真的一點也不留戀以前在一起的日子?”
風吹花嘴角微微揚起,噙著一絲的冷笑,淡淡地說:“以前是以前,如過往雲煙,如今我的心中已經有了花愁,如何還能再容下別人?”
銀子見他這般地說著,也跟著說道:“是啊,你的心中只能容下她,我承認,姐姐是很好很好的人,我都不忍心傷害她。可是,你對我又怎麼能如此的絕情?”
風吹花回首看了她一眼,帶著十分鄙夷的語氣說道:“究竟是誰絕情,為了能坐上貴妃的位子,你不惜以身試險,做了我的女人,然後又藉著我爬到了父王的身邊。哼,這一切,你不要以為我都不知道,你的心裡想的什麼,我都是清清楚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