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語氣、這聲調,分明是葉伶嘛!
姜棠再也忍不住了,他一把拉開她的手,氣呼呼地問:「你半夜到我房間來做什麼啦!」
「咦,你沒睡著啊?」葉伶很驚訝,「我剛剛看你睡得好熟,一動也不動呢!」
「那是我以為你是……」他驚覺失言,馬上住嘴。
葉伶好奇的揚起眉,「以為我是?難不成你以為我是圓圓,半夜跑來偷襲你啊?笨蛋!你在作什麼春夢啊!哈哈哈哈……」她很不客氣地嘲笑道。
姜棠氣得滿臉通紅,但又無法反駁,因為她說的都是真的。
「哈哈哈,我要去告訴圓圓,說我弟弟暗戀她,還半夜在房間裡等著她喔!」
「不要啦!不准你說!」
「那求我啊。」葉伶得意的擺出女王的架式。
姜棠氣得咬牙切齒,卻無可奈何。
「求、求你……」可惡,今日所受的侮辱,來日他一定要報仇!
「大聲點,我聽不到。」
「姊姊!求你不要告訴圓圓姊啦!」
「喲,現在乖乖叫我姊姊了呢!真好聽,再多叫幾聲!」
這個可惡的女人……
姜棠長大後,想起小時候的往事,總覺得自己從那天起就成了姊姊玩弄的物件。
而且那一夜被葉伶這樣捉弄過後,他對程圓圓就算有意,也沒這個臉敢說出來啊!
先不說女大男小,要是程圓圓知道他那麼小的時候就對她懷有邪惡的念頭,一定會很討厭他的……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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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眼,十多年過去了。
葉伶和程圓圓已經大學畢業,成為上班族。
葉伶在一間旅遊雜誌社工作,暗戀上同社的攝影師,每天都想盡辦法倒追人家,也暫時沒有心思去整姜棠。
程圓圓大學唸的是幼教系,畢業之後先到幾間幼稚園實習,其中有間幼稚園的園長很喜歡她,等她實習結束後,就把她留下來,正式聘用,之後,她便在那兒一待就是好幾年,因為她很喜歡小孩子,所以工作雖忙碌,倒也覺得如魚得水。
程家父母也很開明,並不會因為她年紀到了就頻頻催婚,只是偶爾會念著要是有不錯的物件,不妨考慮定下來。
程圓圓每次聽見父母這麼說,總是笑笑帶過,沒有多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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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對於現在的生活,已經很滿足了。
她喜歡小孩子,可是卻不認為一定非要自己生,在幼稚園裡,她一樣可以照顧很多很多的可愛孩子;下班之後,她有死黨葉伶可以陪伴,也常和幼稚園的同事一起喝茶、聊天,到了週末,她會和其他幼稚園的老師一起聯誼踏青,幼稚園的廚房阿姨也常招待他們到三芝的老家去玩,她的日子過得還算充實,因此也就沒有想太多關於未來的事。
至於男朋友,她不是沒有考慮過,也曾經聽從同事或朋友的建議,去相過幾次親,但結果都是失敗。
與其說失敗,不如說她看清了那些男人好色的本性。
也許是母親在她發育時期每天細心替她燉補的湯藥起了作用,程圓圓的胸圍在高中時已經突破罩杯,上了大學之後仍有進展,如今雖然停止了發育,但也有罩杯的雄偉尺寸,加上她個子嬌小,腰身又纖細,更加襯托出她胸前的傲人,讓男人的目光總像是被黏住一樣,牢牢盯在她的胸部上頭,怎麼移也移不開。
這天,她又去相了一次親,結果還是一樣。
她又無奈又氣憤,便打電話找死黨葉伶出來吃晚飯解解悶。
可是明明在電話裡已經約好要一起出門吃飯,等她到了葉伶家門口,應門的卻是姜棠。
「我姊姊不在家。」姜棠推推眼鏡說。
他上了高中後就得了近視,戴起眼鏡之後,整張臉給人的感覺竟斯文不少,當時程圓圓還很不習慣,直說好像一下子姜棠就長大了,讓她認不出來了。
「葉伶不在?可是我一個小時前才和她約好的啊。」
「她去追大樹了。」
程圓圓馬上明白為什麼好友會放她鴿子了。
那位「大樹」先生就是葉伶一直苦苦暗戀的男人,愛情和友情放在天平上一秤,哪邊比較重要,立即分曉。
程圓圓毫不掩飾的露出沮喪的表情。對她而言,姜棠不是外人,因此她在他面前也很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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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我今天有好多話想和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