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得顧婉音哭笑不得,最後只得伸手掐了掐丹枝的臉,恨恨的咬牙切齒:“就你能耐,我倒是不敢動你了。”
丹枝也不過是玩笑話,旋即又笑開了。
正梳頭呢,忽然一個素琴進來稟告:“二小姐,二少爺屋裡的丫頭素香來了,說是有事要跟您稟告呢。”
“素香?”顧婉音想了想,記得的確顧琮瑞身邊是有這麼一個人,便讓素琴將人放進來回話。
素香進來後也不開口說話,只率先跪下了。
倒是唬了顧婉音一跳。忙給素琴打了個眼色。
素琴忙伸手將素香扶起來,讓她站著回話。只是素香卻不肯站起來,反而哭哭啼啼淌眼抹淚了起來:“二小姐,昨兒二少爺一夜沒回。奴婢擔心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這話不僅是將顧婉音嚇了一跳。連帶著丹枝她們也是驚詫莫名,都忍不住看向了素香。
顧婉音定了定心神,勉強一笑:“你也別急,指不定哥哥昨日和哪個朋友一同吃酒,喝醉了也是可能的。哥哥自有分寸,哪裡就出了什麼事情呢?”
素香卻是用力搖頭:“以往少爺也有喝醉的時候,可是不管怎麼樣都要回來的。就算不回來,少爺身邊也跟著兩個隨從,總要差人回來說一聲。可是昨兒夜裡少爺一夜未歸不說,隨從也沒有回來稟告一聲。若說是沒事。斷不會如此。”
被素香這麼一說,顧婉音忍不住皺起眉頭,心底也升起一股不安來。顧琮瑞不像是沒交代的人,辦事也都是妥妥帖帖的,的確不像是他一貫的行事作風。
素香仍舊哭個不停。顧婉音給素琴打了個眼色,然後吩咐丹枝:“你去找管家,讓他派人去找找。這事兒別驚動了旁人。尤其是祖母。”
丹枝點點頭,同素琴一起將素香拉了出去,“我省得。小姐也莫要擔心,說不定二少爺是被朋友纏住了脫不開身。這才沒能回來。”
“希望如此。”顧婉音點點頭,儘量讓自己不去多想。
丹枝走後。荷露便接手丹枝沒做完的活,替她梳妝之後便跟著她一同往老夫人處去請安。
老夫人今日情況仍是不太好,昨日下午已經是強撐著,雖說夜裡吃了藥,可是今日到底還是比昨日情況更差了些。聽伺候的丫頭說,夜裡醒了幾次,睡得也不太好。
顧婉音親自上前看了一回,見老夫人臉上顏色不好,便親自囑咐丫頭要看著老夫人喝藥,飲食上也多多注意。
正說話間。齊氏來了,手裡還提著一個食盒。說是想著這幾日老夫人心情不好,怕沒有食慾。所以特特做的一些容易克化的點心和粥。
顧婉音看著齊氏細細吩咐丫頭將粥放在小銀吊裡熱著,不由笑道:“姨娘真是細心。”
齊氏略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看上去很是溫婉:“我不過做些自己能做的罷了。比不得二姑娘你能幫老夫人管家。”
從稱呼上看來,齊氏的確是有了不少改變。以前齊氏總是以奴婢的身份自居,將他們都喚作少爺小姐,可是如今……顧婉音看著齊氏唇角淡淡的笑容,忍不住也翹起了唇角。齊氏越來越有主子的風範了。
尤其是最近,在老夫人態度轉變下,連帶著家裡的下人丫頭也對齊氏改觀了。齊氏,漸漸的竟是和莉夫人差不了多少了。
想著便又問起昨日老夫人讓齊氏去打探那位齊家大少爺的事情,“對了,祖母說讓姨娘去問問平北王府上那位少爺的情況,姨娘打聽得如何了?”
齊氏一愣,隨即收斂了笑容微微皺起眉頭,還未說話便嘆了一口氣:“雖說是嫡長子,可是聽說小時候受了傷,腿不能用了,只能坐在椅子讓人抬著。因為殘疾,所以世子的位置也由嫡次子繼承了。更甚至,也不知道還能不能人道”
說這個詞的時候,齊氏看了一眼顧婉音。
顧婉音臉上一燙,不自在的低下頭去。她畢竟還未出閣,聽見這種事情,自然有些抹不開臉。
齊氏又接著說下去:“聽說脾氣也不好,約莫是身子不爽快,所以格外的暴躁些。聽說屋裡的丫頭都被折磨得死了好幾個。議了幾回親,也都沒成。平北王妃為了這個很是著急。”
怪不得莉夫人和榮妃會相中平北王府。平北王妃這樣急切,自然也就不會在意顧瑢音做的那些事情。畢竟只是醜聞,清白還在。而且事情也沒有走漏半點風聲。又或者,莉夫人和榮妃根本就瞞著平北王妃。
顧瑢音想必也知曉了對方的情況,所以才不願意吧?
更甚至,對莉夫人生出怨恨。那麼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