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呢?”蕭芙高興地策馬過去,兩匹馬緊緊地靠在一起,雙馬並轡,蕭芙靠到白歸旗的臂旁, “好啊,是不是跟蹤我啊?”話一出口,又頓覺羞澀。
白歸旗低頭看著她翦水般的雙眸,微翹的櫻唇,心中又一陣盪漾,想逗逗這個心中的可人兒,故意不理這片情意。
“我剛剛到常塘鎮去了,回來想在旎清湖轉轉,就跑到這裡來了。”他一策馬,假裝沒注意蕭芙的失態,“時間也不早了,傻姑娘回去嗎?”白歸旗策馬跑在前面,回頭朝蕭芙笑了笑。
蕭芙粉臉紅撲撲的, “回去啊,當然回去。”看四哥沒有注意,還暗暗竊喜,也前行了, “大哥讓你去的?”
“不是,我是去常塘看看幾批貨,是我那一分寨的。”白歸旗笑著, “現在分了各自的寨子,就各存其活了,什麼也都要自己照看著。”很疲憊的語氣。
“那是大哥不疼你,大哥對我好,說讓我再跟他兩年。”蕭芙得意地笑著,突然間又靜默了,白歸旗不知何故。
“四哥,你說,滿人的朝廷,能讓那些受苦的老百姓過上好日子嗎?”
白歸旗看了看她憂鬱的小臉,她也這麼問?白歸旗想起了剛剛在常塘見的大批難民。他也是特意去發糧草的,只是這些糧草不便和大哥說明來由,就瞞了蕭芙。
“會,應該會,他們看著明朝的滅亡,應該想到不給百姓好日子,百姓就會反了。”他堅定地回答蕭芙,彷彿承諾著什麼。
“我也覺得。”蕭芙終於露出了她特有的微笑,蕩人心懷。
如火的夕陽披灑在蕭芙的身上和臉上,蕭芙更顯得颯爽,兩人慢悠悠地騎著馬碎步。
白歸旗的眼光一直盯在蕭芙的臉上, “真是世間尤物。”白歸旗不禁想到,他控制不了自己不想她。
“傻妹妹——”白歸旗笑著轉頭向蕭芙挑逗。
“啊?什麼事?”蕭芙一副無心的樣子,兒女情長的事情離她似乎還很遠。
“哦,沒事,看你傻乎乎的。”白歸旗回過了身,他喜歡她這樣的不諳世事,使勁拽了下韁繩, “駕,再不快點就要趕夜路了。”
蕭芙聽見他前面說的那句傻妹妹,剛要生氣,見四哥已經跑到了前面,於是追了上去。
“臭四哥,你別走。”
陽光撒在了他們揚起的灰塵上,閃爍著金黃色的光芒。
“大哥,我們回來了。”白歸旗走進正廳,時候不早了,謝士昭卻還沒有休息,在看賬本,於是打著招呼。
“哦,回來了,怎麼樣,買賣進行得還順利?”謝士昭沒有抬頭,問了一句,又察覺蕭芙靜靜地走進來,覺得詫異,於是轉頭向蕭芙打趣: “哎?怪了,今天沒有鬧著回來啊。”
蕭芙心中還為朝廷和難民的事情憂心,不自在地一笑,還是那副小孩神情, “哼,我不跟他一般計較。”便坐下了,出著神兒,就連白歸旗打趣她是小憂仙兒,她都沒有爭執不依。
“對了,今天,楊員外的家眷到這裡來看一些玉器,和你嫂子聊起來,說到了你,看他們意思是想把女兒嫁過來,結成親家。你嫂子可是想為你保一門親事啊。”謝士昭看今天耳根“清淨”,就喝著茶,成心找找茬兒,似乎不經意地說道。
白歸旗剛想說什麼,蕭芙不禁呆了,先搭了一言:“誰?給誰?”眼睛卻盯著白歸旗。心裡想,千萬別是四哥。不知道為什麼,她不希望是白歸旗,不是不希望,是壓根兒就不想是他。
“還有誰?你三哥有心上人,你是個女兒家,寨子裡就這麼幾個人,我能說誰?”謝士昭喝著茶水,似乎漫不經心地說。
蕭芙心裡一顫,頓時覺得難受,她看了一眼四哥。四哥不在的時候,她就總想著四哥回來時要怎麼和四哥鬧著玩。四哥回來了,她就想和四哥打打鬧鬧,鬥鬥嘴,而且還總說讓四哥找一個嫂子。可是現在,心疼,難受,好像要跟四哥生離死別似的的感覺。現在,她的腦袋裡全是四哥平時那種無可奈何的寵溺的笑,對她無可奈何的一種嗔怪。她最喜歡把臉貼近了四哥說話,讓四哥看著下面的她,她就有種歸屬的安全感。
蕭芙心中一幕幕閃著這些畫面,她不知道為什麼,但是,她知道,她不想讓另外一個女人像她一樣整天圍在四哥的旁邊。
“員外的女兒,必定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又不懂咱們的規矩,四哥行走天涯慣了的,那豈不是累贅?”蕭芙低頭弄著茶盅,彷彿自己只是無心說的一句話。
“哎?你不是常說要給你四哥物色一個賢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