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小姐,你怎麼會這樣想?”阿右百思不得其解,看向楊經理。然後偷偷看向謝必誠,他這麼問,沒有洩露什麼吧?
謝必誠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楊經理坐了下來,還想拿喬,但在謝必誠淡然的目光中,不由自主地招了,
“也不是什麼秘密,文綠竹是個臉盲,她是透過衣物或者其他特徵認人的。路拾遺手上戴了和謝先生一個牌子的腕錶,我剛看了一眼,還挺像……”
“原來如此……”阿右點點頭,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看向謝必誠。
謝必誠臉上平靜至極,看向兩人,問,“兩位的職責,是閒聊麼?”
“呃……”楊經理將桌子上的一份報告拿到手上,認真道,“我這就去工作。”
阿右看看手錶,“我去聯絡一下阿左,看他到哪裡去了。”
兩人很快離開,辦公室裡只剩下謝必誠。
謝必誠看著兩人離開,又帶上門,才拿起筆低頭準備籤檔案。
過了一會,他放下筆,站了起來,走到窗外俯瞰這個顯得有些破舊的小城。
所以說,一直以來,都是他的腦補?
什麼心機女,什麼手段拙劣……
謝必誠覺得心氣有些洶湧,卻又噴發不出來。如果他將感覺對熟悉網路各種新詞的文綠竹說,文綠竹一定會認真告訴他,這叫內傷。
謝必誠將遇見文綠竹時發生的事都想了一遍,不得不承認,楊經理沒有撒謊。
那個叫文綠竹的女人,其實就是個臉盲。
在布拉格廣場的夕陽中,她踩破了他的奧古斯都急急離開,臨走前說會賠償,目光一直在他身上打轉,想來就是為了記住他身上的衣物。
在龍城再次遇見,他圍觀了她打人的全過程,她見了他只有怒意,沒有絲毫巧遇舊識的任何情緒。直到進入公司,他開口說話,她才一副晴天霹靂的表情,顯然透過聲音認出了他。
至於昨天認錯人,他坐著,身高看不出來,髮型也換了,他記得她是掃了一眼自己的手腕才開口喊人的。
今天早上同樣如是,她看到了他手上的腕錶,將他認成了路拾遺。可是當她抬頭看到他的身高,馬上知道自己認錯人了。
所以,她是臉盲,才將他認錯了。
可是,謝必誠心中卻並不舒服,他難道是個該被她認錯的人?
長到三十多歲了,他還從來還沒有被人認錯過,怎麼在文綠竹這裡,就接二連三地遭遇了?
這真是一種糟糕的體驗,謝必誠抿了抿薄唇。
他不由自主地將昨晚那個女服務員忽略了,那個肯定是為了搭訕的。
很好,文綠竹,你很好。
謝必誠走回辦公桌前,坐了下來,卻沒有馬上開始工作。
他盯著電腦螢幕看了一會,神出鬼差地輸入一個網址,然後開啟。
裡頭滿滿都是紅中帶金黃的照片,紅的是九百九十九朵玫瑰,金黃的是布拉格的夕陽。
隨手點開一張,他站在人群裡,紅著臉的文綠竹捧著一大捧玫瑰花遞給他,眼神殷殷。
照片中泛著金光的一縷縷夕陽,看著有一種溫馨而又亙久的味道。
這是阿右從各入口網站中收回來的照片,沒有一張洩露出去。阿右當時告訴他網址,他的記憶裡顯然太好,一次就記住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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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 得到認可
文綠竹坐在自己辦公室裡,還沒開始工作。
她在想,幫人打工她似乎始終無法避免認錯人這種尷尬事。如果她自己是老闆,能夠帶助理,就可以由助理幫她認人了。如同她過去幾年陪伴自己的快遞公司成長一樣,身邊有助理認人,時刻提醒她哪個是哪個。
可現在,顯然是無法做到這一點。
雖然說她對現在這份工作並不是咬定了一定要做,可經常性認錯人,畢竟是對人的不尊重。
望著窗外施工的高樓,她嘆口氣,將之拋到腦後,見步行步吧。然後轉身坐回辦公椅上,開始一天的工作。
也不知做了多久,內線電話響起來,這是楊經理打進來的,讓她帶上公司的賬目資料,到謝先生辦公室做報告。
文綠竹有些訝異,但很快又想明白了,大老闆來了,肯定是要看賬的。
將需要用到的表格和檔案裝進ipad,她拿起水杯就開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