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口而出的四個字,楚一寒也那樣看著她,因為盛元的危機,他又是好幾日不曾見到她。
“……”
安琪語塞,想要推開楚一寒,卻覺得他身上的氣息實在太好聞,她想在他懷裡再帶上那麼一會。
那麼一會會就好。
連時光都安靜下來,唯有泉水流動的潺潺聲響。
楚一寒的目光緊鎖著安琪,那白、皙若瓷面板,清麗的大眼睛裡映著自己影子,可那眼中卻滿是戒備,就好像自己是隻隨時會撲上來嘶咬她大灰狼。
這個壞女人,明明是她把他耍得團團轉!
“蕭七七是不是我的女兒?”
“啊?”這樣莫名其妙的問話讓安琪驚得下巴都掉下來了,“楚一寒,你是不是有妄想症?”
“哼,我就知道你不會承認。”楚一寒用力捏著她的纖腰,厲聲厲色地說,“蕭安琪,我告訴你,別想用強、奸還是其他爛藉口來騙我,六年前的事我一定會查清楚。”
安琪怒極,她不惜剝裂心上的傷疤,將六年前的事情告訴楚一寒,而他竟然以為她是在騙他!
“楚……“安琪張口想反駁,楚一寒卻早一步伸出食指壓她的紅唇上。
“如果你不想讓其他人知道你堂堂國民天后未婚生下了一個女兒,最好乖乖聽話。”楚一寒一副無賴的模樣,他敢這樣肆意對她,完全就是因為她抓住了安琪的軟肋。
“你無、恥!”安琪當然不能讓其他人知道七七的存在,她可以結束她的演藝事業,可是她不能讓七七被人叫做“強、奸犯的女兒”。
絕不容許!
“你知道就好。”楚一寒竟也不生氣,在他看來,安琪把他帶進這個密閉的空間,就是為了和他獨處。
“楚一寒,你贏了,你到底想怎麼樣?”安琪唇角緩緩扯出一抹無奈的笑花,只是那笑看起來嘲弄又悲涼,狠狠拽下他壓自己唇上手,關於七七的每件事都揪著她的神經。
楚一寒見她沒有再做出激烈反應,便預設了她妥協,拍了拍她肩頭,說:“我要帶七七做親子鑑定。”
“你有病!”安琪覺得他根本就是再侮辱七七,轉念一想,“你不是要訂婚了,是不是婚患了前恐懼症啊?”
楚一寒狠狠地在安琪腦袋上敲了一記,疼得安琪齜牙咧嘴。
“我會盡量不和林梓熙訂婚,但是如果真的訂婚了,也是假訂婚,你不要當真。”楚一寒不鹹不淡地說著。
安琪一愣,先是被他的說辭嚇了一跳,而後又撅起了小嘴,他真訂婚還是假訂婚關她什麼事……
“好了,我要走了。”楚一寒瞥了一眼手機,他約了幾個小股東談股份的事情,是順道過來看看安琪的。
“楚一寒,我警告你,不要傷害七七!”安琪換上嚴肅的神色,但楚一寒並沒當一回事,靠近安琪時他能感覺到她的心跳,是那種怦然心動的心跳。
“傻瓜。”
唇際沒來由地勾起,楚一寒拉著安琪走出水簾洞,出洞的一瞬間卻又鬆開了安琪的手,然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片場。
安琪錯愕,楚一寒是不是人格分裂了?
蕭天應專用分割線
初秋的夜有些許微涼,繁星爍爍,有的明亮有的黯淡,那些黯淡的星星好像都藏著一個小秘密,是不為人知的秘密。
“晟燁,好好照顧你爺爺。”
林巧恩一臉疲憊地從病榻邊的椅子上站起來。
“恩。媽,你先回去休息吧。”
夜裡11點,蕭晟燁接替林巧恩在醫院裡守著蕭天應。
王叔送林巧恩離開,病房裡只剩蕭晟燁和蕭天應兩個人。
一陣悠揚的手機鈴聲打破了夜的寧靜,是林嵐。
蕭晟燁沒有接,任憑手機自動結束通話,他已經從王醫生那裡獲悉,蕭天應的身體恢復得很好,最快只需一個月就能開口說話,他也終於意識到林子瑞耍了他,故而這些天都和萌萌廝混在一起,不管不顧林嵐的傷心抱怨,他相信林子瑞會知道的。
因為只有是人,都有軟肋,而林子瑞那個“魔鬼”的軟肋就是林嵐。
屋子裡又沉寂下來,床頭亮著一盞淡黃色的檯燈,燈光將蕭晟燁的影子映在牆上,優雅之至。
“爺爺。”
蕭晟燁嘗試著呼喚了幾聲,蕭天應一點回應都沒有。他淡淡地望著病榻上闔著雙眼的老人,白髮蒼蒼,面無血色,一點都不像記憶中威風凌凌的九牧集團董事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