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赤瞳有些心痛的看著白虎身上的血跡,只是淡淡的瞅了一眼赤瞳,對虛清道:“道爺,你且告訴他,自此以後,望我三人再不要相見。”
虛清點點頭:“這藥是我派寶物,效用很有保證,你切回去,服用後運轉妖力,化了那藥力,不出幾日,修為自會回覆。”
赤瞳沖虛清虛洛二人作揖一拜:“再次謝過你師兄弟二人,他日路過耀州,如不嫌棄,請過來找我二人,到時定會好生招待,告辭。”說罷,雙手環住白虎脖頸,帶著他跳上房簷。又一個縱身,消失不見。
宇燁見他二人並沒有原諒自己,苦笑出聲:“要是我遇到此事,定會恨死無緣無故欺害我的惡人。”
這邊虛洛仔細琢磨他所有言語,終於有些了悟:“你,你難道要……可你修為所剩無多,那樣會非常勉強,時日久了,恐會傷及自身。”虛洛這才注意,宇燁身上這身白衣同赤瞳的一模一樣。虛清還不太明瞭,走到虛洛身旁狐疑地看向宇燁。
宇燁燦然一笑,抬袖在臉前輕輕滑過,待在落下,站在那裡的,分明就是赤瞳。
只是今日他已耗費大量妖力,眼下看來,面色煞白,站在那裡有些搖晃:“我要是早點想到法子,也不至於弄到今日這般地步,簡直害人害己,”他從懷裡捏出一顆丹藥,那丹藥硃紅色澤,卻並不瑩潤,反而十分暗淡:“這顆定顏丹還是我幼時玩笑之作,沒想今日,起了大用。”
虛洛剛想攔他,他已經含進口裡,一張臉輕輕散出白霧,待一切塵埃落定,宇燁淺淺笑了,“用了這藥,我不用再費妖力。”
“可,定顏丹,一定終身啊,你此生只能用赤瞳的面孔示人。”虛清有些傻地喃喃道。
“只要赤瞳覺得無妨,我也變無其他感官,二位,此次前來耀州,卻為我之事忙了半響,在下著實難過,”宇燁從袖口捏出連個瓷瓶遞給虛洛,“二位不要多做推辭,收下吧。”
虛洛默默接下:“宇燁道友,我二人就此別過,你且保重。”說罷,便和虛清二人從後門出了王府。
宇燁站在原地看他二人,一個清新俊逸,一個可愛靈動,真真般配。
他一個人在那呆立很久,才輕輕轉身,走進了富麗繁華的王府,背影蕭瑟又寂寥,淡淡消失在小路盡頭。
人說相思苦(一)
日已入夏,師兄弟二人從耀州離開,一路直走西北,白日天氣稍顯悶熱,二人索性換為晚上行路,而白日則居住客棧酒家,好生休憩。他們的那頭小毛驢也長大了許多,偶爾兩個人共乘一騎,倒也不覺勞累。
這日晚上,二人照例沿著官道前行,越往啟靈而去,山勢越高,一路村鎮漸漸稀少,夜裡行路也加快許多,好叫白日能有客棧休憩。
出發之前,兩人就看過地圖,大約一晚,便會到達啟靈山近處最大的一個鎮,是曰松墨鎮,文房四寶中的墨,說的就是績溪產的徽墨,而松墨恰恰就是績溪的名鎮,自古就是產墨的寶地。
古人曾雲:“有佳墨者,猶如名將之有良馬也。” 因此,一個半山腰處的小鎮,從此富貴顯達起來,文人墨客,無不為求得一塊績溪的名墨而癲狂。
師兄弟二人,一邊識著夜路而行,一邊商量待到了松墨,給師傅和師叔都買些墨寶,孝敬他二人。
突然,虛清伸手遙指前方,輕輕叫了起來:“師兄你看,那是何物?”
虛洛在他身後拉住小毛的韁繩,定睛看去,只見一個破敗茅屋赫然出現在山道旁,茅屋前方多了個草棚子,底下襬了幾張破舊的桌椅,橙色的火光,自屋中淺淺溢位。
這許是一個路邊歇腳的茶水攤,但此時丑時剛過,背後又是黝黑陰霾的山林,昏黃的光影朦朧,顯得有些古怪駭人。
虛洛拍了拍他的手:“不過是個茶水攤,你咋呼什麼,沒事,咱們且一路往前走,無妨。”虛清點點頭,沒有言語。
於是二人一驢又繼續向前趕路,剛乾路過那茅屋,卻聽見一個沙啞的聲音硬硬得劃破夜裡的寂靜:“二位朋友,路過小店,何不進來喝口茶水,歇歇腳。”
虛清一驚,猛地回頭瞅那茅屋,只聽吱嘎一聲,木門緩緩而開,幽暗的燈光中,一個駝背的老翁自屋中而處,一襲布衣站在棚子下凝視二人。虛清有些說不上來,覺得他看著二人的眼睛,十分滲人。
而虛洛卻並沒有回首,翻身下驢(這句總覺得好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