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得有些激動。
“師弟應該放下。雲姍死了那麼多年了,而且他也找到自己的兒子了,不是嗎?”
“哼!那個孽種。你知道那個孽種在什麼地方?皇兄派他來跟安平當老師。說是當老師,其實是來監視我的一切。甚至,在必要時還可以取我性命。你說可笑不可笑?”
“什麼?師弟的兒子在東宮?”蒼老的聲音顯出無比的驚訝。
“沒錯,他就在東宮。”
一陣短暫的沉默後,蒼老的聲音突然一陣大笑:“取你性命?監視你的一切?太可笑了。你長公主是誰?你可是我白銀的徒弟,是我白銀最得意的徒弟。”
“哼!最得意的徒弟?你最得意的徒弟,恐怕還在你大周吧!”
“論武功,楚楚的確不如你。論才學,她也比你差遠了。若論機智,你更勝她一籌。你看,她沒有一樣比的過你。”
“又是一個姓韓的!我就是討厭姓韓的。”
“好了,莫要說這些了。這次你突然叫我來,到底有什麼事?”
“簡單的說,我需要和平,短暫的和平。”
“和平?就為和平?”
“不錯。我要和平。我知道你可以辦的到。”
“還有呢?”蒼老的聲音哼了一聲,“你不會為了這點事情特意叫我過來。”
“我要你的幫助。”
又是一陣短暫的沉默後,蒼老的聲音長長的嘆了一聲:“你還是想替代你的皇兄還有你的侄兒們麼。”
長公主冷冷的說:“我要讓全天下的男人都知道,女人,是可怕的!”V
………【第一百三十九章 密謀(下)】………
女人是可怕的,不過我倒覺得,只有長公主這樣的女人才可怕。
她可怕不可怕我已經不關心了,我只關心我剛才聽到的談話。吳德,不就是鐵將軍麼?吳德的兒子被派來監視長公主的一切,被皇帝派到東宮來的只有我。我……我是鐵將軍的兒子?不會的,不會的。我出生在吳家村,是吳大和嚴氏的兒子。我不會弄錯,芙蕾婭也不會弄錯。就算我會弄錯,芙蕾婭會弄錯,他們那臺無所不能的級終端總不會弄錯吧?
既然都沒錯,那麼就是長公主和屋裡那個人胡說。但,他們為什麼胡說?他們胡說,說給誰聽?難道是說給我聽?不像。我可以確信長公主絕對不可能現我。但是,屋裡這個我連一點氣息都沒察覺到的人呢?他是否現我了呢?
方才他們談話中,屋子裡的那人提到了韓楚楚,還提到了鐵將軍,那麼這個人肯定就是韓楚楚的義父,白銀騎兵的領了。原來他叫白銀,難怪他手下的軍隊叫白銀騎兵。
可是,長公主竟然也是他的徒弟?這是什麼樣的混亂關係啊!剛才他們談話中提到的雲姍,又是什麼人?
我腦子一片混亂,他們的談話讓我太震驚了。長公主不但密會大周精銳部隊的最高腦,兩人還在商定什麼事情。這還不算,他們還談到了不少天大的秘密。這些秘密不管誰知道了哪怕一丁點,恐怕都沒什麼好下場。
正當我六神無主的時候,就聽白銀長長的嘆了口氣說:“十八年啊,你始終沒放下。有時候我真想不通,這到底是你的本性呢,還是女人的本性。一個女人因愛成恨,最後竟然因為恨而扭曲。憶雪呀,你若當年沒有遇到師弟,或者當年師弟接受了你的愛意,你現在還會是這個樣子嗎?”
長公主冷冷的說:“哼,十八年沒見了,你怎麼變得多愁善感了。好了,不要做這些不可能的假設了。沒有生的永遠不可能生了;已經生的也永遠不可能挽回了。韓雲姍已經死了,吳德也永遠恨你我入骨。這些陳年往事休要再提了。我就問你一句話,你到底幫我是不幫?”
“幫。我沒有理由拒絕。”
對於白銀的爽快,長公主反倒有些意外:“哦?我倒是沒料到你那麼爽快的答應了。”
“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哼,什麼條件?”
“若你能順利登基,那麼就說明師弟敗在你手裡。到時候,請你讓他保留一份應有的尊嚴。”
“這就是你的條件?”
“這條件不過分吧。”
“哼!你以為這樣吳德就能原諒你?”
“我不求他原諒,我只求心裡安穩。”
“你心裡安穩了,可我呢?”
“憶雪,雲姍已經死了,吳德將來恐怕也要死在你手裡。這樣還不夠嗎?就算他們都對不起你,但人死了,還要怎麼樣?