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就這麼離去。
不過這次,她是傷得深了,以前是她在逃避不願意面對這個男人和別的女人的關心,現在親耳聽到歐陽文梟和鬱婉兒的交談,讓她怎麼接受的了,想要逃避也沒有理由。
歐陽文梟冷笑:“誰告訴你我要和鬱婉兒訂婚?”有力的手掌緊緊握住杜若依的手臂,力道大得好像要把她的手腕折斷,就像折斷她的羽翼一樣,讓她沒有辦法反抗也沒有辦法逃脫。
“你想和她訂婚就訂好了,我不想再牽扯下去了,你不喜歡我,我走還不行嗎?”杜若依笑得比哭還難看。
歐陽文梟淡粉色的唇緩緩勾起,這個男人,連唇都是涼薄的,他開口譏諷:“怎麼,打算離開我投到許昕的懷抱裡去嗎?”
“你管不著!”被他輕佻的語氣激怒,杜若依冷聲喝道,視線也從窗外的景物上移開,轉而看向面前的男人。
車窗上傳來有節奏的輕叩聲,轉頭一看,是交警站在外面提醒他們這裡不能停車,歐陽文梟不耐煩地啟動車子,他的手臂剛一離開,杜若依連忙讓自己縮成一團,緊緊地抱著雙臂顫抖。
不明白這個男人是什麼意思,不讓她離婚就是為了羞辱她嗎?
不安和恐慌籠罩這她,杜若依覺得自己有些喘不過氣,偌大的無助感侵襲上來。
在國內,她沒有朋友沒有親人沒有落腳處,只有一個歐陽文梟,卻對他不冷不熱,冷嘲熱諷,兩人的身份尷尬,她覺得自己像是被歐陽文梟玩弄在股掌間的一隻螻蟻,悲哀又可嘆。
杜若依是被盛怒的歐陽文梟拖上樓扔到□□的,看著那雙隱隱泛著紅光的眼眸,杜若依不知道這個男人為什麼這麼生氣,她都不計較自己是不是喜歡他了,只為了解除兩人之間的牽絆,她自由,男人也自由,這有什麼不好嗎?
不要碰我,你好髒!
茲拉一聲,衣衫被男人撕開,杜若依這才反應過來,男人眸中的紅光代表著什麼意思,她驚慌地後退,雙手抱臂,掩住裸露的身體。
“歐陽文梟,你想幹什麼?”她怒聲呵斥,“你發什麼瘋,我在和你談話,非要用這種方式讓我恨你嗎?”
“恨我?”歐陽文梟勾唇一笑,微涼的大手緩緩撫上她嬌嫩的身軀,在那滑潤的觸感上輕柔地摩挲,“恨我也好,那就恨我吧,正好,我也恨你!”
腰上的觸感讓她微微顫抖,杜若依緊張地瞪大了眼睛,身子像是不受自己控制似的,僵在□□一動不動。
因為……她突然意識到,這雙手或許在昨晚才撫摸了別的女人,原本溫暖的觸感不再溫暖輕柔,變得黏膩噁心。
“放開我!”杜若依忽然身體一轉,轉到了大床的另一側,緊張地繫上衣衫,一抹冰冷的笑意在唇角漾開,“不要碰我,你好髒!”
“你說什麼?再說一次?”手上的溫暖逃開,歐陽文梟不怒反笑,這個女人,不僅學會了怎麼和他作對,竟然還敢對他出言不遜,“你覺得我髒是嗎?你倒是說說我哪裡髒,你又哪裡是乾淨的,要說我很髒,那麼……”他唇角微勾,舌尖挑逗似的舔過涼薄的紅唇,眸光深幽,“你身上哪個部位我沒有碰過,要是我髒,你也乾淨不到哪裡去?”
明明是很無賴的動作,很無賴的話語,可是這個男人做出來卻有一種魅惑的美感,邪魅地讓人害怕還有忍不住靠近。
杜若依眉頭緊皺,是啊,她又不是剛知道這個男人和別的女人有關係,要說髒,她早就被感染了。
乾澀的唇緩緩咧開,杜若依笑得淒涼無奈:“離婚吧,歐陽文梟,你不是我愛的那個人,我也不是你喜歡的人,當初我們結婚是為了履行兩家的約定,現在婚結過了,再離婚也沒有毀約一說,咱們結婚的時候也沒有說不準離婚不是嗎?”
趁著男人不備,她緩緩坐起身子下床,唇角勾笑:“我要走,你為什麼攔著,難道你還想和我過一輩子嗎?”
過一輩子……和這個女人……
歐陽文梟愣住了,他沒有想過,他滿腦子都是復仇,是如何讓這個女人難受難堪,可是看到女人真正受了傷害的時候又覺得心疼,從沒有想過會不會和這個女人過上一輩子,只是知道和這個女人在一起很舒服,而且……這個女人的身子他很喜歡……
也許,把她留在身邊也不錯,就算留一輩子,只是他真的能一輩子看著這張臉嗎?
見他怔愣,杜若依眉頭高挑,不得不承認心底還是覺得傷痛,像是被銳利的刺深深刺到了一樣,但自己再疼,也不能表現出來。
她杜若依,要走,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