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尖力量方才尋到了此處,救下了奄奄一息的風吹花。
幾人在桐倉山下的驛站住下,這個驛站的負責人是風鎮南最得力的一員大將,名叫清猛虎,因他的坐鎮,桐倉山一帶雖是地邪宮所統治,但也算是太平。
自從那一年地邪王墜崖生死不明,地邪宮被火焚之後,這裡很平靜了一段時間,但沒兩年,這裡又開始盜賊四起,之前僥倖逃脫的少數殘餘分子,又開始興風作浪,一時間民生哀怨。
西風吹冷天邊月 5
無奈,風鎮南只得派遣清猛虎前來鎮壓。
經過一兩年的殘酷打壓,那些稍稍回溫的殘餘勢力,終於被打壓了下去,桐倉山一帶也漸漸恢復了安寧。
桐倉山的驛站是這一路上最壯觀的驛站,也是最豪華氣派的驛站,自然也是住著最舒適的驛站了。
花愁一開始以為那個清猛虎一定是人如其名,生得虎背熊腰,威風凜凜,年紀最少是五旬以上的人,結果看了之後,才知道,完全不是那麼回事。
清猛虎大人是個五短身材,十分瘦弱,年紀不到四十的中年人。不過,雖然清猛虎大人長相矮小,但是渾身上下都是肌肉,十分結實,尤其是那雙眼睛,簡直可以用精光暴射來形容,完全符合武俠中高手的境界。
清猛虎一見幾人,立刻拱手相迎,剛毅的臉上帶著一絲淡淡的微笑。
風吹花將風鎮南的口諭說給了他聽,清猛虎聽後,眉頭深鎖,說道:“這些年,桐倉山一帶十分安寧,未見地邪王有任何行動,卻為何又生出了這些事端了?該不會是有人冒用地邪王的名號吧?”
“絕對不會,”風吹花說道:“地邪宮的鬼火骷髏是地邪宮密不外傳之物,我可是親眼見到的,想必定是地邪王未死,如今又生事端了。”
清猛虎愁了愁眉,說道:“這倒是很難說了,若真是如此,他們的巢穴會不會不在桐倉山?否則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
花愁聽了,心中也不由暗暗稱奇,並且很是贊同清猛虎的話,一個如此龐大的組織,不可能一直在地下偷偷發展,並且能藏在毫無聲息,並且能躲過如此強大的清猛虎的耳目,的確有點不大可能。
風吹花想了想,說道:“那這邊的事情,就由清大人先派人調查一下了。”
清猛虎立刻站起來說道:“是,請大殿下放心,微臣立刻去辦。”
說著,立刻著手安排去了。
西風吹冷天邊月 6
風吹花和花愁則在這座異常豪華的驛站中閒逛了起來,用風吹花的話說,要熟悉熟悉環境,才能對這個清猛虎大人有個更加詳細的瞭解。
花愁挽著風吹花的手臂,一邊在驛站正中間的花園中賞花,一邊說道:“沒想到這邊還有這麼壯觀的驛站,快趕上京都了。”
風吹花只是笑笑,沒有說什麼,只是在路邊的一株海棠邊上停了下來,伸手摘了一朵,說道:“你的笑容比這朵花嬌豔。”
輕輕將這支花別在了她的耳邊,今天她換了一身天水碧的長衫,頭髮隨意的綰了一個髮髻,配著這朵大袖嬌豔的花兒,更顯得明眸皓齒容顏素麗。
花園的中間有一座亭子,這個亭子是用玉石雕砌而成,陽光下閃著淡淡的清輝,這樣的一座亭子,都不知道要值多少銀子。
更不說這個花園中的奇花異草,珍禽異獸了。
單單這小小的一個花園,就不知道要多少的財力和人力了。
這點風吹花豈能不知?單憑他清猛虎一個月的那點俸祿,怕是連這個花園的一角都建造不起來的,更別說,還有那數棟高大的別院。
兩人在亭子裡坐了下來,亭子中間有個棋盤,黑白兩色的棋子,皆由玉石製成。花愁拿了一枚黑子放在手中,只覺得手心處一陣的溫暖,竟是罕見的暖玉,再看白子,亦同樣是暖玉,就這樣的一副黑白暖玉棋子,至少要一千兩銀子。
可是這位清猛虎大人卻將這樣的一副世間罕見的棋子,隨意地放在了亭子中,未曾當一回事,可見其家底豐厚,根本不曾將這些放在眼中。
風吹花拿起一枚白子,笑著說:“你會下棋麼?”
花愁搖搖頭,說道:“圍棋我不會,我會象棋。”
風吹花微微一愣,說道:“象棋是什麼?我只知道圍棋。”
花愁淡淡然,抓起一把棋子,在手中輕輕摩挲著,說道:“我只知道這把棋子很貴。”
西風吹冷天邊月 7
風吹花笑著點點頭,目光中帶著一絲很奇妙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