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相交一場,乃是在下的榮幸,若是莫仙子能夠再送給在下這麼十壇八壇的青梅酒,南宮珏煌必定時時牢記著仙子的好處。”
莫小曉聞言則是打趣道:
“南宮公子這是記得我的好處,還是要記得我酒的好處?”
南宮珏煌笑意連連的道:
“一樣,一樣的!”
莫小曉聞言也不多說,而是衝著一旁的小葉子道,讓其去領著黑衣大漢取來一些之前已經煮好的梅子酒,小葉子聞言應下,領著黑衣大漢搬酒去了。他二人一走,這院子裡僅剩下莫小曉、莫玉簫和南宮珏煌三人。
莫小曉則是望了望先前下著一半的棋局,彷彿不經意般的問道:
“她一定氣壞了吧?”
這話雖是再問,但聽起來更像是一種陳述。四年來,明面上她是守墓獨居,寄情山林,可誰又知道,暗地裡,她已然和南宮珏煌以及他背後那個一直關注著她的神秘人達成了合作的關係。
那好像還是發生在她剛剛結好廬舍不久之後的事情,夜色之下,南宮珏煌居然獨身一人悄然來訪。與此同時,他還給她帶來了一份好大的見面之禮。那是一份詳細得不能再詳細的資料,資料裡包含了趙花兒和柳湘薇的從始自終,以及還有其他一些零零散散的東西。
雖然憑她莫家想要弄清楚這些也不是不可能,但絕對不會在如此短的時間裡,就是收集的如此全面,到底是南宮家本領通天,還是早有安排?
只可惜無論她如何旁敲側擊,南宮珏煌絕不多露一個字,除了最後淡淡地一笑,衝她道:
“在下這次尋來,並非代表著南宮世家,而是另外的一個人,一個已經關注了你很久,對你很感興趣的人,不過,莫仙子也無需多增煩擾,莫仙子只需明白,那人對你毫無惡意,在下也是奉命前來相助仙子的就可以了。”
另外一個人?一個關注她很久的人?
莫小曉雖然很好奇這個人是誰,究竟又是因為什麼而要幫她,可她也明白,在南宮珏煌這裡,除非是那人願意,否則就是費了大力,也難以探聽出來一二。
既然打聽不出來,那麼也就沒有必要在去糾結這些。不管那人到底是真的想幫她,還是又是一次悄然的利用,都是無所謂的事情。想著那一件件引著趙花兒走向死亡的算計,莫小曉的雙眼裡只剩下一片冷寂。
之前的趙花兒對於她而言,其實並不是一個佔有多大比重的人,只不過,當她死在她的面前後,她對她而言,便成了擁有很多個“第一次”的特殊的人。第一次遇逆境中救她的人,第一次為她下跪的人,第一次維護她而死的人。
無論前世今生,表面上看似灑脫的莫小曉,其實內在始終都是一個顧自封鎖的人。她害怕很多,所以就學著躲避那些可能會演變成她害怕的事情,她以為只要不去過分的招惹,她就可以躲開那些她所討厭的事情,所以,她做事都是喜歡留三分。
可這一次,她無比的痛恨這些,痛恨自己這個總是處處“留情”的性格。
莫小曉低頭看著眼前黑白分明的棋子,暗自苦笑。
她實在是太天真了,兩軍交戰,黑白分明,哪裡又容得下這灰色的存在,除此之外的顏色,只能淪為這棋盤一樣,被黑白二軍踩在腳下。她明明知道自己和柳湘薇是解不開的宿世仇敵,沒有為什麼,只要她還是莫小曉,就必須承受這身為莫小曉的一切,包括,與柳湘薇一次又一次的明暗較量。
可回想一下,這些年來自己又在做些什麼?只是不停的暗示自己,只要她還有下次,那麼自己就如何如何,只要有下次,可趙花兒的命卻沒有下一次,她也不允許自己的身邊再出現下一個趙花兒。
正在這時,小葉子則是帶著滿載而歸的黑衣男子徐徐走來。
待黑衣大漢走近,方才起身準備告辭離去,方才踏出幾步,卻又驀然轉身道:
“對了,險些忘了件事,最近十萬大山那裡有些異常,你若是有時間,倒不如偷偷遛去瞧瞧熱鬧。”
莫小曉聞言挑眉道:
“哦?這也是那人的意思?”
“是。”南宮珏煌答道。
持棋、落子,莫小曉淡淡地道:
“等你回去,請代我像那位問好。”
南宮珏煌聞言輕輕一笑,道:
“好。”
言罷,徑自離去。
聽著二人的對話,莫玉簫望向坐在那裡越發看不明白的姐姐,心裡首次生出一種空落落的感覺。似乎,在這不為人知的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