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開點,他也只是一個二愣子幫兇罷了。
但是刻意以惡意陷人於險境的司徒一族,再不可能放過。不能對他們手軟,對那些躲在背地裡算計無辜的人不能手軟。九陽教的教眾,現如今我無法手下留情,你們也自求多福吧。
所以,司徒家的人們,就讓他們欣賞一下從我那個時空帶來的噩夢。
林海如的真氣一直穩穩當當地支撐著我的精神,細細緩緩地流淌於任脈間各個要穴。
將竹笛湊近唇,藉著他的真氣,緩緩調出藏匿在奇經八脈的內力,凝聚於呼吸間。
劉辰賡站在我旁邊,伸了伸手,想來攙扶,卻最終沒有。
不必看他的臉色,也知道一定惆悵。
我的笛,他的笛,如今回到我手,如今湊近我唇。
而我們,大概已再無可能——不知他如何作想,但至少我是如此決定了的。
戮
23
我有一個非常奇怪的親人,叫她怪人絕不誇張。
還能很好笑地記得還在唸醫科大的某一日,我正在宿舍的窗臺往外面掛著洗好的衣物。天空格外晴朗,綠如濃墨的法國梧桐被朗朗的秋風吹得大葉翻飛,滿校道都是嘩啦啦的枝葉搖曳的聲音。
我正享受著微涼的秋日時光,卻聽見一陣破壞氣氛的咣噹咣噹的聲響自遠而近地向這棟頗有歷史感的宿舍樓過來。向下一看,原來是表姐踩著一輛算是一等殘廢了的28吋男式單車,還在那個漏了半邊底的車籃子裡硬塞了一個龐然大物,晃晃蕩蕩地踩到樓底下,一仰頭,就衝我大嚷著:“我的親親小陽陽!還不快給你表姐我滾下來扛東西!”
衝她喊得這麼起勁,我……忍了……直奔廁所狂吐的衝動。仔細一看,原來那個被塞在車籃裡的可憐物件,是一臺留聲機。
那個時候,還沒有想到她帶來的除了留聲機,竟還有個可怕的物件。
在我所生長的那個時空,只要是熟悉音樂的人都知道一個音樂奇案。
事情最初發生在大約在二十世紀四五十年代的一天。地點在比利時的一個酒吧裡。
人們當時正一邊品著美酒,一邊聽著音樂。氣氛是如此的溫和愜意。
當樂隊演奏到法國作曲家魯蘭斯?查里斯創作的一首曲目的時候,一名正喝著酒的年輕人卻刷地站了起來。
他大吼著:“我再也受不了了!”然後掏出手槍向自己的太陽穴扣動了扳機。
酒吧染血,一片紛亂。
這僅僅是個開始。
下一名受害者,是調查這個案件的一名女警。女警查來查去,都無法查出青年為何自殺。白無頭緒之下,想到了那首曲子。
於是她找來了樂曲的唱片。聽完後不久,她也自殺了。
在遺書上,她寫道:“兇手就是《黑色星期日》!”
黑色星期日——惡魔之曲。
《黑色星期日》當時被人們稱為“魔鬼的邀請書”,至少有百人因此自殺。因而被查禁長達13年之久。
由於自殺的人越來越多,諸多國家的電臺召開了特別會議,號召各國聯合抵制,這首殺人的樂曲才終於被銷燬。
而作者也因為內疚而在臨終前懺悔道:“沒想到,這首樂曲給人類帶來了如此多的災難,讓上帝在另一個世界來懲罰我的靈魂吧!”
聽起來似乎很神奧,但事實上卻無關鬼神之說。在我那個時空,沒有鬼神。可是,催眠和暗示卻是有的。
各國雖然聯合抵制了那首魔鬼之樂的流通,卻沒能完全銷燬關於它的記錄。
當時我還在修習臨床課程,表姐已經從事某項不為人知的工作多年了。那天,她還帶來了一盤老舊的唱片,正是《黑色星期日》。
她說想要研究裡面真正的秘密,需要一個“黃金小強”作試驗品。
“而且,親親小陽陽夠理智,知道什麼事能做、什麼事不能做。即使破了其中的秘密,也不會拿去害人的,是不是?”她笑嘻嘻地拍著我的肩膀,差點把我拍得岔了氣。
於是,我們一起把它放進了留聲機裡……
其實,並不是魔鬼的邀請,只是一種催眠暗示罷了。
只不過是抓住了某類人群的心理漏洞,然後給他們的下意識下達了“自殺”的暗示罷了。《黑色星期日》之所以不能對所有人都起作用,是因為它湊巧湊成的暗示是:“曾當場見過槍殺案的人,自殺。”
楊捷畢竟是天才,和我研究了數月,終於破譯了樂曲,還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