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2 / 4)

睛的時候面前出現的卻是輕紗蒙面的花扶柳。

“姑姑。”芙香欲起身,卻發現自己頭暈目眩,渾身無力。

“你三日高燒不退,胡話連篇,今日總算醒了。”花扶柳一如既往的淡薄,卻明顯是鬆了一口氣。

“姑姑,我……”

“你娘我已經找人厚葬了。”花扶柳一雙媚眼淡淡掃了一眼蒼白嬴弱的芙香道,“你娘是怎麼死的?”

“我失手砸死的。”芙香不閃不躲,花扶柳剛問出口,她就直接回答了。

花扶柳一愣,又聽芙香輕輕說道,“娘知道了我跟著姑姑的事兒,我和她起爭執的時候失手砸死她的。”

芙香這番話說的平靜無波,彷彿在說一個置身之外的故事一般語調毫無起伏。

“那,你便是鐵了心要跟著我?”花扶柳見她有別於其他孩童一般的成熟,心裡滿是驚訝,卻也有著幾分欣賞和讚許。

“是。”芙香點點頭,可腦海中揮之不去的卻是宛碧羅死不瞑目的慘狀。那雙帶恨的眼,彷彿是無處不在,緊緊的盯著她,要她的魂,索她的命。

“那你先好好休息,把病養好了,我們就重新開始。”花扶柳動手幫芙香蓋好了被子,又用帕子將她額頭的薄汗撫去,方才又說道,“這幾日你春痕姑姑會照顧你的,想吃什麼就和她說,大夫說你身子太弱,底子又薄,著實需要仔細的調理一番。你年紀還小,正是長身體的時候,飲食最是馬虎不得。”

“姑姑……”見花扶柳說完起身想走,芙香連忙伸手拉住了她的衣角。

“怎麼?”

“能讓,讓春痕姑姑陪……陪我睡嗎?”事到如今,她才開始慢慢的後怕。醒了之後,想及那晚的種種,但凡閉上眼睛,彷彿就能看見化作厲鬼的宛碧羅來向她索命。

芙香放在被子裡的另一隻手沾滿了汗漬。她不敢在花扶柳面前表現的太過害怕,可越是剋制整個人就越是瑟瑟發抖,不受控制。

“我陪著你,睡吧。”不曾想,花扶柳竟然轉了身,直徑走到床邊坐了下來。“你這般年紀,該怕就怕,該哭就哭,以後大了,才要去學怎麼隱藏自己的情緒。”

沾在花扶柳身上的檀香沁入芙香的鼻息,一點點打散著她的注意力。花扶柳本以為她正慢慢睡著的時候,卻突然聽到芙香輕輕的說了一句話。

只那短短的幾個字,竟讓花扶柳突然眉眼帶笑,溫柔的牽住了芙香拽著她衣角的小手。

那日,芙香說:“我怕姑姑不要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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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香這一病,足足過了一個多月才有些了起色。除了最開始幾日她常常噩夢連連之外,對於宛碧羅的死,她更多的竟是一種鬆了口氣的感覺。

四月春暖,草長鶯飛。放眼望去,整個“素錦苑”綴滿了翠的綠,粉的蕊,一片生機勃勃春意盎然,讓人不免心情舒暢。

芙香痊癒的那日,恰逢四月初十。本是清明前後的時節,可這天的天氣卻格外的好。

“姑姑,今兒個我陪你去清安寺吧。”早膳過後,芙香一邊收拾桌上的碗筷,一邊蹭到花扶柳的身邊央求道。

一個多月的朝夕相處下來,芙香往日開朗活潑的性格就漸漸在花扶柳面前顯了出來。到底只是個半大不小的孩子,她也隱約能感覺到花扶柳對自己的讚賞和喜歡,便是不再如從前般拘束和謹慎了。

“你這丫頭,病好了倒是越發會偷懶耍賴了。”花扶柳點了點芙香的額頭,“陪我?你怎麼不說是你自己想出去玩兒?”

“芙香不敢,芙香就是想和姑姑多出去長長見識。”

“春痕你聽聽,這丫頭牙尖嘴利的,若我不讓她去長這見識,倒成了我的不是了。”花扶柳佯裝怒意的推開一直扯著自己衣袖的芙香,可瞧著她那嬌嗔撒嬌的模樣心理卻是歡喜的。

“姑娘久病臥床,調理了一番以後總算是好了。今日天氣不錯,夫人應當帶姑娘出去散散心,活動活動筋骨的。”春痕笑著抽掉了芙香手中拿著的空杯,“剛好我還有幾味香粉要整理,夫人也允許奴婢今兒個偷個懶,不出門了。”

“你們倒是一條心了。”花扶柳無奈的笑道,“你這小潑猴,快去換件衣裳,遲了我可不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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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幾日滴滴答答下了好久的清明雨,今日天一放晴,街上的人便多了起來。

清安寺在晁新東邊清雲山的半山腰上,寺廟雖小,香火卻是非常旺盛的。每逢初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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