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故作自信十足;她旋身向新提問的那位客人拍著胸脯嬌笑保證。“如果這是假藥,我不收你錢。”不收錢,反正她也沒損失。
“呵,聰明姑娘。這麼算來,不論這藥是真是假,你都穩賺不賠哪。”他饒富興味的低嗄笑聲迎上阿塵,唇角勾出一彎惑人笑痕。“有趣,你若能讓我相信這是真藥,別說一頭小羊,十頭小羊我也換,不過……”
平日要換得一頭小羊,阿塵他們將小羊轉手後就可維持一陣子不愁吃穿的富裕日子;乍聽天外飛來這好訊息,自會讓阿塵呆愣片刻。不過,阿塵當場怔住的原因並非這青年的提議,卻因眼前這個“他”——
那雙幾乎要攝走她心魂的幽暗瞳眸叫阿塵忘了呼吸;能讓天下女人妒恨的絕世容姿令阿塵自慚形穢。若非他一身不羈皮襖散發鋒利氣勢以及高大壯碩的身段給她無形威壓,阿塵定會以為“他”是個絕色美女……她因看到這麼俊美絕倫的美男子而呆迷整天也是必然;原來這世上竟有這樣一位集上天所有美好榮寵於一身的天之驕子啊……可不消片刻,站定青年身後一字排開的整列威猛隊伍卻登時將阿塵漫天思緒給硬生生扯回來。等阿塵意會他方才說了什麼後,她才回神。隱約猜到他出現在此必不單純,她巍顫回問:“大人你說……不過什麼?”
“聽聞昨兒有一老一少在這市集裡賣假藥,矇騙我好些族人;呵,要讓我知道你就是那騙徒……”他似笑非笑踏前一步,威嚇十足的以手中粗糙鞭柄托起阿塵細緻下顎。“你自己說說,我該拿你怎麼辦?”
阿塵心頭一緊,她沒料到事蹟敗露的那麼快;眼前這男人致命的迷人笑容明白表示,就算她同森伯向他賠罪討饒只怕也不能息事寧人。
再瞄向不知何時起早無聲無息將她這小攤位包圍起來的剽悍隊伍,阿塵背後冷汗直流,喉頭梗住,好半天無法應答半句。
從他隨行聲勢推測,他絕非尋常客人,來頭必然不小。
也不可能不知道他們行騙的事實。肯定是在同他算賬無疑。
現在想喚醒營內的森伯、兩人再一起逃跑恐怕太遲。她心中不免對天發誓,若能順利躲過這一關,她絕不再賣假藥欺騙世人。可當她怕的不由自主後退時,那男人卻不肯鬆懈、再度向她欺近……
“這藥是真的,所以你不能拿我如何。”還沒想清楚要怎麼避開這男人,阿塵卻因過於畏懼他逼近而自然地衝動反駁。話才出口,她立刻懊悔萬分。
她這麼說豈不是將自己推向更難脫身的地步?
“想詭辯?那你就當場證明它是怎樣的靈丹妙藥?否則——”一把捉住她纖嫩玉臂猛一翻轉,也不顧阿塵小臉露出吃痛神色,他邪佞笑意更濃,來回梭巡她嬌小身子好一會兒。“我保證——你會後悔欺騙我。”
等到他神色輕蔑地鬆開阿塵,她知道事已至此,不下決心不成。“這位大人真想親身證明仙藥功效,阿塵自樂於從命。可我就怕大人做不到。”
“我從沒有不敢作的事。”他直勾勾望進她水亮美眸的冷冽眼神,也包括暗示她,假若她無法讓他滿意,下場必然十分悽慘。
“那好,這仙丹既是專治難纏傷勢,所以——”她一咬牙,就是鼓足勇氣、俐落伸手往他腰間匕首探去,火速一抽出,拚命撲上前去勉強踮起腳跟,一手勾住他頸項,一手就拿利刀抵住他胸膛。
“為證明藥效,我、我可會在壯士你這兒紮下數刀傷痕好塗上這神藥;壯士你敢試上一試嗎?”藏不住怯懦,阿塵清靈嗓音直髮顫。就算她心知肚明反抗這男人無異以卵擊石,可她倘若不掙扎,只怕毫無生機。
“族長!”一旁侍從們眼見主子不利,顯然準備衝上前護衛主人。
“不用過來!”冷笑一聲,青年突然以一個神速擒拿輕易扣住她纖柔手腕狠狠一扭,就聽到阿塵慘叫一聲,而後她被迫鬆了手中利器。
“在我面前……你還賣弄小聰明?”匕首還沒墜地、他早已一把接下,同時毫不憐香惜玉地出手揪住她髮辮往後猛力一扯,並將鋒冷刀刃壓向她喉間,甚至已在她白皙頸上留下一道極細的血痕。
“你就不怕我偏要將開口劃在這兒以試藥效?”眯眼凝望她一臉驚懼,他刻意加重手中力道;隨即就連他自己也有些意外,怎麼一感受她嬌軀顫抖不停,他竟對她眼中流露無語哀求的可憐姿態泛起一絲不捨?
然而他立刻收神為自己的失常低咒一聲。
剛剛是他莫名欣賞起她稚嫩清麗的嬌俏模樣,才會一時不察她的攻擊;現在既然知道她不過是個沒啥擔當的小騙徒,他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