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我大姐知道一定又會好一通說教我的不是。”
看著鵝黃衣衫少女一副忐忑不已的樣子,洛花容不由得想起了那個總是穿著一身碎花棉衣裙,肌膚白皙,嘴角含笑,好似清泉流水一般溫婉的女子,雖然看起來像是一隻無害的小白兔,實則卻是一個十分護短的霸王花。尤其是個妹妹控,一切利益凡是涉及到她妹妹,也就是面前這個透著幾分嬌憨聰慧的少女身上,那必是想了又想、斟而又斟的才能夠下定得了決心。
不過,大概也是生活造就,畢竟她和她們一樣,都是一出生後便沒有見過自己母親的可憐孩子。她有她的姐姐似是母親一般的關愛呵護,然而自己何嘗又不是與自己的姐姐相伴、形影不離的長大呢?
想到自己的姐姐洛雲衣,洛花容便不由得露出幾分擔心的神色望向了早已平靜下來的溪水河面。
怎麼還不回來?
皺了皺眉頭,洛花容方才轉過身來看向鵝黃衣衫的少女道:
“敏敏,你在這裡守著衣物,我去拾些乾枝過來生火,好烤乾你的衣裙鞋襪,等我姐姐回來後,你先將這件外衣給她披上禦寒。”
說著。洛花容便從自己的身上脫下了一件長衫外衣遞到鵝黃衣衫的少女手中,只穿著套在你面的短衣羅裙,雖然有些不合禮數,但也不算是太過扎眼。轉身走進了林子之中。
一直隱身在樹杈之上的錦衣少年則是饒有興趣的看了一場有他挑起來的混亂後,便聽得默守在他身邊的黑衣護衛則是恭敬中略帶著幾分試探與暗示的口吻開口道:
“公子,時辰不早了,我們是不是。。。 ;。。。”
錦衣少年聞聲則像是什麼都沒聽到一般,略等了片刻後,方才好似如夢初醒一般,帶著幾分惡作劇成功之後的小得意道:
“哎呀,耿大人剛才說的什麼?本公子方才實在是開心的很,一時間沒有聽清大人所言之事,真是失禮失禮。還請耿大人莫要見怪,不如,耿大人再說一遍如何?本公子。。。 ;。。。洗耳恭聽。”
聽著少年陰陽怪氣的語調,那黑衣護衛則是面上分毫未顯,僅是再次恭敬而又冰冷的肅聲道:
“稟公子。眼下已離著納蘭老相爺的府邸不遠,公子應該早點趕去,早作準備才是,雖然公子貴為皇族貴胄,但是納蘭世家卻也是個特殊的存在,一門代代出宰相,自開國之初。咱們的太始皇帝就以明確了納蘭世家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大大的尊榮,”說罷,那黑衣大漢竟是忽地彎下腰來,行大禮請命勸誡道:
“下臣懇請殿下能夠事從急緩,當以社稷為己任、全力以赴,莫要傷了娘娘的一片苦心才是。”
“哦?當以社稷為己任?”錦衣少年似是而非的笑著看了看一旁恭敬中卻絲毫不顯的卑微的身姿。一雙狹長的鳳眼裡滿是濃濃的諷刺與冰寒,彷彿那一瞬間,他的眼神可以化作具有一定殺傷力的實箭,冷森森的,只需下一秒。便會從他的雙眼中直直的飛射出去,殺人百里一般。
不過,這情緒來得快,下去的也快。微眯了眯眼,掩去了眼底的冷意,隨後展現出來的便是先前那副被寵壞外加處在叛逆期有些高傲自大、自命不凡、但又總是透著一股可笑的便紐之意的少年人,道:
“哦?難道本殿下做什麼,還需得你耿大人指示一番嗎?”
聽到少年的話,那黑衣護衛則毫不意外的藉助彎腰躬身行禮的瞬間,露出一抹一閃而過的嘲諷而又滿意的神情,道:
“下臣自是不敢!”
“哼!”冷哼一聲,錦衣少年則是傲慢的轉過身去,不在看他。
視線再次落在溪水河邊,心中則是正與這溪水相反,捲起了滔天怒焰。
當以社稷為己任?說的,真是好啊!可那是誰的社稷?是他們皇族宗室的?還是。。。 ;。。。身為外戚的耿氏?
莫要傷了娘娘的一片苦心?是啊,那可真是一片苦心,那個女人的心可真是全部都撲在瞭如何把自己的兒子推上皇位的事業上,甚至對他這個親生的兒子向來只有數不盡的規矩要求,從未有過一點點的溫柔關愛。
他從未見過她對他露出過哪怕一絲作為一個母親單純對於兒子奮力上進、乖巧聽話的欣慰笑容。小時候,他那個貴妃出身的皇弟因練習弓箭而磨破了手指後,得到了是他母妃的心疼與懷抱,而他,得到的卻永遠是一句永恆不變的話:
“你的母親是天下最尊貴的女人,所以,你便是這天下最尊貴的孩子,所以,為了你的尊貴,你必須要割捨掉那些不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