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的富貴人家也不是少那幾個錢的,所以,往往都會包了單獨的院子,有那些閒心的說不準還會在寺裡住上那麼一兩天,柳府老太太素來信佛,自是在這裡沒少放了香油錢,小院雖不大但勝在清幽寧靜,中午有可口的齋飯,午後可以在院子裡樹蔭下乘涼喝茶下下棋,當真是愜意自在。
柳玉研主僕幾人才回到屋子裡柳二夫人便迎了過來,“可是累了?才泡好的酸梅湯,趕緊給姑娘端一碗。”
“謝謝孃親。”
親熱的抱了柳二夫人的手臂,柳玉研眉眼笑的彎彎的。
看的柳二夫人忍不住拿手在她鼻尖上颳了下,“不羞,多大了還撒嬌。”
話雖是這樣說,但心裡頭還是很開心的,哪個當母親的不喜歡自己的孩子和自己親熱?
母女兩人便這樣靜靜的坐著說話,直至婆子來傳話,“老太太說準備好了,可以起程回府了。”
此刻已經是未時末,路上的時間也要大半個時辰,也是該回去了。
柳府諸人一番忙碌,各自的丫頭婆子服侍著自家主子上了車,老太太跟前是幾位兒媳服侍,柳玉研等人也跟著上了車,馬車駛離寺門的一瞬,車簾掀起一角,好巧不巧的便看到不遠處一乘小轎晃晃悠悠的離去,而隨在轎子邊上的竟然是周賀遠,神色極是凝重,身上的衣衫看上去極有幾分狼狽……
柳玉研咪了下眼,輕輕的移開目光。
回到府里老夫人便回了自個的院子,且發了話,晚上無需請安,各自歇著吧。
所以,晚飯是在柳二夫人的院子裡一起用的,還有言哥兒。
言哥兒正是上學的時侯,所以白天便沒能一起出去,到這會還在梗梗於懷。
柳玉研便拿手指颳了他的小臉笑他,“誰前些天還說是男子漢來著,不過是出去一趟,到這會還記著,沒羞。”
“姐姐。”
小傢伙不依的扭了身子在柳二夫人懷裡蹭,一邊又討好的朝著柳玉研笑,“姐姐一定給我帶好玩的了吧?”靈動烏黑的大眼眨呀眨的,一副表明了肯定是就是我就知道一定會帶的心思,看的柳二夫人兩人都抿唇笑起來,柳玉研再忍不住,哪裡還捨得和他玩鬧,招手讓春蘭把一個小食盒拿上來,又伸指點點他的額頭,“給你,小饞貓,就知道吃。”
看著言哥兒雙眼放光的瞅著那些吃食,一臉的躍躍欲試,柳二夫人搖搖頭,真是個孩子呢。
著了丫頭給他拿過去,又忙不迭的叮囑著,“不許用太多,馬上還要用飯呢。”
“孃親放心吧,我只吃一點點……”
三個人笑呵呵的說笑一番,前頭婆子來傳話,柳二老爺說在外頭用飯,不回了。
看了看外頭的時辰,柳二夫人便命人擺飯,全是兩小愛吃的。
用罷了飯,又喝了兩三盞茶,柳玉研便帶著丫頭告辭回了自個的院子。
才坐到窗前的榻上,秋風便一臉有話要說的擠到了跟前,卻被春蘭伸手在手臂上敲了一下,“你這蹄子,又犯左性,你就是有天大的話也讓姑娘喝口茶歇口氣再聽吧?”其實主要的是春蘭就根本不想讓秋風這會來回話,誰知道說的那些話是不是姑娘愛聽的呀,要是惹了姑娘不開心,這夜裡又睡不好了。
可明顯的秋風不知道她的心思呀。小嘴一撇,有些委屈的往後退了步,卻仍是站在了那裡。
柳玉研揮手把茶放到一側,哪裡不知曉春蘭的心思?只搖了搖頭看向秋風,“說吧,下午怎麼回事?”
之前在寺裡一是時間沒來得及,二是車上人多,回到府裡便去了柳二夫人的院子,她還沒問秋風呢。
若是別的事也就罷了,可看著周賀遠那來回匆忙的樣子,想著那一絲絲的可能。
柳玉研就覺得心裡發堵,重生一回,她的婚姻還是要將就嗎?
“姑娘,是有人落了水,周公子是大夫呀,順便救了人……”秋風先是一口氣說著,可說到後來眉頭就糾結了起來,甚至臉上帶了幾分怒意,連聲調都跟著高了起來,“可不知道怎麼著,後來周府的那位表姑娘卻出現了,也不知怎麼著的,便落了湖,周公子自然是第一個去救的……”
“人如何?”柳玉研的聲音都有些緊張了,她可不希望在這個節骨眼上出事。
“人當然是沒事啦,只是暈迷了半響,灌了薑湯什麼的才醒過來。”秋風撇撇嘴,一臉的不屑和氣憤,“可姑娘您沒看到當時那情景,姑爺抱著她就好像多寶貝似的,還有那位表姑娘,緊緊的抱著周公子的手臂不放……”說著話秋風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