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司馬徽好笑的搖了搖頭,看著遠處幾名少年激烈的討論著什麼,失笑道:“他日孔明、士元他們學成之日,怕是也該有了結果。”
“唔……”龐德公點點頭,目光卻是落在一名十五六歲的青年之上,搖頭嘆道:“只可惜,元直怕是是支援陛下的。”
司馬徽看了看那少年,默然點頭,對於這個去年才來求學,卻展現出不輸於孔明、士元的寒門少年,他是很看好的,只可惜,寒門求學,難免要依附世家,也等於欠下了一個大人情,縱使天資橫溢,未來也免不了受制於世家,這便是寒門的悲哀。
少年似有所覺,抬頭往這邊看了一眼,正看到龐德公和司馬徽的目光看向自己,微微一怔,隨即向兩人躬了躬身,默默退開,並未參與到其他少年的討論之中。
……
成。都,刺史府。
“啪~”
響亮的耳光聲中,劉璋被劉焉憤怒的一個巴掌打在臉上。
劉璋捂著臉,委屈的看著劉焉,卻不敢說話。
“你這逆子!”劉焉顫抖著手指,指著劉璋,胸膛劇烈起伏著,原本想給朝廷示好,也算給他這一脈留一條後路,誰想這坑爹的玩意兒,竟然私自剋扣糧草蜀錦,五千石糧草送過去,那是支援嗎?分明就是過去打臉的,劉焉想不通,自己也算得上一方梟雄了,怎的生出來的兒子卻一個不如一個。
“父親,兒臣也是為我蜀中著想。”劉璋看著自家老子憤怒的神色,有些氣弱的辯解道。
“是著想!”劉焉看著劉璋的慫樣,氣就不打一處來:“真不知待吾百年之後,你要如何守住這蜀中基業!”
劉璋聞言不服道:“蜀中有天險,何愁無法守住,莫說陛下他如今只有關中一地,便是富有天下,又能如何?”
“若是換個人說出這番話,老夫倒是相信,但你……”劉焉看著劉璋,毫不掩飾眼中的失望之色,最終卻無奈一嘆:“似你這般見小利而忘義,遇大事而棲身的作態,老夫如何指望你能守住我蜀中基業,罷了,老夫百年之後,能守住自然好,若守不住,也莫要強求,終究都是我漢家的天下,陛下能留我一脈血脈,老夫也就心滿意足了。”
劉璋沒敢說話,但眼中卻是閃過一抹不服的神色,只是此刻劉焉顯然正在氣頭之上,他也不敢多言反駁,只能做出一副恭順的樣子,不敢吱聲,看著兒子這番作態,劉焉更是感覺胸悶的緊,搖了搖頭,轉身想要離開,卻感覺眼前一陣發黑,身子一晃,噗通一聲摔倒在地。
“父親!”劉璋見狀大驚,連忙上去將劉焉扶住,對門外大喝道:“快請醫匠來!”
……
壽春,袁府。
“這小皇帝最近忒事多,募將令剛過不久,如今又出一道招賢令。”袁術看了看手中的詔書,照例丟進了火盆之中,不予理會。
“主公不可大意,此書一出,天下賢士紛湧長安,朝廷聲威大震,不可等閒視之。”李豐皺眉道。
“那又如何?”袁術不屑道:“且出一份榜文,關中先是地龍翻身,聽說今年又是大旱分明是天亡漢室,上次未能殺掉這小皇帝,或可說是漢室氣數未盡,但想來也不遠了,如今更是公然排斥世家,招些無德之輩,徒惹人恥笑,何足懼在,待吾先佔據了揚州,再與他計較。”
……
兗州,許縣。
“文若今日,似乎心不在焉?”程昱看著荀不時走神,不由笑問道。
“奉孝行事,每每出人意料,只是此番,卻卷於皇室與世家之間,殊為不智。”荀搖了搖頭,嘆息一聲道。
曹操再次看了一眼招賢榜文,目光有些複雜,劉協這道招賢榜與他許多想法不謀而合,此時看著,心思多少有些複雜。
“不過也好,如此一來我等要事站在世家一方,便可名正言順,不尊朝廷號令。”程昱冷笑道。
“仲德慎言!”荀有些不滿的瞪了程昱一眼,扭頭看向曹操道:“主公何須多慮,如今主公與朝廷並無直接衝突,若貿然不尊,反給了他人口實。”
曹操看了程昱一眼,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點了點頭,讓人看不出他心中所思,良久方道:“不知文若以為,我等是否也該發一責招賢令,也算是響應朝廷?”
“不可!”荀聞言,連忙搖頭道:“此事朝廷可做,但主公卻不可做。”
“為何?”曹操皺眉看向荀。
“朝廷乃天下之望,此番陛下更是掌握朝廷大權,便是有人反對,陛下若是拿定主意,旁人也無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