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話還沒說完。”她掙扎著。“孕婦不可以太激動,不然我要跟姐夫說。”
“羅唆!”於用和輕易地將她拖起,往門外拽。
“小亞哥,我說的話,你要記得,千萬別屈服於我那個笨蛋爺爺的惡勢力,他最會拿恩情壓人,然後再拿你的痛處逼迫你,你千萬不能屈服,一切有我在,天塌下來都有我扛著,你要是真敢結婚,我就去搶親,我說到做到。”
人都已經被拖到看不見的地方了,但卻依舊還聽得見她的聲音。
言敘亞忍不住笑了,笑中帶著苦澀和突兀的滿足。
“你該不會真的打算毀婚?”於文鮮惱怒地瞪著他。
“不是的,都已經這個當頭了,已經不容許毀婚,我只是……”知道她是如此的愛著他,他很感動。
於文鮮沒打算再追問,看向窗外,表情五味雜陳。
“季軍烈,你一定知道婚禮的會場在哪裡,對吧?”
“……不知道。”
“你唬誰啊?你當記者是當假的嗎?”
“若能,我覺得你近來有一點點暴力。”如果知道是這種狀況的話,打死他都絕對不會自投羅網的。
“有什麼辦法呢?事到如今,這已經是下下策,由不得你了。”於若能纖手揪緊他的衣領,而一隻手則被她反轉在背。“我從小就練了不少擒拿術,剛好拿你當實驗,看看我的技術是不是退步了。”
不能怪她,要怪就怪姐姐她們吧。
誰要她們一起隱瞞著她婚禮的場所?
從她出院後,就再也找不到小亞哥,爺爺徹底將他藏起來,存心跟她槓上了,而後,就連姐姐也一起為虎作倀,不走漏半點風聲給她。眼見今天就是他結婚的日子,兩個姐姐更是早早離家,不給她半點機會詢問。
不讓她知道?別傻了,她多得是辦法。
所以啦,她就找上季軍烈了。
“啊!”
“說不說?”反轉在背的手在她的使勁之下,發出喀啦的聲響。
“不是我不說,是不能說。”誰都知道她會搶親,哪還有人敢說啊?“況且,言敘亞都沒跟你聯絡,你不認為他放棄了嗎?”
“他的狀況會逼他放棄,我一點都不意外,所以我當然得要堅強一點啊。”十幾年來,在爺爺的荼毒之下,他已經被內疚兩個字給強烈牽制著,要他說走就走,本來就是不可能的事。
“若能,你真的很樂觀。”了不起,一般女孩子在這個時候應該是埋在棉被裡頭哭才對。
“我只是很清楚彼此的立場。”她偶爾是脫線了點,但她說過很多遍了,迷糊不等於笨。“所以啦,你願意幫我嗎?說不定,你還可以因此拿到獨家呢。”
“獨家?”
“我要是沒記錯,一般媒體是無法進入會場的,但你可以跟我一起進去,也許你還會拍到珍貴的畫面,想不升官都難哦。”威脅無用,那就利誘吧,這一招是跟笨蛋爺爺學的。
婚禮地點位於郊外一處紅瓦白牆的教室裡,
外頭擠滿了媒體,而裡面重頭戲正在上演。
“你願意發誓在健康或生病時,都願意愛她、尊敬她、扶持她、安慰她,以及在你活著的每一天,你都願意遵從婚姻的約束嗎?”
教堂聖壇上,傳來神父低沉悅耳的聲音,而底下所有的賓客分為兩邊落坐,一片靜寂無聲,正在等待著新人的誓約。
站在聖壇前,梁安萱略帶羞怯地低著頭等言敘亞的承諾,但是等了一會,身旁的人卻沒有半點聲響,她略微抬眼,發覺他低頭不語,淡漠的俊臉上讓人讀不出他的思緒。
等不到新郎的承諾,底下的賓客不由得交頭接耳地低聲談論著,而坐在最前排的於文鮮臉色都快要發黑了。
神父看了一下狀況,想了下,決定再詢問一次。“你願意發誓在……”
話語未完,便聽見外頭傳來騷動,眾人不禁回頭望向那扇緊閉的門板,突地一男一女闖入教堂內——
“全部不許動!”
賓客聞言,全都傻眼。
“若能!”於文鮮頭一個跳出來。
“嗨,爺爺,我來了。”於若能一手拖著季軍烈入內,不忘要他趕緊把門關上。“應該還沒交換戒指吧?”
時間有點趕,所以一路上她連闖了數個紅燈,要是收到罰單,全部都丟給混蛋爺爺。
“你在搞什麼?”
“搶親!”她笑得一臉和善,只是有點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