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書懷依然謙遜有禮,和在場的人一一打了招呼,卻突然看到了背靠窗欞優雅而立的雲璟,伸出的手就僵在了半空中。
“昌平侯世子,久仰,久仰。”雲璟嘴角勾起一抹淺笑,深幽的眸子神采奕奕,暗暗的示意葉書懷不要聲張。
“這是雲七爺。”芙香見狀又連忙上前了一步打了圓場。
即便大家對雲璟的身份或多或少都有些猜測,可只要他不明說,所有人都只能是猜測而已。
今日本就熱鬧,更何況一屋子的人說說笑笑,午後的閒暇時光也很容易打發。
可能是因為得了蘇伯年的提點,也可能是因為得了左相的重視,如今的葉書懷眉宇飛揚,自信明見,舉止言談一派落落大方,頗有些仕途順當的味道,和旁人聊起天來也是開朗健談,不復之前的鬱鬱寡歡。
大約申時過半,霍衍終於帶著葉湘蘭珊珊來遲。偏巧唐墨和葉書懷正起鬨讓雲璟開一罈“荷香”,一見霍衍,唐墨就拉著他道,“霍少雖今日無暇分身,但到底來遲了,便是要自罰三杯才好。”
祭酒節白日舞龍舞獅花車遊街,到了晚上更是有令人眼花繚亂的煙火放鬆,所以芙香就提議早點開席,能邊吃邊玩,更能盡興。
一直坐在角落沉著臉的葉寶盈看到葉湘蘭,這才起了身,不情願的靠近她問道,“你怎麼也來了?”
“那你怎麼也來了?”葉湘蘭平靜的回道。
葉寶盈的眼中閃過一抹厲色,卻又有些無奈的說道,“本不想來的,後來是父親一定要我跟著哥哥的。”
“出嫁從夫,他在哪裡,我自然在哪裡。”葉湘蘭看了她一眼,又將視線轉向了在和白聿熙他們交談的霍衍。
“我就不懂,這個女人怎麼動不動就要請哥哥來小聚小宴的,她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看到芙香,葉寶盈自然是不舒服的。她本也不是那種天天給自己找不痛快的人,今天這祭酒節之宴她是真的不想來的。可卻不知為何父親在知道了以後,卻執意要她跟著葉書懷一塊。“你說她有什麼好的,哥哥為什麼就把這種女人當朋友來看……”
她嘀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