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心情是自己的。
“我喜歡你笑,就好像……就好像花開一半,年華正盛,光彩灼灼。”薩仁格格想了想,又說,“見到阿善,我就高興!”
聖皇陛下緩緩而笑:“傻姑娘,好花也會謝的。”聖皇陛下促狹的微眯了鳳眼,“不過,傻姑娘你怎麼像個男人呢?以貌取人。以貌取人者,能得幾時好?”這話薩仁格格沒有聽出試探諷刺來,可走近的四爺卻清楚。
只是,四爺眼裡幽暗起來,這個女人是不是太不檢點了,離一個男人這般近?四爺不悅的瞟了一眼薩仁格格,全然沒看見那個向前傾著身子的人是雅緻的少年而非羞澀的女子。
薩仁格格被一道滿含冷意的視線一看,忍不住就是一個哆嗦,她一回頭,就看見那個讓她忍不住心裡寒顫顫的男人。要說這個清清冷冷的男人也沒對她做什麼,可薩仁格格莫名的就覺得這個男人盯著她的眼光讓人心裡發怵。
所以雖然四爺一身氣勢不凡,一看也是一個久握權勢的人,可薩仁格格還是隻看中了溫和的聖皇陛下,四爺感覺太危險了。
“聖善,原來你在這兒呢!”四爺轉眼看向聖皇陛下時,已經是眉目柔和,隱隱含笑。“周圍的景色差不多都已經遊賞了,下面我們要到哪裡去玩?”四爺渾然忘了自己是半路追來,和聖皇陛下他們應該不是一路。
趕緊離開這裡吧,四爺眼角餘光一掃薩仁格格,這個女人太討厭了!
薩仁格格又是一個瑟縮,聖皇陛下看在眼裡,心裡對薩仁格格泛起失望,可對此卻沒有說什麼。
“再過幾天。胤禛想走了?”
“不,我和聖善一起!”開玩笑,怎麼可以將一朵香噴噴的鮮花放在一隻蝴蝶眼皮子底下!
“嗯,京城裡沒事吧?”聖皇陛下私心裡並不想和四爺來一段不倫之戀,忘年戀,龍陽之好之類的,四爺要是理智離開,聖皇陛下也要暗暗高興一下。
“自是沒事,老八還在京裡,老九老十和十四都會幫著他,有事也不要緊,他們會處理好的。”當年風光更勝四爺黨的八爺黨,雖然現在已經過去二十年,要控制住沒有弘曆的紫禁城也是綽綽有餘的,更別說現在他們是摒棄前嫌,強強聯手。
“我不會插手京城的事,你們自己看著辦吧!只有一點,在六年內不要變動那把椅子上的人。”那拉皇后被廢是乾隆三十年的事,也是乾隆荒唐到極點的時候,聖皇陛下一定要讓所有人都對乾隆離心才算完。
“六年?”四爺心下不解,六年又是為什麼?“好,六年就六年!”雖然不解,不過四爺也不是急功近利的人,他的耐心是他所有的兄弟裡頂尖的,等個六年算不上什麼大事。
“你們在說什麼?什麼椅子什麼六年……”四爺冷眼又是一掃,薩仁格格訕訕,“我就是好奇,如果不好說,阿善就不要說了。”薩仁格格後悔不迭,像他們這樣的貴族,誰知道話裡藏著多少秘密,薩仁格格對自家的事都只能瞭解一二,女人一般是被排除在男人的世界之外的,薩仁格格又一次提醒自己不要好奇心太盛。
“胤禛!”聖皇陛下喊了一句,拉回了四爺的冷眼,“格格不要和他一般計較,什麼椅子什麼六年都不是大事,格格不要擔心。”只是令薩仁格格失望的是,眼前的少年公子爺沒有替她解釋的意思。
“阿善就要走了?不能多呆幾天嗎?”薩仁格格自己尋了話題,讓自己顯得不那麼尷尬。
“不了,本來是要從北方遊歷到南方的,可現在已經是秋天了,冬天要回京城,趁著天氣還好,我再到西北去看看。”
“西北?不,阿善,你不要到西北去,現在西北還亂著,不安全!”大小和卓之亂雖到了尾聲,但餘波未平,科爾沁的王公貴族也是這一場戰爭的參與者,薩仁格格對這場戰爭並不陌生。
“有什麼……”聖皇陛下正想駁斥了薩仁格格的觀點,在他的心裡已經給薩仁格格烙上了過於謹慎保守的印記,並且沒有為後的威儀風範。
只是,他的臉色嚴峻起來,臉上泛起掩也掩不住的怒氣,而四爺更是發現一瞬間天地間湧起滔滔肅殺,無邊無際,看得四爺都心裡涼颼颼的,頭一次意識到這個容顏豔麗、氣質溫雅的少年是掌握著天下的皇者。
“混賬!”聖皇陛下的手虛空揮了一下,看在薩仁格格眼裡自是什麼都沒有,聖皇陛下卻沒有避著四爺,所以四爺眼裡卻是一道威力奇大的神雷劃破了空間,消失了,只是不知道是到了哪個空間,滅殺了哪個“亂臣賊子”。
“是什麼事情?”四爺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