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和郡主只覺得心中重重一跳,情不自禁的腦子裡便是描繪出那樣的畫面來。登時便是隻覺得心跳加快,甚至面上都浮出淡淡的粉色來那樣美好的情景,讓她幾乎不能自持那種甜蜜那種渴望,直讓她發狂,直讓她失去所有理智幾乎是鬼使神差的,永和郡主便是輕輕的點了頭。
流芳看在眼底,唇角無聲的綻放出一個微笑來。流芳的聲音十分輕柔:“那好,奴婢這就去準備。”
永和郡主卻是忽然想起了一句顧婉音曾經說過的話來,眸子裡竟是奇異一亮,隨後綻放出一個笑容來,緩緩開口吐出一句話來:“記得,到時候一定想法辦請來顧婉音看好戲。”甚至連她自己,都未曾覺察到她聲音裡的冷酷。
流芳有些訝異的看了永和郡主一眼,隨即躬身退了出去。
永和郡主此時卻是一改先前的焦灼,反而鎮定下來,淡然的緩緩坐下,端起已經冷掉的茶水抿了一口。苦澀難言的茶水,卻不知是不是因為心情緣故,她竟是從中品出了一絲奇異的清甜。
永和郡主在心中暗道:顧婉音,這一次。我要讓你難堪。我要讓你知曉,我到底有什麼樣的能耐。我要讓你,徹徹底底的被我踩在腳底下。
此時此刻的永和郡主,面上笑容竟是無比殘忍冷漠,連著明豔嬌媚的容顏,都變得有些猙獰可怖。
永和郡主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時候,顧婉音他們夫妻二人卻是親熱的用過了晚膳,又一同去跟老太太請安。
老太太今兒的情況似乎好了些,他們過去的時候,正好看見銀鷺替老太太喂藥。顧婉音笑著上前去接過藥碗,伺候老太太喝了藥,這才笑吟吟道:“老夫人今兒氣色不錯,想來是要大好了。”
銀鷺在一旁適時開口:“今兒老夫人晚飯用了半碗粥,吃了幾塊野雞肉,比往日胃口好許多呢。”
聽了這話,顧婉音和周瑞靖相視一眼都是笑了,尤其是周瑞靖,甚至笑道:“看來老夫人的身子的確是要大好了。”周瑞靖是真的關心老太太的身子。先前老太太氣得不輕,他雖然明白這是必然,可是到底心中也是有些內疚的。這幾日也不知收羅了多少補品藥材送過來,為的不過是讓求些心安罷了。
顧婉音卻是笑著看了一眼銀鷺,柔聲道:“老夫人身子大好了,我看都是銀鷺的功勞才是。我瞧著她伺候老夫人,是極為妥當的。”
老太太難得露出一個這幾日裡不曾有的笑容,讚許看一眼銀鷺也是誇讚道:“的確是個好的,難為她小小年紀,凡事都做得這樣妥帖。也合我的心思。我現在,真是一天也離不得她了。”老太太是真心誇讚銀鷺。這幾日下來,銀鷺在老太太屋中地位早已經穩固,比起以前的甘露,竟是不差半點。
銀鷺低下頭去,輕柔的聲音謙卑惶恐:“老夫人和世子妃謬讚了,奴婢不過是做了該做的事情罷了。這樣的誇讚,奴婢實在是受不起。”
“難為她還是個謙卑的。”顧婉音淡淡一笑,真誠的又誇讚了一句,“不像是有些丫頭,一旦得了主子的寵愛,便是失去了這樣的謙卑柔順。這樣的性子,你可要好好保持才是。切莫讓老夫人失望。”
老太太聽了這話,諱莫如深的看了一眼顧婉音,眼底略閃過一絲寒意。聽顧婉音這樣說,那人不是甘露,又是誰?
顧婉音坦然的與老太太對視一眼,絲毫沒有什麼不妥之處,彷彿方才不過是隨口那麼一說,根本就沒有針對誰一般。只是顧婉音心裡清楚,老太太是明白她的意思的。沒錯,她的確是在提醒老太太,讓老太太繼續對甘露保持那種厭棄。否則的話,豈不是真的給了二房一個助力?她自然不傻,不會做出這樣的蠢事。所以,她如今便是要防微杜漸。
如今銀鷺雖然全然替代了甘露的位置,可是在老太太心裡,甘露畢竟伺候了那麼多年,這一點卻是銀鷺如今怎麼也比不上的。
不過,將來一旦銀鷺在老太太心中固定了地位,那麼甘露便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再重新獲得老太太的歡心這一點,顧婉音還是有信心的。所以,她要做的就是在銀鷺羽翼未豐之前,打壓甘露。讓甘露沒有翻身的機會。
老太太既然是沒有當即發作,就說明,方才那句話的確是起了效果。而老太太心中,對甘露仍是有幾分氣惱的。
想到這裡,顧婉音再度笑了笑,柔聲言道:“有件事情我還要回稟老夫人。是和甘露有關的。”
老太太一挑眉,不置可否的“哦”了一聲,只見她眉頭微微蹙起,心中只當顧婉音是又要對付甘露,當下便是有些不喜,甚至賭氣想到若是顧婉音真敢如此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