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這一切什麼也沒有……就只有這些絲毫點不燃的火柴!”
說罷,弗羅沃茲那即將憤恨握緊的雙手竟被另一雙細瘦的手輕柔的覆上,暗藍雙眸與對方絕美的銀灰色瞳孔相接卻彷彿在一剎那間使時間定格,凝神一視那蒼白而無血色的精緻面容,心中兀的感受到對方隱隱凸露出的究竟是苦楚或是略微的澀意,克洛蒂高傲的雙眸中彷彿夾帶著如異方星河匯成的夜空之景,空洞透徹似可將人心一覽無餘。適時那玲瓏有致的身軀於弗羅沃茲面前微蹲,仿若審視般的眼神多顯輕佻,而右手隨後便不管弗羅沃茲的掙扎隨性地掐捏住她的下巴,微弱的輕哼聲像是惡魔毒蛇般的低語,那顫抖的空靈聲線詭跡地悠揚傳出,像斷了線的風箏卻又戛然而止,“吶,你呀,弗羅沃茲。”
“咯咯咯咯,想和你談個天。”傲慢而無一絲留情的意味,連貫性的笑聲不免令人毛骨悚然,克洛蒂依舊是那一身如貴族樣式的哥特式白裙,溫暖的羊絨斗篷此時正緊緊裹住她的身軀將身形勾勒出略微的弧線,唯有胸部位置的凸起相對於身邊的少女似乎有些懸殊的差距罷了,柔順的銀白長髮扭成弧形以便與寬邊大簷帽相互貼合,從腦後引出的麻花辮慵懶地垂下一如那尋尋覓覓的雪花,倉促的潔白彷如聖潔的神靈,嘴角悄悄然上揚卻如鬼魅迷離,“這冬季,很無奈是吧。”
畢落間,只見弗羅沃茲煩悶地“嗚”了一小聲,暗藍的眼眸充滿著濃重的敵意向克洛蒂投來芒光,隨即那瞳孔彷彿因一刻前投映入心底的面容竟而不住顫慄,驟然縮小為芝麻大小的圓點凸顯出扭曲之色。與此同時似為極力支吾出的話語在克洛蒂耳畔迴響,卻使對方爽朗地莞爾一笑,感染性的笑容彷彿擁有靈魂漫步化為雪的一部分,帶給人無形的心靈安撫,“你是,神?為什麼。”
“命運神使,弗羅沃茲。這樣又有何不好呢。”空靈的聲音如圓舞曲般有節奏地傳出將對方的身心猛然警醒拉拽入現實,克洛蒂銀灰色的眼眸莫名地呆滯瞬即那左眼變為可怖的純黑,交織的銀白齒輪法陣錯落於其中增添詭異,而於此弗羅沃茲淡藍色的長髮竟為不知名的旋風所卷襲融合於天際,額頭猛然劇痛刻印出齒輪彙集而成十字架的形狀,隨後黑色的芒光頓時消逝伴著神諭的符文,那淒厲痛苦的慘叫聲幾乎刺破耳膜卻改變了某一人存在原有的命運。。。。。。
“斯薇忒小姐,我決定了一件事情。”沉穩端莊的男性嗓音在這時打亂了身邊少女的長久思緒,彷彿有磁性的聲線沉沉地傳來無形中體現了他本身具有的古板特點,弗朗西斯凹形厚鏡片下的那銀眸中竟悄然現出咬合狀的齒輪一如鐘錶內部的機械結構,卻悄然消散化為烏有。只覺斯薇忒尊重地點了點頭來回應對方,碧藍瞳孔若大海蔚藍深沉,耳畔再次迴響起那平和的男聲,“在這之前,請先詢問一下你對於時間的見解。”
“時間。。。。。。是匯成人生命本身的一部分,它能警示人們萬物存在的價值與否,以及讓惡人在無情的光陰中懺悔他的罪過。”依舊是那麼舒緩悠然的聲音,此時卻多加堅定而確信的意味,斯薇忒碧藍的眼眸隨後平靜地注視著身邊名叫弗朗西斯的男子,從中竟充盈著對於時間的誠懇與信仰。而只覺對方稍帶驚愕地回頭凝視著她的眼眸長久,彷彿明白了斯薇忒的真實後,弗朗西斯隻身站起攜拿靜靠於桌角的黑色長拐,背對而站的一襲燕尾服更顯勾勒有致。
“我大致知道我的神使會是誰了。”如讚歎般的男聲不由迫使那少女微微發愣,話音畢落後弗朗西斯隨性地提起手中已然裝滿咖啡的馬克杯,順勢習慣性仿若紳士地喝了一口。與此同時那無瑕的右眼中再次出現了咬合的機械齒輪,而此時斯薇忒的右眼中也逐漸擴大發散開形如齒輪的符文,待神契結束之時,那符文完全消逝了原先存在的痕跡,斯薇忒也彷彿明瞭什麼般應了小聲,在男子嚴肅的話音中跟隨對方離去。
聖彼得羅亞教堂。莊嚴肅穆的哥特式建築高聳入雲,修女空靈聖潔的禱歌聲饒帶有心靈聖地的意味,虔誠的信徒默唸對於神靈的崇敬之語不一會兒便穿行入另一處寧靜的角落。而就在這虛掩的教廷內,幽深的走廊依稀傳來兩方沉悶的腳步聲響,彷彿一方倉促,一方舒緩,或又是一方輕快,一方沉穩的兩極。待兩邊的神靈與其神使已然對面而視,左處那銀髮的少女卻首先打破了此時無聲的氣氛,話語輕佻中可卻也頗帶著尊敬,“克斐,你也來了呢,哦呵呵呵呵。”
“是的,克洛蒂。”嚴肅中絲毫沒有親近的意味,弗朗西斯只是像尋常人打照面那樣靜靜回應了一小句,稍後伴隨著這話音,那兩人的身形隨而向同一處房間走入,而弗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