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靜出來的時候他哥哥正坐在屋頂上喝酒,看著酒罐子就知道這是他放在廚房的料酒。
“哥不高興了,晚上我真的是氣糊塗了,你也別生氣了,”陳靜拿過鄭軍毅手裡的酒罈灌了一口,那種快意恩仇的感覺彷彿又回來了,那時和軍中的兄弟這麼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的感覺真好。
“怎麼會,你是我弟弟,只是特別鬱悶而已,晚上那一拳我真是挨的冤枉。”鄭軍毅笑著說道,他才不會生弟弟的氣。
“哥你別找阿逸的麻煩了,我打你一拳你會沒事,可是阿逸不行,他身子弱根本經不起打,你要是不高興了就打我幾拳出出氣。”陳靜抬頭看著高空中掛著的圓月。
“你是我弟弟,我幹嘛打你,我就是不高興你那麼在乎他。”鄭軍毅酸溜溜的說道,這可是他的弟弟,小時候他們是最好的,現在弟弟的中心卻全圍著楊逸轉了。
陳靜看著他哥哥差點就笑了起來,原來哥哥是吃醋楊逸的醋了。
“我聽人說他以前欺負過你,你對他這麼好,他怎麼可以欺負你,我真的很生氣,晚上我就想揍它,結果給忘記了。”鄭軍毅氣呼呼的說道,就被那個傢伙舔了一下他就給忘記了。
“哥你也不想想,你都打不過我更何況是他,我要不是讓著他,能讓他打了嗎,只要他高興被打幾下也沒有什麼,那點力氣也就給我撓癢癢而已。”陳靜笑著拍了拍他哥的肩膀。
“我才懶得管你們的破事,明天我帶小寶出去玩,還是那個小傢伙好玩。”鄭軍毅說道,他終於明白如果傷了那傢伙,最痛苦的肯定是弟弟,只因為弟弟太過愛那個傢伙,寵的都無法無天了。
陳靜知道自己哥哥最喜歡的就是酒,去年最好的葡萄酒還存放在家中,相信哥哥肯定會喜歡。
陳靜拉著鄭軍毅去了酒窖,這地方原本是密道,大約是莊園的主人以前就準備的,他發現後原本想要封掉的,怕孩子不小心跑進去。最後楊逸要把這地方改成酒窖,以後釀出了更多的葡萄酒後就可以存放葡萄酒。
“小弟你拉我來這地方幹什麼,”鄭軍毅跟著陳靜往地道里走,陳靜的手裡拿著一個火把,照亮著原本黑洞洞的通道。
“有好東西,阿逸弄出來的你肯定喜歡。”陳靜拉著他哥哥來到幾個香木桶邊,香木桶也是陳靜照著楊逸說的做出來的,不過有點小,大約只有半米長。
陳靜把一個木篩取下來,瞬間撲鼻的香味就飄了出來,味道可比去年的葡萄酒更好。
“哥怎麼樣,這就是阿逸釀的,”陳靜笑著說道。
“聞著很不錯,”鄭軍毅接過陳靜手裡的杯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緩緩的吐氣胸中濁氣,這味道真好。
陳靜拿了一個灌酒的罈子,在灌滿了一罈子遞給他哥哥後,這才拉著他哥哥離開。
“這酒味道夠香醇也夠味,最重要的居然是你們釀的,喝著和以前的不一樣,而且這顏色也很好,竟然有種血的顏色。”鄭軍毅狠狠的灌了一口後說道。
“這是用酸果釀的酒,家裡那時沒有太多的錢,是阿逸要釀的酒,沒有想到最後真的釀出了酒,秦大哥幫忙賣的酒,這院子也是幾個月前買來的。我以前失去了記憶,是在小哥兒出生的時候才想起的,我那時難產也是阿逸不肯只保孩子,你不知道阿逸還幫我接過生的,哥你不要告訴阿姆我以前的那些事,那些都早已過去了,現在我很快樂。”陳靜在灌了一口酒說道。
“好了好了,我就不攪合你們的事,”鄭軍毅無奈的說道,果然哥兒長大了心都向外。
“哥早點睡,阿逸醒了我回去了。”陳靜在看到他的房間亮起燈的時候說道。
“去吧、去吧,真是有了漢子就沒了哥。”鄭軍毅揮揮手說道,不過這酒還真合他口味。
楊逸醒來後好一會兒才發現陳靜不在床上,這大半夜的跑哪裡去了,他起來點上油燈,給小哥兒和小寶都把了尿。
推開窗戶,外面一片漆黑,月亮不知道什麼時候被飄過的雲層遮住,烏雲慢慢的飄過,月亮再次出現在雲層裡。
一個瀟灑的身影快速的接近視窗,楊逸知道那是陳靜,他趴在窗臺上看著越來越近的人。
“大半夜的趴在窗臺上幹什麼,夜深露重的會著涼的。”陳靜坐在窗臺上說的。
“你真沒有情調,沒看到我在賞月嗎。”楊逸語氣不好的說的,任誰一覺醒來卻發現應該躺在身邊的人卻沒有了都不會太高興。
陳靜一個側身縮回屋子裡,他抱著楊逸吻了上去,順手就把窗門給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