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嗎?”面容慈祥的婦女‘袁蘭’抱著自己的兒子‘滕青山’,欣賞著雪景。
“嗯!”滕青山的小臉通紅通紅的。
出生不足一年,聲帶還沒有發育完善,孩子也只能咿咿呀呀。不過滕青山卻經常一副小大人似的,會點頭然後‘嗯’一聲,不過他也就會‘嗯’‘啊’這幾個發音罷了。
“都快中午了,你爹還不回來。”袁蘭說道。
“嗨,嫂子。”這個時候,院門外傳來聲音,門被推開了,一穿著蓑衣的青年拿著一隻大野兔笑著走進來,“上山的打獵隊伍回來了,這隻野兔是你們家的。嗯,收好,我先回去了。”
說著將這野兔放在門檻旁。
“謝了啊。”袁蘭笑著道。
“沒事。”那男子走了出去。
滕青山畢竟擁有成年人的智慧,短短几個月,他已經對這滕家莊有所瞭解,這滕家莊自給自足,經常有隊伍上山打獵,打獵得到的獵物,就會按照各家在村內的貢獻,各家分配。像滕青山的父親‘滕永凡’是滕家莊第一打鐵匠。
打造的兵器,在宜城都很受歡迎,自然,在滕家莊地位也很高。
忽然——
大地震顫,彷彿地震了一般。
“強盜們來收‘年錢’了。”袁蘭臉色一變,立即將滕青山系在背上,而後隨手抄起家裡的一柄紅纓長槍,朝外奔去。
整個滕家莊,無論壯漢,老頭,還是婦女們,都是拿著長槍、弓箭朝外衝。
“強盜?”滕青山一驚。
“青山,別怕,沒事的。”袁蘭在奔跑的同時,還安慰著背上的兒子。
很快,袁蘭就來到了滕家莊最大的練武場,這練武場長寬盡皆有兩百米,這個時候,練武場上已經聚集了上千人,男女老少,幾乎每一個人都持著一柄紅纓長槍,也有不少人持著勁弓。
“阿蘭。”一簡單披著毛皮,赤裸著胸膛的壯漢也是持著一柄長槍過來了,來人正是滕青山的父親‘滕永凡’。
“凡哥。”袁蘭立即靠近過去。
滕青山看過去,在這寒冬臘月,自己的父親僅僅披著毛皮,那粗壯的手臂,強壯的胸肌都露了出來,顯然是一個極強壯的漢子。能夠成為一名優秀的打鐵匠,這沒有足夠的臂力是不可能的。
“兒子,別怕。”滕永凡寵溺地摸了一下滕青山。
“你們在這,別亂跑。”滕永凡囑託一聲,立即衝到前面去了。
滕家莊的好漢們都站在練武場最前面,婦孺老幼都是持著兵器在後面。
“嗨,滕家莊的小崽子們!”一聲大喊聲從柵欄外傳來。
滕青山透過人群縫隙,看到了柵欄外的人群,那一群人盡皆騎著高頭大馬,為首的男子赤裸的胸膛上滿是黑毛,他的面孔上有著一道深深的刀痕,他朗聲喊著,“交年錢了,老規矩,一人半兩銀子!”
“那人在寒冬臘月,僅僅穿著單衣,絕對是個高手。”滕青山一眼就有了判定,“這強盜數量,看不清,但是好幾百,還是有的。”
“不過滕家莊幾百好漢,也絕對不是那麼好欺負的。”滕青山也看的出來,滕家莊的男人們,每一個都是經歷長年累月的鍛鍊,站在那,一個個就好像一頭猛獸。外面的強盜雖然狠,雖然多。可也難贏。
這時候——
滕家莊人群分了下來,一個壯碩的頭髮花白的老者走了過去。
“外公。”滕青山一眼就辨別了出來。
滕青山的外公,名叫‘滕雲龍’,是整個滕家莊的族長,在滕家莊擁有絕對的威信,而滕青山的母親‘袁蘭’是滕雲龍當年收養的義女。
“哈哈,這次竟然是三當家你親自來。”族長滕雲龍笑聲朗朗,“我們也知道規矩,一人半兩銀子,我們滕家莊五百戶兩千人口,一千兩銀子,我說的可對?”
“哈哈,滕老頭,你說的沒錯,一千兩銀子!”那刀疤男子大笑著。
滕家莊的人口,當然不會是準準的兩千人。不過差不多也就行了。那強盜匪首,也不會計較這一點。
“開門。”滕雲龍喊道。
“嘎嘎~~~”滕家莊那高門被轟然開啟,同時,兩個族內漢子分別抱著一個大箱子,直接來到大門前,一把放下,砸在雪地上。
“三當家點點,每個箱子裡面,各五百兩銀子。”滕雲龍喊道。
“去點點。”那刀疤男立即命令手下。
當即有兩個手下跳下馬,跑過來開啟箱子。箱子裡面只有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