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你不希望我留下來陪你?”將她礙事的雙手用單掌扣住,洛函蕭勾起她的下顎,直直盯向她不時閃爍的水眸。
“可是郡主她——”
“別再拿她當藉口,我問的是你。”若不是孃的堅持,他怎麼可能會上松樓,不過就是因為去了趟松樓,他才意外得到一個訊息,那就是杜王爺已開始注意起他的行蹤。
“我、我……”雲畫舸幾度欲言,卻又在脫口的前一剎那及時吞回。
“畫舸,這個問題不難答的。”對於她的“不敢講”,洛函蕭似乎受夠了。
“蕭,你別生氣,其實我本來是想說你還是去陪郡主好了,但是每次話到了嘴邊,我就是說不出來,我……”說到後頭,雲畫舸聲音已帶哽咽。
奇怪,就連寒毒發作時她都極少哭,但唯獨在他面前,她的情緒老是控制不住。
洛函蕭猛地摟緊她,“乖,別哭。”安撫她的同時,他的唇角是含笑的,神情亦略帶愉悅。
“蕭,你會不會認為我是個不識大體且又心胸狹窄的女人?”平復了情緒,她略微緊張地問出擔心之事。
“怎麼會?”在踏進這兒時,他就明白她的心裡確實有他,否則她不會守在窗邊,更不會為了等待他而留下一盞燈。
“那真的不要緊嗎?”她仍憂心郡主會因此而……
“畫舸,你還是先顧好你自個兒吧。”洛函蕭要笑不笑地以指節拂去懸在她眼角上的淚珠。
他已經把藥丸和藥方全交給了溫太醫,想必結果很快就會出來。
心,沒來由地一震。
雲畫舸緩緩別開臉,彷佛不敢面對他笑得特別詭異的笑顏。
“那顆藥……”
“別管藥了,春宵一刻值千金,我可不想白白浪費掉。”
第7章(1)
“溫太醫,有話不妨直說。”
御醫異常沉凝的臉色,讓洛函蕭的氣息變得有些紊亂,他深深吸了口氣,儘量保持平穩地再次問道:“太醫,本王的愛妾到底身染何種病症?”
畫舸的病很嚴重嗎?
“寧王,恕下官直言,雲夫人真是服用這種藥丸來調理身子的嗎?”不對,上回為雲夫人切脈時,她的身子並無異狀,但是,他的推斷倘若無誤,這藥丸裡頭的成分分明是用來壓制某種罕見毒症的。
“嗯,她還說這些藥丸若是吃完,她的身子自然就會復元。”
“寧王,可否容下官再次為夫人診脈?”溫太醫慎重其事地要求。
溫太醫的謹慎,讓洛函蕭的眉宇益發糾結。
“太醫,請。”
別,千萬別是啊!
當雲畫舸看到溫太醫這位白髮蒼蒼的慈祥老者時,猶不知他是誰,因為上回她一直躲在床上,直到——
“畫舸,太醫還要再為你把一次脈。”
“太醫!”
雲畫舸瞬間刷白了臉,瞪向一臉若有所思的溫太醫。
“你又不是第一次見到溫太醫。”她的震驚與倉皇洛函蕭都看在眼底,是以,他不再多言,直接將呆若木雞的她給牽至一旁落座,“把手伸出。”他命令著。
過了半晌,雲畫舸仍遲遲未伸出手,洛函蕭遂主動拉過她的手置於桌案上。
誰知就在太醫的手即將搭上她的腕脈時,她卻猛一縮手,且急急起身。
“不用看了,我的身子又沒不適。”雲畫舸邊說邊後退,勉強擠出的笑容既難看又帶異楚。
“畫舸,過來。”洛函蕭冷下臉,沉道。
“可是我真的很好呀!”雲畫舸僵立在原處,沒再後退。
天吶,她該怎麼辦才好?
有函蕭在,她根本一點法兒都沒有。
“畫舸。”他心頭的那股不安益加擴散。
“你說過不逼我的。”
“只是讓太醫為你把脈,這叫作逼你?”他定定地凝視她白皙的芙蓉面,綻出的話聲除摻進一絲急切外,更夾雜著冷意。
“可我……”怕呀!
“畫舸,別讓我過去捉你。”他的語調倏銳,神情更顯冷峻。
“雲夫人,請您相信老夫。”此時的溫太醫或許已明白些什麼,以致慈面上透著一抹淡淡的悲憐。
“太醫,您不是已經替我把過脈了?”雲畫舸宛如在做最後的困獸之鬥。
“不錯,當時夫人的身子確實無異狀,但——”
毫無預警地,洛函蕭的身形突如鬼魅般地欺向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