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願在他面前示弱,杜若依微微搖頭,輕笑道:“我無意間撞上的,和你沒關係!”
“當然和我沒關係。”歐陽文梟唇角微勾,笑容譏諷,“你如果連自己都保護不了,還有什麼資格站在我身邊。”最開始的驚訝過後,他很快就想明白了事情的始末,輕笑出聲,他可沒想到這個女人會這麼笨,就算是工具,他也不允許身邊有笨人存在。
“我自然會保護自己,不用你來管,你管好你的小情人就是。”杜若依賭氣地嘟唇,掙扎著想要從沙發上跳下去。男人曲腿一擋,正好將他格擋在沙發裡。
“你這是在暗示我來保護你嗎?”狹長的鳳眼微眯,歐陽文梟冷聲一笑,“想讓我保護你也無不可,不過……你學會怎麼討好我了嗎?我的小情人?”
他說話間溫熱的呼吸拂在臉上,微涼的指尖溫柔地摩挲著杜若依的臉龐,動作輕柔地像是在呵護著一個屬於自己的珍寶,杜若依清冷一笑,別過頭逃脫男人的愛撫。
“我自己的事情自己處理,你可以離開了,歐陽文梟。”把臉埋在沙發裡,杜若依冷聲說道,她之前多麼渴望這種溫柔,可當溫柔真正來臨的時候卻讓人覺得屈辱,和她以前想象的根本就不是一回事兒。
不是真心實意的關懷,她寧願不要。
歐陽文梟雙眼微眯,眸中暗沉的光芒流轉,只在轉眼間又匯聚成一條犀利的視線將身下的女人鎖得死死的:“我倒要看看你想怎麼解決,是再打還回去呢?還是……”語氣帶著赤裸裸的譏諷,好像自己看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苦命掙扎的螻蟻一樣。
被這樣的眼光鎖著,杜若依不適地扭動著,緩緩地閉上了眼睛,她不願在男人身上看到他鄙夷的表情。
你放開我!
她語氣已經帶著幾分祈求:“文梟,你可以離開嗎,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她很痛,臉上的紅腫在火辣辣地灼燒著,傷痕累累的內心也疼的發麻,她覺得自己快要堅持不住了。可是又不願把自己內心深處的傷感表現在這個男人面前。
她想要把自己裹起來,裹得嚴嚴實實地誰也剖不開。
她難耐的神情落入歐陽文梟的眼裡卻成了對他的厭惡,從沒有一個女人敢在他面前露出這樣的表情,其他的女人如同吉娜,要麼就是死心塌地的跟著他,要麼就是費盡心機地討好他,沒有誰像杜若依一樣。
他明明可以看出來,這個女人喜歡他,很喜歡。可是她又怎麼能帶著這種喜歡露出這樣排斥的表情,難道她的喜歡這麼快就消失了?這不是水性楊花是什麼!
“讓我走,你好找許昕回來嗎?”歐陽文梟冷笑,輕柔地撫摸著她臉頰的手指微微用力,像是在大力揉搓一樣,她疼的倒抽一口冷氣。
這個時候,任她脾氣再好也要發怒,可是男人現在的表情讓她覺得恐慌。
“你放開我!”杜若依冷聲喝道,雙眸中隱隱有怒火迸出,此刻,她完全可以確定,她的文梟哥哥已經不存在了,而這個陌生的男人不會給她帶來幸福。
歐陽文梟的眸光愈發冷峻,手上用力,欺身壓下,這個女人不知道,她在玩火。
燈光暗沉,映出一室旖旎,可對於杜若依而言,這種旖旎不啻於一場撩人的折磨。
拍攝暫停,杜若依臉上的紅腫不但沒有消退,反而有越來越明顯的趨勢,怪就要怪晚上男人的粗暴。
饒是如此,她也不能在家中休假,第二天一早就被KK催去上班。
攝影棚裡又恢復了往日的繁忙,新人試鏡還在進行,杜若依沒有心思去幫忙,一進去就躲在化妝室裡不出來,她這副樣子也確實沒有辦法見人。
“我以為你不會再來,杜若依,你有什麼能耐讓人一而再地幫你!”驀然一個尖細的聲音傳來,躺在角落裡的赫連熹微一回頭,正看到逆光站著的吉娜。
她無奈地撇撇嘴別過頭去,繼續百無聊賴地翻著手裡的雜誌,權當沒有看到眼前這個女人。
如果可以,她寧願找個沒有人的角落靜靜地待著,這個女人她現在不想看到,更沒有心情和她鬥嘴。
之前沒有想到,剛一回國就發生這麼多意料之外的事情,接連的變故讓她措手不及應接不暇。
“杜若依!我說話你聽不到嗎?”吉娜又走近了些,昏黃的燈光打在牛仔褲上映出一圈淡黃色的輪廓。
“吉娜,我不想和你吵,如果你有時間的話,可以去做很多事情,而不是把時間浪費在吵架上。”杜若依心平氣和地說道,臉頰上的疼痛還在,她不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