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一直的告訴自己,不能出頭。甚至在羅氏死的時候,她都選擇了一隻隱忍。在與人相處的時候,也不過多的計較什麼。
可是饒是如此,也有人和她過不去。比如,這一次。
丹枝帶回來的訊息是顧琮瑞被應天府拘押了,是因為聚眾鬧事,與人爭鬥。
她當然很清楚自己的哥哥是什麼樣的人。若不是逼急了,顧琮瑞是絕對不會和人爭鬥的。更別說將事情鬧得這樣大。
顧琮瑞是為了她動手的。因為那人拿著她的東西,對著別人炫耀說。顧家二小姐如何如何,還不是被我拿下?甚至,拿出一支一丈青來做證物。說是與她私會時,她贈與的。
顧琮瑞當然認得那隻一丈青是她的。但是絕不會相信她會做出這樣的事情。而且她一直處在深閨,縱然出門也是有人跟著的。她斷不可能有機會與人私會。
這是汙衊,這是造謠。
她在聽丹枝說的時候立刻就想起了一件事情那夜寺廟中,窗戶外頭那個黑影,她用一丈青戳中的黑影。最後那個人受傷逃走,順帶也帶走了一丈青。
只是她如何也沒有想到,這一丈青最後竟然會成了所謂的信物。
是早有陰謀。還是巧合?
仔細的思考了許久,顧婉音覺得這是一場陰謀。否則,那人不會剛剛在鎮南王妃上門提親的時候,就拿出了那根一丈青。更不會說得確之鑿鑿。僅僅憑著一支一丈青,憑什麼認定是她的?
除非。有人告訴他。或者,那夜窗外的那個人,就是此時拿著一丈青到處招搖的人。
若是別人說的。那麼告密的人一定是與她熟悉的人。
顧婉音想到了齊氏。那日齊氏快速趕來,進屋之後的舉止又如此的可疑。只是,她想不透齊氏為何要與她作對。她不過是個深閨小姐,縱然現在掌握顧家權利。可是她總要嫁人,齊氏等了那麼多年。不應該現在如此心急。甚至,是在鎮南王府上門提親的時候。
以齊氏的頭腦,不可能不知道,她嫁出去之後,自然就會放手顧家,反而會利用鎮南王府的勢力來幫助顧家。這樣的話,對顧家百利而無一害。
可是看齊氏那樣子,分明就是知曉了什麼一樣。好似早就知道她的屋子外頭會有人想要進來。
那麼,就算齊氏不是主謀,也是知曉此事的。
只是。誰才是主謀?
那人如此見不得她好,好似與她有深仇大恨。更甚至不惜毀了她的名節,敗壞她的聲譽。而且。似乎還不願意她嫁進鎮南王府。
莉夫人。顧婉音下意識的就有了人選。
莉夫人一直看她不順眼,加上顧瑢音那件事情。莉夫人也一直有怨言,說她陷害了顧瑢音。若是莉夫人真的這樣認定,那麼她們之間就有刻骨的仇恨:阻攔莉夫人扶正,阻攔莉夫人掌家,甚至還害了顧瑢音。
莉夫人似乎有了行動的動機。一來是讓她勝敗名裂,讓她在顧家的地位一落千丈,二來是為了給顧瑢音報仇。
若真是莉夫人做的,那麼也無怪莉夫人會選擇這樣的方式來讓她再無翻身的機會。因為莉夫人要她嚐到顧瑢音受的苦。
而不想讓她加入鎮南王府的理由更是簡單為顧瑢音鋪路。周家是二太太管家,若是顧瑢音嫁過去表現得好,說不定將來也能掌家。可若是她嫁過去,長房長媳,又加上她有管家的經驗,所以是最有可能接手管家的,到時候顧瑢音就沒有了機會。
莉夫人絕不希望顧瑢音被她壓制。所以,乾脆鋌而走險?
只是,莉夫人究竟是如何做到神不知鬼不覺的?她可是放了人在莉夫人身邊的。莉夫人的一舉一動她都瞭若指掌。可是,竟然沒有一絲訊息。難道莉夫人做得這樣隱蔽?
顧婉音皺眉不住的猜測,漸漸的竟是將心底的煩躁和焦灼都壓了下去,平靜了下來。
就在此時,荷露突然進來稟告道:“二小姐,齊姨娘請您過去一趟。”
被這麼一喚,顧婉音頓時回過神來,看一眼站在門邊的碧荷點點頭:“有沒有說什麼事兒?”
荷露搖搖頭:“倒是沒說,只說是重要的事情,讓小姐快去。”
“知道了。”點點頭應下,旋即便起身往外走去。只是她心裡難免納悶這個時候有什麼事情?莫非是老夫人怎麼了?
這樣想著,她又用力搖搖頭,必定不是。老夫人若是出了事,只會是老夫人那邊的人過來稟告,不會是齊氏。看著架勢,齊氏似乎是私底下找她?
顧婉音剛出了屋子,就看見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