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知覺呢?莫不是樓花語和荊無痕都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然後我跟他們接近,你便覺得是受到了極大的傷害?”
“你…”齊林看著千芷鳶,緊緊的盯著他,一臉的無奈和慍怒。
“我真的沒考慮過這個問題,既然你不喜歡看見他,那以後能不見面就不見面吧。”千芷鳶說道:“正好,你也可以多花一點時間,多陪陪曉月。”
“千!芷!鳶!”齊林怒道:“你夠了!”
千芷鳶一愣,不知道齊林的火氣從何而起。除了這些,她還能想到別的什麼嗎?她開始覺得齊林莫名其妙起來,所以他說的話也未必全對,她連這前面的一大堆質問,一起忽略了。
“哦…”千芷鳶放下手中的藥,將瓶子蓋上,她說道:“藥上夠了。”
“你…”
“哐”的一下,門被推開,鍾曉月端著一盆水走了進來,看著他倆愣住了,似乎氣氛有些不太對。
“曉月,你終於回來了。”千芷鳶站了起來,拍了拍手,她說道:“這是我第一次給人看傷,果然是紙上學來終覺淺,看來我的大夫之路還有很長一段要走。”
“怎麼了?”鍾曉月被千芷鳶說得一頭霧水,但是她也不太有心思細究,她走到一邊,將水放下來,然後轉身準備離開,雙眼有些紅腫的她一直低著頭。
“怎麼了?我傷口還沒清洗就給他上藥了。”千芷鳶說道:“光是記得叫你去打水了,忘記了清洗傷口後再上藥這檔子事。”
千芷鳶看鐘曉月低著頭,她又繼續說道:“唉,估摸著這樣下去,傷口裡的細菌會囤積,得不到清洗,傷口就會潰爛,潰爛之後,雙手就會廢掉。不過嘛,廢掉也沒有關係,頂多就是截肢了。”
“細菌?”鍾曉月一愣,然後聽到千芷鳶後面的話,她抬起頭,驚呼了起來:“什麼?手會廢掉?”
鍾曉月立即緊張的跑到齊林的身邊,拿起他的手仔細的端詳了一陣子,然後十分緊張的問道:“那怎麼辦?”
“怎麼辦?把傷口上的藥清洗一遍,再重新上藥唄。”千芷鳶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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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鍾曉月一臉心疼的看著齊林的手。
千芷鳶說完,抬腿走出房門。
“芷鳶,你去哪?”鍾曉月抬頭問道:“你不給齊哥哥清洗傷口了嗎?”
“你還敢信任我嗎?”千芷鳶回頭反問道。
鍾曉月搖搖頭。
“那不就成了,你比我細心,齊林就交給你了,我回去睡大覺。”千芷鳶說完笑著大搖大擺的跨出門口。
“芷鳶!”齊林叫住了千芷鳶。
千芷鳶腳步一頓,她沒有回頭,臉上的笑意消失。
“你好好想一想,你這麼亂下去,你只能越來越理不清。這事不必其他,不是你的雷厲風行能夠解決的。”齊林說道。
千芷鳶的唇角勾了勾,勾出一個自嘲的弧度,沒有回頭,她徑直的走出了齊林的房間,回到自己的房間之中。
回到房間,千芷鳶將房門關了起來。她靠在房門口,靜靜的站在那裡。
她真的錯了嗎?為什麼心裡還是會堵?不是說好了,變回從前的顧冰,絕情絕義麼?為什麼還是會難受?
齊林說得對,感情的事情,她其實是理不清的。她沒有對任何人說過她的想法,也沒有跟任何人劃清界限,一切事情,她都藏在心裡。
千芷鳶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她知道,她愛的一直是沈雲襄,那麼她對樓花語又是怎樣的?僅僅是朋友嗎?還是介於朋友和戀人之間劃不清的關係?
那麼齊林呢?若說她從前從來沒有在意過,那麼今天他跟自己這樣說了以後,她就算是在傻,她也不可能不明白了。她不會喜歡齊林,更不會跟齊林在一起,那是對鍾曉月的傷害。她不想有一天,原來要好的朋友,會決裂,四分五散。
她責怪沈雲襄跟尹清畫糾纏不清,其實她自己也是理不清啊。
千芷鳶又重重的嘆了一口氣,理不清怎麼辦?想不明白怎麼辦?
千芷鳶從來沒發覺自己這樣沒出息過,像是一隻烏龜,怕了就縮回殼裡。
理不清就不理,想不明白就不想,千芷鳶倒在床上,蓋上被子,蒙上頭,睡覺。
翌日,千芷鳶早早便起來了,在床上打坐修煉內功修煉了好一會之後,千芷鳶穿上她買的另一件男裝,往衣袖裡裝了很多準備好的東西,然後抱著湯圓走了出門。
走到樓下,其餘的人已經在吃早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