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楊文婷的觀點她不敢苟同,甚至感到很驚訝。
“咱算個屁呀,咱跟人家那些小姑娘比起來可就保守的多了。知道內科那個叫楊陽的小護士嗎?長得像模特一樣的那個,二十出頭,很漂亮,你看人家是怎樣活人的,上千元的時裝一天一換,兩手戴滿了白金鑽戒,人家那錢才叫來的容易呢,她知道姚天明醫術高名氣大,家裡找上門來看病的人哪天不塞給他三四百塊錢,她瞅準姚天明是塊肥肉,人家找到姚天明直接了當的說;‘姚醫生,我家裡有事急等著錢用,你給我三千塊錢,我給你做一個月的情人’,姚天明還樂得屁顛屁顛的,後來才知道人家同時在給好幾個男人做著情人呢”。楊文婷有些憤憤然。
“那……那姚天明也給你錢嗎”?白靜文怯怯地問。
“他給我錢?你看看咱這年齡,咱不給人家錢就不錯了,掏錢玩人家找小姐去了,比咱年輕漂亮的小姐滿大街都是,只要給錢,想怎麼玩就怎麼玩,咱這般年紀能遇到個有情有義的男人就阿彌佗佛了”。楊文婷長嘆了口氣接著說;“我是為給我家李峰辦事才找的姚天明,你也知道,姚天明路子野,認識好多當官的,李峰在東城區政府已經十多年了,總也提不起來,他為這事總跟我嘮叨,也不知道他從哪打聽到姚天明跟他們區書記關係很鐵,就讓我去求姚天明幫忙,咱有求於人他要玩咱就只好奉陪了,反正咱也這把年紀了也不算吃虧吧”。楊文婷自嘲地笑了笑還對白靜文作了個鬼臉。
“這種忙你也幫呀,你也太隨便了吧”。白靜文覺得她太沒原則了。
“這算什麼呀,比這更過份的忙我都幫過”。她說著拉起白靜文的手雙眼盯著她的眼睛神秘兮兮地問;“聽說過換妻遊戲嗎”?
“換妻遊戲?沒聽說過”。白靜文驚訝得雙眼瞪得像銅鈴般大。
“你呀你呀,真是個修女嬤嬤,沒玩過還能沒聽說過,騙人!”楊文婷裝著生氣的樣子擰過身去。
“難道你玩過”?白靜文傻乎乎地問。
“我哪玩過,那是貴族們玩的遊戲,咱一個小老百姓哪玩得起呀”。雖然楊文婷嘴上否認著,可她那顧意賣弄的神情在明明白白地告訴白靜文她就玩過。
“你玩過,肯定玩過”。就連白靜文自己都不清楚為什麼會為這一發現而興奮,激動。
“也就一兩次吧”。楊文婷有些得意洋洋地笑道。
“不會吧,你肯定經常玩,對吧”?一種窺探別人隱私的好奇心使她急切地問道。
“也不是常玩,這得有機會,還得很隱秘,萬一讓別人知道了會牽連許多人的,我可是把你當成最好的姐妹才對你說的,你可千萬別給別人說,就連你們家大川也別說”。楊文婷的神情顯得很嚴肅的樣子盯著白靜文的眼睛叮囑道。
“他呀,一天也跟我說不了幾句話,我們倆是他看見我就煩我也看見他就煩,我真是不明白自己當初怎麼會那麼傻看上他這樣一個木頭,我真蠢,當初就因為他常給我送飯,搶著給我洗衣服就覺得他會體貼人,就被感動了,就把自己的一生都交給了他,有時想想覺得我也太沒出息了”。白靜文雙眼一陣潮紅,為了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不讓淚水流下來,她抬起頭望著天花板長嘆了口氣。
“我覺得你家大川他人挺好的,當初要不是人家大川你能留在市裡能進咱們醫院嗎,這都是人家大川他爸找人幫的忙,要不是你跟人家大川結了婚,你早回你那個小縣城去了,最多進你們縣那小醫院就不錯了,你別身在福中不知福,要是把我家李峰遇給你,你早就氣死了,他那人才叫混蛋呢,我告訴你吧,那種換妻的遊戲都是他逼著我去的,不去他就跟我鬧,軟磨硬泡的一付無賴樣,要不是為孩子我早跟他離了”。楊文婷氣得淚水嘩嘩流到了胸前。
沉默,一陣難堪的沉默。倆人的心同時沉浸在深深的傷感裡,她們被女人共同的悲哀給擊傷了。
“靜文啊,其實我跟你一樣,心裡也苦得很,女人到了咱們這個年齡都是一樣的,你說跟老公沒感情吧當初愛得要死要活的,可這麼多年總是面對著這麼一個人,閉上眼睛都知道他哪是哪,熟悉得讓人乏味極了,一點新鮮感都找不到,一點刺激都沒有,他看著你就像看著個玻璃人似的,冷漠得讓人憤怒,可這又有什麼辦法呢,離婚吧,孩子都這麼大了,就算另找一個,可誰又敢保證他會比現在這個強呢?其實男人都一樣,那種新鮮感一過,都他媽一個嘴臉”。楊文婷 說完這番話似乎要將所有的煩惱全趕走似的摔了一把眼淚。
“這就是咱們做女人的命啊!”白靜文沒想到楊文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