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分,就算全天下的人都不齒,他也可以一笑置之。
“何師我說你人在茶寮樂逍遙。”
吹著夜風,尚香平躺在屋頂,望著頭上的那輪秋月微笑,“記得大哥曾問過我一個問題。”
他問過她的問題又何止一個。
“如果自己很喜歡一件東西,而這件東西是屬於別人的,且主人也喜愛有加的話,我會怎麼辦。”
想到她當時的答案,他笑了。“你說最後要看自己是否能打得過對方。”
“是呀,人要量力而為才是明智之舉。”
“你來是為了證明什麼?”他期待她的答案。
她在夜風中閉上眼,側耳傾聽蟬蟲嘶鳴,“大哥說是為了什麼?”
他該不該自信地說是為他?不,每每對上她,他便自信全無。
“如果有人在成親前一天發現自家金庫被盜,不知會出現什麼混亂?”
她的口吻未免過於愜意了吧?但他的心卻在瞬間飛揚。
“成親乃是人生大事,就算被盜了,也會如期拜堂。”秦憶風忍不住想打壓她一下。
“話雖如此,可是,”她頓了一下,唇畔的笑詭異了起來,“誰說我只打算盜金庫就好?”
他噎住。
“金庫被盜,新娘失蹤,我不知道新郎要跟誰拜堂。”今天的風真清爽,讓她舒服得想好好地睡上一覺。
“這麼有把握讓新娘失蹤?”
“就算新娘不失蹤,沒了新郎一樣拜不了堂。”
“哦——”他有意識地拖長了尾音。
“有時候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是必要的。”她輕鬆的語調就像在說今天天氣真不錯一樣。
她再次讓他驚訝了。
“不擇手段?”
“是呀。”
天劍盟大張旗鼓地張羅少盟主的婚事,卻沒有看到如期舉行的婚禮,那傳言中的女主角想必憤怒難當,所以她有什麼過激的言論和行為大家都能理解。
可是,若說天劍盟謙謙有禮、溫文俊秀的秦憶風是江湖神秘殺手玉蝙蝠的話,這就委實讓人難以接受了。
大俠與殺手,等同於黑暗與光明,一個天,一個地,無論他們怎麼想,都覺得毫無可能性。
白玉蘭簡直憤怒的要瘋掉,為什麼沒有人相信她的話?明明她說的是實情啊。
“我相信。”
尚香的支援根本沒有任何價值,照她看來,尚香根本就樂得很,似乎表哥的第二種身分讓她十分滿意。
“要不要我跟你一起到八卦茶寮去散佈流言?”某人趴在窗欞上,興奮地眨著眼睛問。
白玉蘭的臉色變了又變,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尚香這樣的女人?
“你以為我真的不能拿你怎麼樣嗎?”
尚香伸出一根手指搖晃著,“不,我相信最有可能拿我怎麼樣的人就是姐姐你了。”
但她卻明目張膽的跑到自己面前來挑釁,這分明就是看扁人,白玉蘭不禁氣得渾身打顫。
“姐姐,你要知道,天下訊息傳播最快的就是八卦茱寮了,你若想讓大哥身敗名裂的話,就一定要考慮這個最佳地點。”
白玉蘭有種錯覺,尚香似乎很希望表哥身敗名裂!想到此,她不由得倒抽一口涼氣。
“表哥身敗名裂對你而言是件好事嗎?”
某人毫不猶豫的點頭,並揚起大大的笑臉,“天大的好事哦。”
白玉蘭驚駭莫名。
“大哥若太過正直、太過俠義的話,我反而會很為難。”現在這樣很好,至少哥哥那邊不會再有問題,至於父親,目的不外乎就是將她這盆水給潑出去,自然也不會太在意。如果在意的話,也只能怪他自己老眼昏花識人不清,她甚至可以向他哭訴錯選良人。
自己竟然在無意中幫了她的忙?這個認知讓白玉蘭的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
“姐姐……”她努力招手讓某人回魂。
“尚香,”白玉蘭咬著牙,用一種視死如歸的口氣問:“我能知道為什麼嗎?”
這個說起來好複雜,她伸手搔頭,最後洩氣的垂下肩,“許多事是沒辦法講清楚的。”她的背景還是繼續神秘下去比較好。
白玉蘭因為她的回答,差一點兒沒口吐鮮血。
要論惡劣指數,眼前的尚香絕對有資格當老大。
“許多事情的確是沒辦法講清楚。”有人對尚香的話表示贊同。
白玉蘭目露驚懼,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