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嗎?你嫁出去了還經常住孃家這事,也就你做得出來。現在丟了個假手鐲,你就這麼對長輩說話,果然是不懂禮數。”七伯板起臉嘲諷道。
文綠竹出嫁之後,他觀察了許久,覺得她嫁的謝家也就是普通人家,連好車子也沒有,每次都是借同樣幾輛充大頭。另外,如果是有錢人家,那得天天出差常常參加各種聚會宴會,哪裡像謝家這樣,閤家賴在一個村子裡?
除此之外,還有衣服首飾,日常用品,都見不到大牌。也就文綠竹和菜菜,有時會穿一兩件那什麼驢牌,七伯先入為主,認定了這穿的也是冒牌貨。
事實上,七伯的眼光也就那樣,他認識的多數是中等層次的牌子,也識得一兩個大牌。而謝家人穿的呢,大部分是定製的,小部分是大牌,還有一小部分是頂級奢侈品,普通人見了也不認識。
不過謝家人在村裡都極盡收斂,儘量不穿戴牌子貨出來的。所以,七伯見了也不認識。
七伯雖然有種種缺點,也不至於看到人家嫁得不怎麼好就鄙視。他和文綠竹對著幹,是累積起來的矛盾。從最初回來開始,到現在這麼長時間,所有的小事疊加,是矛盾根本。歸根結底,是七伯覺得文綠竹不尊重自己這個長輩!
文綠竹聽了七伯這話,氣得想一腳踢他下荷塘,“我住我孃家又怎麼了?礙著你哪裡了?何況我住的是買地新建的謝家,壓根就不算住孃家,要你管?”
她對七伯不滿由來已久,不過歸根結底是他為了要菜菜那條薩摩耶,說什麼菜菜是女孩子,是賠錢貨,讓她十分生氣。
劉晴見七伯扔了自己的手鐲還有理了,竟然吼文綠竹,便衝著七伯吼,“你要不要臉啊?一個長輩做這麼失禮的事!那手鐲是我未婚夫的媽媽送給我的,意義重大。我告訴你,今天不把手鐲給我找回來,我跟你沒完!”
“一個破手鐲,說得跟真金白銀似的,還意義重大,哄誰呢!哪家商場不是擺滿了這樣的綠色手鐲?明天,明天我就到城裡給你買一打回來。”七伯氣沖沖地說道。
他和劉晴沒有矛盾,反而因為劉晴性子爽朗,還挺喜歡她的。這次拿劉晴的手鐲扔了,也是覺得她被騙,才不管不顧手一揮把手鐲丟了出去。
劉晴“呸”一聲,“誰要你的假冒偽劣產品?你自己沒見識就說假貨,要不要臉了?”她性格就是這樣,生氣了絕對不給對方留情面。
四周的人都聽完了這裡的爭執,這時反應過來了,都看向七伯,“不管手鐲是不是真金白銀,起碼是未來婆婆送的,說意義重大沒錯。你直接扔了,算是怎麼回事?”
“老七,這事就是你沒理了!”
“客人還在十三家裡呢,等會兒回去怎麼向人家交代?”
“本來是挖藕招待劉晴的未來丈夫的,現在你倒好,把人家送的手鐲給扔進荷塘裡了,你該不會瘋了吧?”
七伯原本和劉晴和文綠竹掐起來就覺得沒臉了,現在又被這麼多人指責,臉一時繃不住了,當下就道,“得,我馬上打電話出去,讓十弟幫我買一打手鐲回來賠她!”
劉晴紅著眼睛地叫道,“我不要你買的,我就要我那一個!”
文綠竹和周福寧掃了七伯一眼,都不想搭理他,便都將目光看向荷塘裡找手鐲的犁勤三人。
三個人圍在一塊摸索了這麼一會兒,還是一點訊息都沒有。
文綠竹看了看焦急的劉晴,讓周福寧看著荷塘的動靜,自己拉劉晴到一邊,壓低聲音道,
“等會兒就算激動,也不要再說手鐲貴重的話了,要說就說意義重大。雖然現在四周都是村裡人,但是還有很多遊客呢,今天找不到得明天找,難保沒有人一時起了貪婪之心半夜來找,要把手鐲吞掉的。”
如果嚷得多了,傳了出去,有識貨的遊客知道一隻綠色的翡翠手鐲價值,沒準半夜裡下荷塘找的。
劉晴點點頭,抹著眼淚,“如果找不到了怎麼辦?他媽媽送給我的,不見了他和他媽媽一定會很生氣的。”
“別急,荷塘就這麼大,範圍也大概能確定,一定能找到的。”文綠竹說道。
如果不是天氣寒冷,她其實想多叫幾個靠得住的人下去幫忙摸索的。
犁勤三人繼續找手鐲,其他人繼續挖藕。
要買蓮藕的人當場過了稱給了錢就拿著蓮藕回去了,很快這裡的事就被傳了回去。
文爸爸帶著文志遠、張彬,以及休假的三堂哥四堂哥過來了,大家穿的都是拖鞋和短褲。
劉晴眼紅紅的,“張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