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著讓人說不出來的意味深長,“我說五姐姐,你不會小氣到連杯茶都捨不得吧?”
“六妹妹你說笑呢,春蘭,去給六姑娘和這位姑娘斟茶。”
柳玉研勾唇一笑,眼角餘光自柳夢研兩女身上掃過,看向聽了柳夢研的話眼皮不動一下的春蘭丫頭,故意嗔怪的瞪她一眼,“真是的,越發把你們寵的沒邊了,剛剛六姑娘的話你們沒聽到呀,一個個的都杵在那裡當個石柱子似的。”她嘴裡埋怨指責著,心裡卻是滿意至極:自家的丫頭只有自己能吩咐!
“難怪之前六姐姐說姐姐性子好,又會調教人,看姐姐這幾個忠心的丫頭就知道了呢。”
瑩兒眼神閃了閃,抿唇一笑。
柳夢研之前還沒發覺,被瑩兒這麼一點,眼神一瞟去忙碌的春蘭身上,臉色就沉了幾分。
李家姑娘眉頭微皺,“瑩兒你的丫頭不好麼,周府的丫頭我記得可都是仔細調教過的。”
“李姐姐說哪裡話,姨母的人自然是好的。”
瑩兒眉尖微微的一蹙,聲音優雅悅耳,好聽極了,唯眼底一抹幽芒掠過。
這個李家的姐兒是不是和她八字不合呀,小時侯就和她做對,現在還是一樣!
“那不就結了,有羨慕別人的,不如想想自個擁有的,別到了最後一場空。”
“……李姐姐說的是,小妹記下了。”
柳夢研眼珠轉了幾下看看這個看看那個,驀的吃吃笑起來,“五姐姐,瑩兒來時一路上盡說你好話了呢。還說你和周家公子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是……”她話不曾說完柳玉研已經沉了臉,“六妹妹,這些話也是你能隨口說的,是不是要我向祖母稟告?”
“切,五姐姐真沒勁,不過是咱們姐妹間隨口一說嘛,怕什麼。”
“人在做天在看,天知地知。”
“……”
柳玉研的話聽的瑩兒眼睫微不可見的一顫,天知,地知麼?
又過了小半個時辰,便有一個婆子走了過來,“五姑娘,六姑娘原來你們在這裡,老夫人尋兩位姑娘回呢。”
看了看天上的時辰,約摸是有客要走,柳玉研笑著點頭,“你去回老太太,我們馬上就回。”
幾個女孩都站了起來,李家姑娘和柳玉研走在前頭,幾人向著臺階下一步步行去,誰知沒走兩步柳玉研的手便被一個人攙住,抬眸,是瑩兒,柳玉研眨眨眼,這是什麼意思?瑩兒已經笑著開了口,“下頭的臺階有些不平,姐姐走慢點,別跌了就不好了……”
姐姐……妹妹……
柳玉研是重生過一回的,又在錢府後院浸營幾年,再加上之前聽到丫頭對這位瑩兒的幾句話。
又有李家姑娘或明或明的試探……
如今這會看著身側的瑩兒是怎麼看怎麼覺得噁心的不成,直覺的就沉了臉,身子一側用了幾分力道把手自瑩兒手中抽開,淡淡的一笑,“多謝瑩兒姑娘了,這是我自個家兒,我身子也沒那麼嬌弱。而且,再不濟我還有丫頭呢,哪裡能勞動身為客人的您?”
語氣看似客氣但卻透了疏離,而且柳玉研的眼神也淡了下來。
瑩兒在自個的手被推開之後先是一怔,繼爾咬緊了唇,端的是一副無辜可憐的模樣,又似尷尬又似解釋的囁囁道,“我,我只是在家時習慣了,姨母身子不好,總是看到下臺階時便想著伸手扶了……五姐姐若是不喜歡我,我離五姐姐遠點就是了……”
“原來周夫人在家裡全都是你一個人在服侍,周府就沒有給周夫人丫頭婆子服侍麼?”李家姑娘眼神也跟著一冷,低低的一聲吃笑,隨著柳玉研的步子往前走下去,卻在與瑩兒擦身而過眼底掠過一抹不屑,“我明個兒倒是要去問問周表哥,他這個兒子是怎麼當的,難不成周府淪落到連丫頭婆子都養不起,讓表姑娘當下人服侍主子的地步了麼?”
“你,我不是那個意思,李姐姐……”
李家姑娘頭也不回的揮揮手,“得了得了,你別和我來那一套,我不是你姨母,也不是周表哥。”
不用想都知道此刻身後那位的表情,一臉的泫然欲泣,還以為她受了天大的委屈。
小時侯就是這個德性,想當初她可是沒少為了她的這一招挨家里人的責備。
可偏周賀遠就吃她這一套,淚花一轉什麼都成了她的對了。
得,她惹不起躲不成麼?
為此她將近有一年多不去周府,後來就接到訊息,說是瑩兒出了意外。
那一年周賀遠的自責她是看在眼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