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就是了。”芙香敵不過唐墨那幾近哀求的眼神,轉身又問白聿熙道,“三哥可有特別想吃的?”
唐墨此時才聽清楚芙香對白聿熙的稱呼,正在詫異之際,卻見白聿熙先是衝著芙香搖了搖頭,然後拍拍自己的肩膀道,“把銀子給人家。”
“啊?”唐墨滿頭霧水。
“你要吃聚仙樓的東西難不成還讓人家姑娘出錢請你?”這小子可真是個吃貨。
“啊!”唐墨恍然大悟,連忙從暗袋中掏出了一錠銀子放在芙香手中,“一時激動,忘記了,哈哈……”
芙香拿著銀子輕輕的退出了雅間,又讓言歌仔細的在門口候著,然後自己動身去了聚仙樓。
上次請金步搖她們在聚仙樓用膳,雖然價格確實比別的酒樓要略貴一些,可是味道真的好。尤其是那道秘製脆皮乳鴿,皮香肉嫩,多汁味美,她整整吃了一隻還意猶未盡。如此佳餚,今日一定要讓白聿熙他們嘗一嘗。
聚仙樓其實不大,兩層小樓,清新雅緻,修葺的風格也是質樸無華以簡為主。這樣的地方,要麼就是默默無聞,要麼就是藏龍臥虎。正所謂酒香不怕巷子深,眼下生意漸漸紅火起來的聚仙樓就是這個道理。
芙香馬車代步,前後用了不過半盞茶的功夫就到了聚仙樓。已過了午膳時分,堂內只有三三兩兩的幾個散客還在用膳,芙香便徑自走至掌櫃的面前,點了四隻秘製脆皮乳鴿然後坐在一邊靜靜的等著。
茶舍裡是有膳房的,她剛才出來的時候已經吩咐了伊水洗米下鍋,然後做幾道可口清爽的小菜,一會再配上聚仙樓的乳鴿,想來也應該夠白聿熙他們幾個人吃一頓了。
突然,本是安靜的大堂響起了一陣爭執聲,芙香尋聲往樓梯口望去,竟然看見了鳳嫣然。
只見她正面有難色的被兩個男子圍著,那兩個男子芙香認識,一個是委署護軍參領張憲,而另一個正是上次對她不敬的國子監司業徐厚源。這兩個人聚一起,倒還真是湊了個文武雙全。
鳳嫣然顯然沒有看見芙香,此刻的她正被張憲和徐厚源兩人團團圍著,左右為難,進退不得。
眼見此景,芙香沒有多想,下意識的就站起了身,一陣銀鈴般的嬌笑輕而易舉的引起了張憲和徐厚源的注意。
“這不是張大人和徐大人麼!”芙香手中錦帕輕揚,掃過兩人的面前,瞬間浮起幽幽清香,“難怪我在樓下一個人傻傻的等了那麼久還不見妹妹來,原來嫣然妹妹是在和兩位大人敘舊呢。”她一邊說,一邊不著痕跡的將鳳嫣然拉到了自己的身邊,然後又嬌嗔的說道,“妹妹也真是,遇著兩位大人也不事先給姐姐我提個醒兒,怎麼,怕姐姐沾了你的光不成。”
到底也是煙花之地出身的主兒,鳳嫣然只聽了芙香的片面之詞就知道要怎麼接這下文,“姐姐哪裡的話,妹妹是想著和姐姐有約呢,只是兩位大人面前妹妹也不好開口先走,這般沒的規矩,回頭又要讓金姨娘唸叨了。”
“算你識大體了。”芙香笑了笑,又迎上了張憲和徐厚源道,“我與嫣然妹妹有約在先,倒是沒想到今日這般好福氣能遇著兩位大人,那芙香便是斗膽請兩位大人移步茶舍一聚如何?”
“啊,夫人太客氣了,徐某也就是偶然在這裡碰到鳳姑娘來打個招呼,徐某一會還有要事在身,下回再上夫人的茶舍叨擾一二了。”徐厚源是個聰明人,眼看芙香明著就是來幫鳳嫣然圓場的,他也還記得那日白聿熙是如何出口幫芙香撐腰的,便立刻想著腳底抹油先走為妙了。
芙香聞言,臉上閃過一抹惋惜之色,“這還真是可惜了,那徐大人下次一定要來捧捧芙香的場呢。”
“好說好說,那徐某就先告辭了。”徐厚源說完,頭也不回的下了樓梯,快步走出了聚仙樓的大門。
“那張大人可否有空?”看到已經打發了一個,剩下的一個芙香就更不用費神了。
“張某也有公務在身,承蒙夫人抬愛,怕今日是沒有口福了,改天吧,告辭。”張憲到不是怕白聿熙,而是因為早年他在京為官,多虧有蘇伯年的提拔才能坐到如今這個委署護軍參領的位置。雖然現在蘇伯年已經不問政事多年,但這份知遇的恩情,張憲還是一直記著的,所以今天無論如何他也會賣芙香一個薄面的。
看著相繼而走的兩個人,芙香這才回了頭,拉著鳳嫣然細細問道,“也是巧了讓我碰到,我剛才看你的臉色是頂難看的了,到底出了什麼事兒?”
“哎!”鳳嫣然重重的嘆了口氣,感激的開口,“也多虧遇著姐姐,不然今日我還真的怕是脫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