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氣和開朗,你地堅韌和剛烈,可是,這些你在宮中卻極少表現出來過。你是被皇后這個名份壓得,把天性都壓制住了。你時時事事只為朕考慮,只為季漢考慮,卻半點都沒有自己地空間,做一個真正地星彩。星彩,這樣,你不苦麼?”
星彩已是眼中含淚:“陛下,您何嘗不是如此。入宮一年有餘,臣妾幾乎沒見您笑過,每天除了軍務,便是朝政,曹魏與東吳的征戰,季漢百姓的生業,軍隊的給養,邊境的安危……每天就算是睡了,臣妾也沒見陛下睡得安穩過。有時您睡了,我便在旁邊看著您,盼著您多睡片刻,睡得安寧些,可是每每見到您睡著,眉頭卻總是深鎖,嘴裡叨唸著天下大事,忽而咬牙忽而嘆息——臣妾心痛的呀!您為國事如此,臣妾不能幫忙,又怎能添亂。”
我不由無語,只是更緊緊的搶著星彩:“是朕苦了你,也苦了朕自己。好吧,今天我們且做真正的自己,不去考慮季漢天下,不去考慮宮中事務,只有我們自己。”
“嗯。”星彩緊閉著雙眼,用力的反抱著我,她我肋骨格格的響,“陛下,星彩從來都不敢想,可是星彩,其實是好想好的……”
我也用力的抱著星彩,讓她也無法喘息:“今天,朕補償你。”
“陛下,今天臣妾大邊所許心願,真得實現了,臣妾好開心。”
“那好,明天朕與水神再聊聊,謝他一謝。”
“謝他做什麼,我該謝陛下。”
“你謝我什麼?用什麼謝我?”
“……”
……
大殿之中,燈燭昏暗,羅帳低垂,輕風拂來,送來遠處扼子花開放的清香。
……
夜色深沉,鐘鼓樓中更點時而響起,彌散在靜靜地夜空之中。
突然,東市方向騰起火光,火光迅速漫延開來。
有人大叫道:“走水拉!”
有人在驚呼:“裡面有人啊!”
人影幢幢,呼聲雜亂,哭喊聲打破夜的沉靜。街頭巡邏的金執吾迅速向失火的方向奔去。
……
“啟稟陛下,昨夜長安城東市失火,金執吾趕到它時,火勢漫延,波及房屋十二間。有三名學子燒傷,一名傷勢較為嚴重。失火原因是這些學子捧書夜讀,結果睡著後失火引起。”衛尉陳震奏道。
“令太醫前住醫治,務必救治好那學子之傷。”此時我心中隱含愧疚,雖然這些人受傷與我無關,但我是季漢天子,他們是受我之令前來的長安赴考,更何況,他們都是未來的英才,傷於未考之前,豈不是可憐。
李嚴站出來道:“陛下,微臣早說過,天下學子眾多,皆入長安城中,不易關防,不易管理,今夜失火便是一例。願陛下延用舊制,萬勿輕易祖宗成法。”
吳懿也道:“陛下,御史大夫所言極是。察舉、徵召、闢除、任子、貲選諸法,歷來皆是大漢成法,根基之所在,龍脈之所繫,輕動不得。陛下與丞相初動此法,便天降大火以示警,實為不利啊。”
改革察舉制,觸動了一些人的利益,此時他們藉著這場火災,向我發難了。孔明還未上朝,我獨自面對群臣的攻擊,著實有些難以阻擋。張飛、馬超二人雖也位列朝堂,但興兵打仗他們還可以,說起察舉考試,他們還比不上一個普通士人。正此時殿門官報道:“丞相大人到!”
眾人一齊住聲,向殿門看去。卻見丞相諸葛孔明身著朝服,手持羽扇,緩緩而來,我心中如放下一塊大石頭,叫道:“丞相,你來得正好,快給丞相看座。”
孔明向我施了一禮,並不坐下,道:“陛下,臣去看了看那幾個受傷的學子,故此來遲,請陛下恕罪。”
我說道:“丞相為公事操勞,何罪之有。適才殿上,諸大臣紛紛談及此火,竟然認為是上天示警,警示朕得不妄改祖宗成法,不知丞相以為如何?”
孔明聽了,一彈衣袖,不悅道:“諸大臣之言,似乎太過。我有一事不明,請問說這樣話的大人,未改察舉之時,長安城可有不失火之年?未改察舉之時,是否各郡各州便無失火之事?此事失火,乃是**,此後吸引教訓,嚴加關防,也就是了,但以此為由,將**改為天災,說成上天示警,我不知其人做何感想。”
孔明一番話說出,吳懿低著頭,一聲不語。李嚴卻道:“丞相此言差矣。正因為改變祖宗成法,學子彙集長安,才造成了失火。丞相不問情由,便來指責,只怕不妥吧。”
孔明似乎這才發現他所指責的人包括了李嚴一樣,道:“噢,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