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懷中,道:“我也不清楚,等出去後再請教曾婆婆吧,也不知他們現下怎樣了?”
孰知胸口一沉,只覺得羅羽杉滾燙的俏臉又貼緊在他的衣衫上,只低低地“嗯”了一聲,便不再言語。小蛋一呆,低聲喚道:“羅姑娘,羅姑娘──”又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燙如火炭。原來羅羽杉本就傷重未愈,經過方才的大喜大悲和劇烈運動,嬌軀再受冰窟裡的寒氣侵蝕,頓時不堪承負,發起了高燒。如今心神一鬆,再也堅持不住,倚靠在小蛋的懷裡昏昏欲睡。可小蛋身上並未攜帶療傷的靈藥,雖猜想羅羽杉身為南海天一閣的弟子,多半會隨身帶著師門的冰蓮朱丹,但總不好意思將手伸到她衣衫裡去摸索。當下左掌一貼羅羽杉後心,一股精純的真氣汩汩綿綿注入她的體內。羅羽杉昏沉沉中感到自己像沐浴在溫泉裡,驅散了體內的寒意,全身懶洋洋地甚是受用,連傷痛也減輕了許多。她勉力睜開眼睛,看見小蛋正為自己運功療傷,心中甜蜜道:“你別太累著自己,我的傷不打緊。”
小蛋只覺自己將真氣輸入羅羽杉體內後,丹田毫無匱乏跡象,反似能越用越多,無窮無盡,也暗暗稱奇,微笑道:“我沒事,妳身上可有冰蓮朱丹?”
羅羽杉點了點頭,吃力地從袖口裡取出小瓷瓶,卻怎也拔不開。小蛋接過,用拇指頂開瓶塞,倒了一顆在她的櫻桃小口中。靈丹化作一股清涼甜潤的津液,順喉而下,羅羽杉的精神為之稍振。小蛋安慰道:“妳再休息一會兒,回頭咱們再設法出去。”
羅羽杉嫣然一笑道:“這裡挺好的。就咱們兩個,沒人打擾,我反而捨不得離開了。”
小蛋將瓷瓶放回羅羽杉的衣袖裡,點頭道:“好,我便在這兒陪妳。”
羅羽杉玉頰一紅,微微羞赧道:“我這麼想,是不是有點兒太自私了?那位尹仙子還有鬼鋒先生和小龍在外面找不著咱們,一定很著急?”
她遲疑了一下,聲音如蚊蚋般又道:“還有那位歐陽姑娘,她?她也很著緊你。”
小蛋怔了怔,不明白羅羽杉為何會突然提起歐陽霓,便順著她的話說道:“是啊,歐陽姑娘對我關懷備至,又屢有救命之恩。其實她孤苦伶仃的一個人,很是可憐,往後需得更關心她些才是?妳說呢?”
他等了半天,卻聽不到羅羽杉的回答,卻發現她臉上的紅暈褪去,嬌軀竟在自己的懷中輕輕顫抖。小蛋以為羅羽杉的身上又有哪裡不舒服,忙問道:“妳怎麼了?”
羅羽杉勉強撐起身體笑了笑,說道:“我沒事,可能是有點累了。”
小蛋不虞其它,說道:“這兒的空氣越來越稀薄,難怪妳會覺得悶。咱們出去吧,等將來有機會再一起報答歐陽姑娘。”
羅羽杉黯淡的目光忽地一亮,問道:“咱們一起?”
小蛋只當她神智迷糊,沒聽清楚自己的話,笑道:“是啊,難道只我出去,把妳一個人留在這兒?”
羅羽杉這才省悟到自己剛才誤解了小蛋的話,也不在意小蛋這刻同樣誤會了她的問題,笑盈盈道:“你的另一隻手腕上還空著,回頭我再編個繩結戴上好不好?”
小蛋隨口應道:“還是等妳傷勢痊癒了吧。”
羅羽杉朱唇含笑,眸中閃爍著喜悅的光芒,心道:“你的兩隻手腕上都戴上我的紅繩結,以後別人就不會再有機會啦。”
她一番小女兒家心思自也不便說破,見小蛋起身拔劍,便將藕臂溫順地懷繞在他脖子上,慵懶而幸福的合起雙目。小蛋收了四相幻鏡,默運“森羅永珍”心法,靈覺舒展而出,透過冰岩將方圓百丈的情形盡收於靈臺,暗自選擇好遁行的線路。甫一起念,龐大渾厚的真氣浩浩蕩蕩直注仙劍,只稍一運勁,面前電光飛掠,星門洞開,比起以前那般需要凝神運氣上半天,端不可同日而語。他抱著羅羽杉擰身閃入星門,一個起縱已然置身在天災過後的皚皚雪坡之上。頭頂星光璀璨,已是深夜,鹹溼清新的海風拂面而來,令神志一爽。羅羽杉睜開眼,打量四周,恍若再世為人,淺淺一笑道:“咱們這就出來了麼?”
她的話音方落,由遠及近傳來霸下的叫聲:“乾爹、乾孃──”說著話數百丈的距離一閃而過,霸下已衝到了兩人眼前。在牠身後,尹雪瑤和鬼鋒亦御風行來。羅羽杉見有人來,想著自己還在小蛋的懷裡,不禁大羞,可怎也不捨得鬆開。小蛋只當羅羽杉傷後虛弱,便用手繼續輕摟著她的腰肢,將大半的分量全壓在了自己的身上,望著霸下欣喜道:“你們都沒事,真是太好了!”
霸下道:“我們正在開挖冰窟找你和乾孃。我剛好見著這兒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